第17部分(3 / 4)

階眾多,兩人竟是一會兒在高處,一會兒在低處,一會兒又回到了原地,當真是無奈已極,無法可施!

惜芷走在前頭,矮身過了個相當幽謐的小山洞,回頭一望,只見蜿蜒重疊的道路依舊,哪裡卻還有憐玉的影子!她連忙又矮身過了那山洞走回去,走了好幾個岔路口,也始終不見憐玉。她心裡慌亂,真想放聲呼喊尋找,可就在這時,她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從假山的底部傳來,隱隱約約便是那張天阡的聲音!

惜芷心裡甚是害怕,想著如果他走上假山,看到自己剛來一會兒便四處亂走,萬一發現自己來由不善,自己這一番計劃卻不知要怎生收場!她此刻竟覺自己的命運如那隨波來去、不由自主的浮萍,當真是一如此門,半點不由己!

惜芷站在當地,可將底下人的說話聲隱約聽到。只聽得一個頗為嚴肅的男聲道:“阡兒,你平日不要總到外面走動!這潼川府天高皇帝遠的,那些幫會里的莽徒不老少,萬一知道咱家是官府的,那可就給人家機會別有居心了!”那張天阡的聲音響起:“是,爹!可我平日也不怎麼出去啊!”惜芷聽了,這才知道這是那位公子在與他爹說話。

張天阡的父親自然就是張圭了,兩人此刻正在這假山底部空地說話,為的是不教人發覺,卻怎料這假山上正躲著一個女子,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張圭還是嚴肅道:“我現下就將這事兒怎麼辦的告訴你,你可別嘴漏沒心機地給透了去!”張天阡聲音喜悅:“是,爹!”

張圭壓低了聲音,惜芷猜想他們說的事或與她救人有關,當即俯下身子傾聽。那張圭的聲音又出現在耳畔:“咱們剛來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們一條想法,便是咱們先在這潼川府休養生息一陣,然後再押著這小子去向他老子討那絹帛。他們竟都信以為真了,當真是傻得可以!”說著微微哂笑。張天阡笑道:“有幾個像爹這樣聰明多智,計謀百出的!”接著又問:“那爹究竟用了什麼法子?”

那張圭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初二那天,我差了十二位帶刀士兵快馬趕去湖廣行省,給我送上一封信。這信上內容自然就是說咱們拿了他兒子,要那陸予思把絹帛給我。”張天阡問道:“那父親如何知道這絹帛在他們手裡?”這張圭聽了,“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卻聽這張天阡怯怯地問道:“爹,我說的不對麼?”那張圭雖極力壓低了聲音,可還是有三分怒意染在這聲音上:“對什麼!咱們都將他兒子抓來了,那陸予思的師父還能不把這絹帛給他麼!”

惜芷聽得稀裡糊塗,只是聽到陸予思這個名字,又說將他兒子抓來了,只道這陸予思是陸隱琮的父親,而這家人仿似和陸家有什麼恩怨。那張天阡想是被呵斥怕了,半晌不敢說話,卻聽張圭道:“我讓那十二個士兵帶了我養的那隻老鷹去,信上便說讓他們將絹帛綁到老鷹的腳上,老鷹認得來潼川府的路,便可帶著那絹帛飛回來。”張天阡喜道:“這樣那陸予思也不會知道咱們在哪裡了!”接著又問:“爹,那你怎麼讓他們知道這小子的確在咱們手上啊?”張圭道:“我讓帶刀士兵攜了你打碎的他的碧玉環去!見到玉環了,這些人還能不信麼!那十二個士兵將玉環,信還有老鷹放到他厓海會的大門前便往回走,所以陸予思也拷問不了他們!而且……嘿嘿,這十二個人還得給我做另外一件事!”

惜芷聽到“厓海會”三個字,如墮五里霧中。張天阡問道:“做什麼?”那張圭冷冷道:“你這小子要是能猜到就怪了!我問你,你那日在青虎峽外的小酒館是不是透露了咱們往四川來?”張天阡聲音弱了下去:“好……好像是!”張圭道:“這四川雖不小,可是他厓海會顛來倒去地也能給翻個底朝天,到時候你還想活麼!我就怕陸予思想到了去那個地方打聽訊息,所以便教那十二個人在去湖廣的路上將那酒館給我平了。”

張天阡趕緊笑道:“爹真是太聰明瞭,這樣聰明的人天下還有幾個?”只聽這張圭竟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心裡還擔心一件事,就是這陸予思要是提前看過這絹帛,那便不太好了。”張天阡問道:“爹,我心裡一直有疑問。當時您什麼都不說就去了甫田少林寺。回來就和我說要同厓海會為爭奪一件絹帛而對戰,那絹帛在那厓海會頭兒的師父虹恩手裡,厓海會他們也想要。還對我說了那絹帛很重要。可是您是怎麼知道那絹帛重要的?您又是怎麼知道要去甫田少林寺?還有,您拿這絹帛要做什麼呢?我心裡有太多不解,盼望父親告知!”

那張圭仍是什麼都沒說,他閉住了話匣子,徒留一片沉默給他兒子。良久良久,他言道:“阡兒,這事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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