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殺人一事深信不疑,都是恨這武官心狠手辣。張天阡本來一雙眼睛飄飄忽忽就沒離開過阮惜芷,此時一聽張莊陌此話,不禁疑惑自己何時對她說過這話,可轉念一想,方始明白妹子是在幫自己這邊,不禁也是暗暗讚歎妹子聰明。只聽張莊陌又道:“你殺了兩個人,我們今日只取你一人性命,還是便宜了你!你還想要走脫,哼!那是萬萬不行的了。”
張圭本就無意放這武官走,聽了張莊陌的話,正合心意!忽見身旁白刃一閃,言戚暮已率先向那武官出手。這武官右手本被陸尹琮打斷,但接骨甚好,本身身子又硬朗,竟是好了。此刻這武官右手一揮,劍鞘向言戚暮飛出,言戚暮翻身避開,雙手持刃,攻上前去。張圭、張天阡和旁邊的四五個色目人都是飛身上前,將那武官層層包圍。
這些色目人還有張天阡都是一味地猛下殺手,只見長鞭出手處,翻起洶湧波浪,鞭風將武官籠在其中。這武官右手持劍,猛劈猛打,毫無套路可言,不一會兒佔了大大的下風!而這鞭風裡若隱若現的,是如雪一般耀著寒光的鋒刃,這言戚暮出手狠厲,變化奇多,那武官都來不及看到刀刃,身上已被刺中了好幾處,轉眼之間,便是鮮血淋漓,遍身疼痛!
忽地,只聽一個色目人狂叫,言戚暮轉眼一看,只見張圭不知何時開始向那些色目人下手,一雙肉掌搏擊長劍,竟顯得遊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言戚暮趕緊要去相助,可這武官忽地發狠,一柄鋒利長劍猛地斬來,他連忙側身一讓,險些讓劍斬斷了手臂!言戚暮恨極,回身又向武官進攻,只見他左手白刃使著一套神鬼莫測的奇快路數,而右手白刃路數方直,純熟剛正,左右手連攻,這武官登時又陷入危機。只見言戚暮左手正出反勾,起勢快而變數多,右手稍緩,卻後勁狠實,趁著武官長劍應付張天阡軟鞭,他從身側一繞,繞到武官身後,猛地出手斬落了武官的右手!只見血濺三尺,長劍和右手都飛上半空!張天阡長鞭一甩,登時將武官纏住了三圈,言戚暮飛身一躍,兩柄刀刃一前一後插到武官胸口後背,這武官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雙眼泛白,竟是直直站著不倒而死!
這邊張圭也已使出之前和陸尹琮對陣時的那套掌法,雙掌劃圓,行步走轉,綿力如浪濤滾滾。面前色目人長劍迭出,而他仿似不為其動,隨機應變,雙掌綿柔推出,避開長劍渾若泰然自得。
憐玉正瞧,忽地悄聲對惜芷道:“小姐你看,這人的掌法像不像打八卦!”惜芷一看,果真有些許八卦陣的意味。原來這張圭在很多年前曾上山學藝,跟著一位邋遢的道人學武功,那人本無意收徒,可見他學藝之心精誠,便也只授了他這一套武功,便是這八卦連環拳掌。張圭得藝之後,許多年來一直勤學苦練,也是上了一定火候。但是由於這八卦拳掌還不流傳,所以很多人見到都是暗暗稱奇,連陸尹琮都也是折在這八卦掌上。此時憐玉和惜芷雖然看出這掌法與八卦有關,可她們兩個實在太過不懂這八卦的知識,所以也是隻能外行看熱鬧。
張莊陌看到場面如此混亂,正是下手殺了惜芷和憐玉的好機會,於是長鞭後甩,想要突然襲擊,鈴鐺起處,惜芷和憐玉都是嚇了一大跳,突然“嗤”的一聲,不知哪裡飛來一顆石子,將張莊陌的長鞭打落,張莊陌虎口一麻,鞭子飛了出去!
原來這張圭正是鬥得酣處,突然聽到不知哪裡一陣鈴鐺響,他未及細想,揮起一顆石子便往鈴鐺處打了過去,卻是將張莊陌的鞭子打飛了!而張天阡剛剛和言戚暮殺了這武官,一下子看到張莊陌揮起鞭子要襲擊阮惜芷,心中一驚,待要出手相救,卻見父親已經飛石打落了妹子的鞭子。
此時殺了武官的這兩人,言戚暮要助陣他的色目人同伴,而張天阡則跑到了阮惜芷處。張圭一見言戚暮過來,縱身後躍,跳出了圈子,連連拱手,道:“太不好意思了!我老眼昏花,把你們當成了老七了!”卻見這些色目人有的已經被張圭打傷,呼哧帶喘,難以言語。而言戚暮一聽張圭如此說,心中雖然大恨,卻也已經發作不得,只得轉身去扶他同伴。
這邊張天阡跑到張莊陌、阮惜芷和憐玉處,看著阮惜芷,聲音輕柔,問道:“姑娘沒事兒吧?”惜芷搖搖頭,眼神中對他流露著感激。只見張天阡走到張莊陌面前,臉色鐵青,咬牙問道:“你剛才怎麼回事兒?”張莊陌憤然喊道:“她偷東西,我教訓她不可以麼?”張天阡怒道:“怎麼可能!你別胡說!”只聽阮惜芷怯生生地道了一句:“我沒有偷東西。”張天阡聽了,心都要被融化了,哪還懷疑,握住張莊陌的手臂將她向前一推,叫道:“快給阮姑娘賠罪!”張莊陌心中深恨今日之事不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