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如仙如幻,好不真實!
惜芷叫道:“鍾姐姐!你……你……你緣何到此!”說著她上前一把拉住了此人的手。原來此人正是鍾梨驀!
那鍾梨驀看到了惜芷,驚訝無比,她不由得道:“阮妹妹,當真是好久不見你!你可好麼?”她的玉肌上猶有淚痕,可是看到了惜芷,心情竟是好轉得很了,很熱情地與惜芷說話。惜芷不住地點頭,輕聲道:“我很好,卻不知姐姐好麼?”鍾梨驀滿臉的風霜之色,可她還是笑笑,道:“我也很好。哎,你的那個小使女呢?”惜芷心中一痛,道:“說來話長。”
喬洛愚見兩人認識,不由得吃驚道:“鍾姑娘,惜芷,你們認識啊?”鍾梨驀看到了洛愚,眼光竟是怔住了,彷彿有痴迷,彷彿有難過,彷彿有惆悵,她怔了片晌,便將眼光移了開,空洞地望向石壁。只聽惜芷道:“我和鍾姐姐是幾個月前認識的,可是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喬洛愚看看鐘梨驀,竟是輕嘆了一口氣,對鍾梨驀道:“鍾姑娘,我何德何能!”
卻道這喬洛愚在正月十六的月夜便策馬而行去找惜芷了。他行了一整夜,於正月十七的晌午來到了河南江北行省和江浙行省的交界處。那道旁是一片松樹林,高大茂密,由於之前落了雪,那松樹的樹冠上還積滿了白雪。喬洛愚行了一夜,究竟是有些疲累,他轉進樹林,見那地上都是積雪,他只好坐在了一塊墩石上,暫且小憩一陣。
過不多時,他只被車輪的咿呀聲給吵醒了,往外一張,卻看到約莫十餘人推著三輛裝著布袋子的大車從林子外面的大道上經過,喬洛愚感覺這些人是做生意的,便也沒太在意。
忽然間,鸞鈴聲動,馬蹄聲大作。喬洛愚看到一隊身著蒙古裝束計程車兵從大道上駛來,喬洛愚心中一凜,且繼續看去。
這些蒙古士兵是由一個女子帶領著的,那女子也是一身的蒙古打扮,絳紫色抹額襯得她膚白勝雪,一襲鮮紅的長袍與她豔麗的面容相得益彰,她纖眉微豎,櫻唇緊抿,一派威嚴,令人望而心生怯意。
只見那蒙古女子駐馬遲遲,那些士兵登時上前將那十餘人團團圍住了。那女子策馬上前,眉頭緊鎖,厲聲喝問:“你們這些漢人,這許多人結在一起,想做什麼勾當啊?”那十餘人見這形勢,直嚇得屁滾尿流,雙腿發軟,都跪倒在地,一人顫聲道:“娘娘饒命!我們從江浙行省來,就是……就是販棉靴的,這布袋子裡裝的都是棉靴啊!”那女子衝著布袋子挑了挑眉,便有一個士兵拿刀在多個布袋子上都劃出來個口子,往裡一看,果是棉靴沒錯。那人道:“回小姐,確是棉靴。”
那女子在馬上冷冷地注視著那些漢人,神色教人捉摸不定,突地,她大聲道:“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登時,那些人被推搡在地,身旁都站著兩個拿刀的蒙古人,他們嚇得高叫:“我們是好人啊!娘娘饒得我們性命!”那女子“哼”了一聲,聲音冷漠如霜:“說你們是好人,你們自己信麼!漢人哪有一個好東西!更何況你們漢人現在都膽大包天,一個個不好好種你們的地,竟然反朝廷!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哪個幫會的,這販棉靴是不是你們的什麼暗號,我可說不準!我寧可殺錯了你們,可是你們今日想要逃得性命,那是絕無可能!”她說完這番話,立時便要下令將這些人處死!
突然間,只聽得“嗤”的一聲,一粒棋子破空而來,正好打在一個持刀的蒙古兵的手腕上,那人“哎呦”一聲,握著手腕直不起身來,原來手腕已教那棋子給打穿了!眾人臉上都變了色,大家都沒等反應過來,只見又是一枚棋子從不同的地方射過來,又打在一個蒙古兵手腕上,那人來不及閃避,手腕也被打穿!
短短頃刻間,已是有十餘枚棋子從不同方向射過來,打在了那些兵的手腕上,眾人看到那棋子是從林子裡打出來的,可是是來自不同方向的,這說明敵人一定有很多人。那女子不敢進林,只是厲聲怒喝:“哪裡來的人,不敢出來,暗算別人,真是不要臉!”林子裡只是無人應答。
這些蒙古兵一時之間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看林中不再打出棋子,便看著那女子等她示下。那女子啐了一口,對那些漢人道:“你們還說你們是好人,那為什麼有人救你們!”那些人忙地磕頭求饒,都說他們不認識打棋子的人是誰,可那女子怎還相信!
那打棋子的人正是喬洛愚。他一看到這些漢人要被無緣無故地殺害,心中憤懣,這才出手相救。他為了掩飾自己,在林子裡的一處打完棋子後,立刻跑到另一個地方再打出棋子,這樣一來,倒真把那個蒙古女子給唬住了。
這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