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的梅花。惜芷看了,心中暗歎:“這張公子雖心狠手辣,倒是好生痴情!可我怎可能有意於他?”她連忙後退,道:“公子,你這樣折煞我了!”
張圭神情忽而大變,片晌後,於無聲無息間,只聽一陣森然的笑聲出現在門口,除了張圭,眾人都唬了一跳!那聲音裡透著寒氣:“張大人,你可好呵!”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言戚暮等六個色目人站在門邊,宛如沒有生氣的殭屍一般,目光冷然地望著他們。惜芷和憐玉一陣大喜,知道言戚暮他們來上山尋陸尹琮了,可她倆自是裝得不動聲色。
只聽言戚暮又道:“張公子,你這梅花摘得不錯嘛!可你摘梅的時候怎麼沒看到我們正往這邊來哩?你教這美麗的花朵迷住了眼罷!”言戚暮說完,一陣大笑。
張圭微微一笑,道:“哎!可不是嘛!他摘梅花摘得興致很高,渾沒看到眾位來了啊!”
五位色目人踏進門內,圍成半拱形,言戚暮走上前站在中間,雙目泛寒,宛有地中海的冷波在眼底緩流。他死死盯著張圭,未說話,便已有浩威凜凜之勢。
張圭問道:“怎地,你有何見教?”言戚暮冷冷道:“我們不說那些虛的、暗的話了,張大人,你究竟把那陸尹琮藏到何處了?你不告訴我們,是不是心懷鬼胎,想獨個將那利益吞了!”他這話說得極重,隱著烈怒,聽者不由得膽寒。只見小小一方空間裡,竟是劍拔弩張,殺機四伏!
張圭一聽,勃然大怒。他猛地抽過張天阡手裡一株花枝,手不見怎麼使力,只見滿枝繁花,如同狂風忽過,紛紛墜地,那張圭手中徒留一柄乾枝。伊克西等人見了,都是暗叫:好深的內功!
原來這張圭曾習得八卦拳掌,這拳掌糅剛於柔,頗含道家宗義,最是要求內家功夫,是以張圭這內功如洶湧浪濤般十分深厚。徒手去花的功夫完全依託內力,在他看來也便算不了什麼。
他怒道:“好個忘恩負義的言戚暮!我來問你,那日在山林裡,是誰幫你將那殺人的黑鍋轉嫁給老七?這倒不說什麼了,可我問你,你殺了咱們十人裡那般多人,為了什麼?嘿嘿!咱們不妨說個通透!你還不是怕太多人分那利益!哼,我幫你除了老七,說到底也是遂了你的心意,幫了你的忙!你說說,我對你這般大的恩情,你到頭來卻恩將仇報,這也算不算得上是狼心狗肺!”
一個色目人在旁怒喊:“你奸猾透頂,還說我們是狼心狗肺!”言戚暮一張臉氣得鐵青,他心中泛火,頃刻便要與張圭動手。可他素來沉慎,此刻便也非要與張圭辯個清楚!他沉聲道:“你休要做假惺惺態!你說的都是外表,裡頭可不是這樣!你的深意就是要……就是……哦是了,是你們中土最古老的話語:殺雞儆猴!你若非有此意,怎地在山林裡又與我們動起手來?你當時說得好聽,說是看錯了,想你張大人這麼高的武功,怎會看錯!你就想威懾我等,看你殺得了老七,便也就殺得了我們!”他走近了一步,青氣在臉上罩著,大增恐怖,他繼續道:“山林裡與我等動手,也是對我們之前獨自去你們不思府裡假山看個究竟的小懲罷!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嘿嘿,那陸尹琮之前便教你們關在那假山裡的地牢了,是也不是!”張圭聽到此處,身子微震,卻聽言戚暮又道:“現在自然是不在了,你把他關到這山上了!”他陡地提高聲調:“你是偷偷換的,沒告訴我們這些和你一同與那厓海會打仗的人!你拿我們當作了什麼!你自己不是心懷了巨大的不正之術麼!”
張圭聽到這裡,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言戚暮說得句句為準,可他不知道言戚暮是怎麼知道陸尹琮已經被他偷偷換了地方,關到這山上來了的。
一番話說得張圭正是惱羞成怒,他暗想:此時不除掉你們,還待何時!當即左手暗動,猛地向言戚暮抓去!這一抓未到,他只覺輕風忽起,“嗤嗤”數聲,只見五枚鐵蒺藜從言戚暮身後五位色目人處發出,而眼前一亮,言戚暮雙柄如雪寒刃正輕快狠厲地向他揮來!
張圭一驚,左足著力,右足懸空,猛運內力,全身竟開始急轉,便在瞬息之間,已將五枚鐵蒺藜避過,“嗖嗖”數聲,那鐵蒺藜均是貼身而過!他避過那蒺藜後,右手向前,使一招拳掌裡的“攬雀尾式”,要將那言戚暮的雙刃粘過,便在這時,只聽鈴鐺聲響,一條長鞭打著唿哨矯矢而至,卻是張莊陌出鞭將那雙刃攔住!張圭叫道:“好!”一個地堂腿,向那言戚暮下盤踢去。
一時之間,張圭和言戚暮、阿提斯和伊克西鬥在一處,張莊陌揮長鞭在旁掠陣,不時乘虛直進;張天阡也揮著長鞭與另三人打在一起。只見張天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