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冷,不過春花還是不肯去到花如血的小院裡住。“我才不肯跟那些女人住在一起呢,我就要住師姐的竹樓。”
“要不我們回大殿後面去,那裡的書房暖和的多了。”江流道。
“人家才不要呢,哪裡上次說知道被飛葉那個小丫頭搞了什麼東西,現在都是一股臭臭的味道,難道你就聞不到嗎?”春花皺著小鼻子說道。
“那你只好在這裡受凍了。”江流攤開手,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
“不會呀,有裡在就好了。你就是我的火爐呀。”春花將身體窩在江流的懷裡。兩個人坐在一把搖椅上,搖椅的前面就放在一個大大的火盆。裡面的竹炭燒的通紅,一股幽幽的香氣緩緩地散開來。
兩人免不了一番溫存,天黑之後江流招來魔蝠,將梅林巡視了一遍。大雪依舊,戶外天寒地凍的一個人也沒有。
江流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睡得像個嬰兒一樣的春花,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信。轉身下了竹樓。
竹樓下的呦呦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它沒有發出催促的鳴叫聲,在竹樓邊的雪地上走來走去的。一堆白雪被它踩的稀爛。江流翻身騎在呦呦的背上,將手中的魔蝠收進懷裡。呦呦一用力,御空而起,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黃色的夜空之中了。
江流離開之後沒多久,一個俏麗的人影出現在竹樓的窗戶邊。她撐開窗戶,北風捲起的雪花讓她蜷縮成一團。竹樓之下只有空空的一片,不見一個人影。她拿起令牌之下的書信,一把撕開來。淚水卻是忍不住往下流。
“勿念。”白色的紙上只有兩個字。
花如血的小院之中,四月躺在被窩裡面,雙手撫摸著小腹,將頭斜靠在枕頭上。床下放著一個木盆,木盆裡星星點點的清水一樣的東西。嘔嘔嘔。四月從被窩裡面層出頭來,對著木盆一陣嘔吐。
“你長大了一定會是一個跟你爹爹一樣的武林高手,武功高強鋤強扶弱。”四月滿臉幸福地自言自語。
大殿之後的書房裡面,葉飛葉將書房裡面的椅子弄的亂七八糟的,她氣鼓鼓地將手中的玄機將扔在地上。“死大牛,臭大牛。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玄機劍都瞧不上,不知道多少人想瞧一眼都瞧不上呢。氣死我了。”葉飛葉將玄機劍拔了出來,唰地一聲將地上的椅子打的稀爛。
“你跟我回去吧!”大殿之中響起一聲幽幽的長嘆。
“我不甘心,憑什麼,我馬上就要成功了。”葉飛葉頭也不回地說道。
“就知道你不甘心,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王大牛出現的時機這麼巧,你就沒有懷疑過嗎?”葉羞花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你看出什麼了?”葉飛葉皺著眉頭。
“昨天比試的時候,王大牛在的時候,花如血就不在,花如血在的時候王大牛就不在。我懷疑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葉羞花道。
“不可能,王大牛在我打擂臺的時候就出現了,花如血來到清風庵已經好些年了。現在你跟說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這怎麼可能?”葉飛葉道。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兩個人老是不在。而且時間又是那麼的詭異。總之這件事情你多多留心就好了。如果王大牛真的跟花如血有關係的話,你還是消停點吧。這個庵主的位置不是你能決定的了。小姨既然交給花如血,就有她的考慮。”
夜空之中呦呦頂著刺骨的寒風御空飛行,江流敞開胸膛,鼻息猶如火山一般,呼吸之間火星四射。清風庵的一切走入正軌,江流卻將它全都放下。
撿起來不容易,將之放下同樣也是不易。權勢,富貴,美色,沒有哪一樣不是難得之物。清風庵的庵主比之江湖門派的宗主一點也不差。江流相信,以他現在的武功重回清風庵做回庵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將令牌留給春花,想回來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
第三百一十一章 奇怪的驛站
大雪茫茫地下了兩天,大地一片潔白。官道上來往的車輛極少,現在都已經是臘月了。突然而來的大雪將趕著回家的人都留在路上了。
管道上有一個奇怪地和尚,不光是頭髮沒有,連眉毛也一點不剩。面如盤玉,手如嫩蔥。雖然寒風凜冽卻也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腰間掛著一個竹牌,身下是一頭神駒之極的白鹿。雖然雪大,那白鹿卻也走的極快,不一會就將路上的馬車遠遠地拋在後面了。
這個趕路的和尚自然就是江流了,在雙月庵的月殿突破之後,江流已經完全的脫胎換骨了。頭上的頭髮還有眉毛全都被燒的一乾二淨。就連臉上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