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正當江永暗自頭疼不已的時候,便看到遠處一道身穿太監服飾的身形向著自己這邊行了過來。
江永大喜,揮著手高聲道:“公公,陰公公!我在這兒呢!”
託江永這一番大呼小叫的福,陰公公遠遠便一眼看到了江永,也將他這邊的局勢看在眼中。
陰公公可是常年在皇上身邊服侍的老人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陰公公服侍聖駕這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
一眼掃過,便知道必定是明月公主和江大人起了衝突。再想到這些日子公主鬧得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心中已然對於事情的經過猜了個大概。
心中有了底,陰公公忙一甩手中的拂塵,快步上前,第一件事便是打了個千,唱喏道:“奴才見過公主殿下,見過江大人,見過林統領。”
明月見此,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多為難陰公公,揮袖讓他起身。
陰公公含笑謝恩起身,便轉向一旁的江永,眉目間皆是焦急,催促道:“哎呦我的江大人啊,你可是要急死老奴了。皇上正在宮裡等著見您呢,都催了好幾回了,您這怎麼還不緊不慢地在這兒呢?快隨老奴走吧!”
江永見陰公公暗中給他使的眼色,自然是求之不得,忙不迭地應是,邁步就要跟著陰公公離開。
“站住!”
明月見此,當即一聲厲喝,讓江永剛剛抬起的步子又頓在當場。
江永可不敢再招惹這位公主殿下,連身子都沒回,只哂笑道:“公主殿下,您看,這陛下都要等著急了。有什麼話,我們改天再說,改天再說……”
說著,江永便是對著面前的陰公公一陣擠眉弄眼:“陰公公,讓君上等著臣子可是大不敬,我們快走吧。”
陰公公見此,忙點頭道:“是是是,快跟老奴走吧,江大人。”
江永見此,暗自給陰公公遞了個感激不盡的眼神,抬腿便要跟上陰公公的腳步,誰知道身後卻突然傳來明月公主的嚎啕大哭聲。
江永本不欲搭理,奈何身後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傳來,到最後,莫說是江永的腳邁不下去,就連一旁的陰公公都有些猶豫。
“江大人,要不,您還是答應了公主殿下?”
身後的人也不知是聽到了陰公公的話,還是見兩人停下腳步,頓時哭得更傷心欲絕了起來。
江永無可奈何,只能長嘆一口氣,回身快步折返到明月的面前,道:“公主殿下,你贏了,我認輸還不成嗎?”
聽得這話,明月公主掩面痛哭的聲音頓時一頓,將掩面的手帕掀開一個縫隙,悄悄地瞄著江永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肯答應我了?”
江永見此,只覺得滿心的無奈,只得點頭道:“是,我答應你了!”
“太好了!”
明月公主聽得此言,當即破涕為笑。那掩蓋在面上的手絹一拿開,這臉上哪裡有絲毫的淚痕?
方才那撕心裂肺、讓聞者落淚的哭聲,竟然都是她裝出來的!
“你!你竟然裝哭!”
江永又是詫異又是憤怒,忍不住驚撥出聲。
明月公主卻滿心都是自己可以擺脫這樁噩夢般婚事的喜悅,哪裡還理會江永?
只將頭一昂,道:“怎麼,假哭怎麼了?本公主告訴你,這就叫做‘兵不厭詐’!”說著,明月公主似乎是看江永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心中一跳,忙又道,“喂!本公主可告訴你,這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可不能因此就毀諾,不然……不然本公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明月將頭昂的更高了一分,順帶冷哼一聲。
江永此時早已經是被氣到麻木,不怒反笑一聲。
罷了罷了,碰上這般刁蠻任性的公主,算他倒黴!
“好,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不會輕易毀掉承諾。只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面,我雖然答應替你籌謀,但是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能不能做成這件事,我可不敢打包票!到時候,若是事情有變,你可不要又找到我的身上來。”
對於江永的這番“醜話”,明月公主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直接就痛快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太子哥哥和齊王哥哥都說了他可以,只要他肯答應自己,就一定有辦法!
此刻,若是問明月公主對誰最有信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江永。
單單是看明月公主這般模樣,江永就知道她必定是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但是這也無所謂,反正他已經事先說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