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此處乃是人來人往之處,人多嘴雜。雖然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奸細,但是就單單是這份不確定,就足以讓他打消在此處說話的念頭。
所謂隔牆有耳,不得不防!
江永給周松遞了個眼色,悄聲道:“我們進屋再談!”
周松見兩人如此謹慎,心中更是又驚又急,忙答應了下來,幾人匆匆入了屋內。
屏退左右之後,周松這才焦急地問道:“好了,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快說啊!”
江永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前幾任汝陽知府的死因!”
“什麼!”
汝陽府衙內,周松被這一句話驚得猛地站了起來。同樣的一副場景,卻同時出現在了汝南王府之中。
“你說什麼!”
上座的汝南王聽到管家彙報的訊息,也是驚撥出聲,不顧儀態地猛地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你前幾天不是還和本王保證,說是這個人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管家見汝南王如此震怒,當即嚇得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王爺息怒!”
汝南王氣憤難平,拿起手邊的茶盞就砸在管家面前的地面上,嘭濺而起的茶水燙的管家的手都起了水泡,也愣是咬牙強撐著,一下都不敢亂動。
“說!到底怎麼回事!都給本王一字一句地說清楚!”
汝南王此刻的臉色難看得可怕,明明前幾日這周松一上任,他就派遣管家聯絡了周圍的異國商販們,以宴請的名義探一探此人的來意和深淺。
他們之前做的事兒,實在是太過張揚,已經引起了京城裡的注意。
他遞上去的裁撤汝陽知府的摺子又被駁了回來,並且還派了大理寺的官員護送這次的汝陽知府就任,恐怕多半是來者不善。
若是這個時候再出現汝陽知府“暴斃”的事情,只怕當真是會驚動京城,出大亂子的!
到時候,若是那位怪罪下來,恐怕就是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次的這個周松,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動他!
原本前幾日管家傳回來的訊息一直都是周松還是有些猶豫,只要找到他的軟肋,好好“商談”一番,該是能夠拉攏到他們的陣營之中的。
可是誰知道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周松竟然就翻臉不認人,不只毫不客氣地回絕了他們的示好,更是著人大力清查汝南郡的地下走私勢力。
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查到他的頭上來!
這如何讓他不驚怒?
管家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心中暗自將周松罵了千百遍。
這個該死的傢伙,自己找死還不夠,還偏偏要拉上他!這下子,可讓他怎麼和王爺交代?
“說!”
上方的呵斥之聲更加冰冷了幾分,管家哪裡還敢再猶豫,忙磕頭道:“回稟王爺,奴才覺得,我們……我們都被這個該死的周松給耍了!”
“耍了?”汝南王冷眼看著下方跪著的人,聲音隱含沉沉怒氣,“說清楚!”
“是!”
管家嚥了口口水,自從這幾日裡他冷靜下來之後,思前想後,總算是將事情想明白了。
“前些日子,這周松根本就是表面上在敷衍我們,實則早就借這個機會,將我們內部的一些秘密套了出來,所以……所以這些日子對我們的人動起手來,才會一抓一個準的!”
“還有,奴才派去的人查到,周松私下裡與大理寺檢法官江永私交甚密,恐怕他們兩人一早就在暗中謀劃著對付我們了!”
汝南王聽了這話,忍不住拍著桌子呵斥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本王養著你們,都是讓你們吃白飯的嗎?就任人如此耍弄,都不長腦子嗎!”
“王爺,實在不是奴才無能,而是這周松實在是太會掩飾,奴才一時不查,才會……”
“一時不查?你知道你這一時不查讓本王損失了多少嗎!八百萬兩,整整八百萬兩白銀!就因為這幾天的這些破事兒,全部都打了水漂了!”
提起此事,汝南王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他已經和異國商人商量好了一筆大買賣,可惜時間不湊巧,正好卡在了周松就職的這個關頭上,所以他才派了管家前去,想要先行拖住周松幾日。等到此事一了,他自然能夠騰出手來,專心地對付這位新任的汝陽知府大人。
可誰知道,管家竟然給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