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自然會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我們想要知道的!”
江永說的胸有成竹,周松也是多少知道江永的手段的。
看他這副樣子,周松暗自嘆了口氣。
之前袁紫嫣在江永身邊的時候,他只覺得江永機敏非常,眼光獨到而敏銳,為人又公正不阿,是個可造之材,可如今一旦袁紫嫣出事,江永這副樣子,卻儼然是有了幾分酷吏的模樣。
這樣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周松猶豫了片刻,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親自插手此事了?那這汝陽的事兒……”
“不,在其位謀其政,汝陽之事我自是要一力承擔下來。”
周松聽了這話,詫異地挑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分身不成?”
江永神秘一笑,解釋道:“如今敵暗我明,但我們已經摸索到了線索,只要順著這個線頭,自然能夠找到這幕後的黑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轉明為暗!”
江永這話一出,周松垂眸細細思索,心中便已然明瞭了幾分。
“你是說,找一個假的江永留在府衙之中,而你則是暗中前去查訪此事。”
“不錯!”江永頷首。
周松微微抿唇,道:“如此,你定要保重自己,切莫做玩命的事。紫嫣還沒有訊息,你一定要撐下去!”
聽周松提到那個心底盤桓千萬次的名字,江永身子一僵,苦笑道:“你放心,我還有未完成的事,不會做傻事的。”
不解決了這背後的黑手,他決不罷休!
見江永自有打算,周松也不再勸說,只言道這汝南郡內的所有官府勢力都可任由江永調動,若是遇到任何的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與官府聯絡。
江永滿口應下,安排了一個形貌體態和自己有九成相似的人住在府衙後院中,便帶上幾名大內侍衛,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府衙。
大牢深處,一剪燭火在昏暗的室內映出搖晃的燭光,更添一份陰森之色。
江永看著眼前被綁在刑架之上,已然是渾身浴血的大覺,眸中冷色四溢。
對身後揮了揮手,身後的衙役得到示意,當即提上一桶鹽水,毫不客氣地潑向大覺。
“啊!”大覺痛吼一聲,昏昏沉沉的神智方才清醒了幾分,便看到眼前那道纖細文弱的身影,“你……你……”
似是看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大覺竟不顧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就想要蜷縮起身子,直掙得鎖鏈一陣哐當作響。
江永冷冷一笑:“看樣子是清醒多了。”
大覺聽得江永出聲,渾身更是戰慄得厲害,眸子中滿是恐懼。
江永也不與他多做廢話,當日裡他被自己親自審訊調教過一番,又在牢中磨了這些時候,早就已經嚇得心膽俱裂。江永心中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來問話,他絕對是問一答十,絕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怎麼樣?這一日一夜的日子,過得還快活嗎?”江永的話說的似是與老朋友聊天一般,卻讓大覺的身子抖如篩粒。
江永神色猛地陰沉下來,冷聲道:“聽著,接下來我問你的話,若是能夠答得讓我滿意,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哼!”
江永一聲冷哼,大覺頓時身子一顫,啞著嗓子吼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求你殺了我吧……”
這牢裡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江永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輕聲道:“大覺,你是個聰明人,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你該是清楚的。識相的,就自己給我交代清楚,免得我多動手段!”
大覺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但下一瞬間,見江永面上多有不耐之色,只能咬了咬牙,開**代。
“大人,我都說!”大覺嚥了口口水,潤了潤嗓子,啞聲道,“我們幾人原本就是這附近山林中的山匪,日子難過,自己有幾分拳腳功夫,就領著兄弟們佔了個山頭,平日裡做些個打家劫舍的營生。”
“幾個月前,有個女人突然來了我們寨子裡,我們幾個見了,只以為是送上門的羔羊,誰知道卻是個母獅子,囚禁了我們其餘的所有兄弟,只剩下我們幾個,逼我們潛伏在這裡,好過些日子配合他們共謀大事。”
江永在聽到他說是一個女人控制了他們的時候,拳頭頓時猛地攥緊,身子微微前傾:“女人?什麼樣的女人!”
大覺一愣,心中雖然疑惑江永的反應太過激烈,卻也不敢有所隱瞞,忙回道:“那人的模樣我們也沒看清楚,她一直帶著面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