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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徐老尚書還交代給徐氏一件事,也就是傳說中的“大富貴”!
徐氏告知江永,在他們小屋的地下,有著徐老尚書提前埋藏下的寶藏,徐氏因為怕這份寶藏落到徐家長子手中,所以寧願將其埋在地下,再怎麼艱難都沒有想過將其取出。
可現在不同了,有了江永的計劃,這份寶藏也到了一見天日的時候了。
徐尚書曾經交代過,等到取出寶藏之後,會給幫助她的人兩個選擇挖出的寶藏,或是藏在房中的一封書信,二者任選其一。
江永思慮再三,還是選擇了這封書信。
此刻拿著這封用幾十壇黃金白銀換來的書信,江永只覺著沉甸甸的,
深吸一口氣,江永將書信啟封,小心翼翼地拿出其中的一紙信箋,細細地看了下去,這越看手越是抖得厲害。
這……這果真是一場潑天富貴!
不!準確的說,這就像是一個開啟寶藏的密匙,給了他一個尋到寶藏的方法。
這其中的內容,竟然是徐老尚書給當朝內閣大學士的一封薦書!
當年徐老在京中任職之時,是出了名的好人脈,若是能拿著這封薦書入京,高官厚祿的職位,衣食無憂的生活,還不是指日可待?
尤其是對於官場中人來說,從一個小小的縣丞,論資排輩,考核政績……若是按照這一步步往上爬,那隻怕做到京官的時候,早已是七老八十年邁不堪了。
可有了這一紙書信,這一切就會大不相同!
這若不是一場大大的富貴,還有什麼算得上是富貴呢?
江永顫抖著手將書信收好,嚥了咽口水,連聲吩咐轎伕加緊趕路,儘快返回府衙。
府衙門口,轎輦甫一停住,江永立刻衝進去,捏緊手中的信封,一路衝到了袁紫嫣面前。
袁紫嫣見江永又這樣旋風似的颳了進來,臉上神色也有些不對,心中一緊。
莫非是今日之事,出了什麼紕漏不成?
袁紫嫣忙遞了一杯水過去:“莫急,喝點水慢慢說。”
江永現在哪裡有喝水的心思,將水杯接過放在一旁,就將手裡的信件塞到了袁紫嫣的手中。
“紫炎,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攤上大事了!”
袁紫嫣聽了這話,心裡一沉,忙開啟手中的信件。
可這一看之下,袁紫嫣挑高了眉頭:“這不是好事嗎?你胡說些什麼呢?”
說完這話,袁紫嫣似乎是意識到了哪裡不對,上下打量著江永,試探著問道:“難不成,你不想去京城?”
江永搖了搖頭,道:“倒不是說不想去京城,只是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回可輪到袁紫嫣不明所以了:“什麼準備?”
去京城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江永猶豫了片刻,有些無力地對袁紫嫣說道:“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以我的本事,足不足以勝任京官,若是就這樣憑藉這一紙信箋得了一個職位,我絕對不想尸位素餐地浪費掉,可我又怕,怕我承擔不起……”
江永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猶豫什麼,這分明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可他總覺得若是投出了這封薦書,心裡會有些疙瘩。
袁紫嫣聽了這話,心知江永是對這樣類似於走後門的方式心中反感,才會如此猶豫的。
袁紫嫣看著面前的信件,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安慰江永道:“既然如此,你就只當沒這回事,繼續當你的縣丞老爺就好,等到政績夠了,自然也會升官的。”
江永有些頹敗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袁紫嫣順手將手中的信件塞到了袖子裡,對江永解釋道:“這樣的話,這封信暫時就由我給你保管,也免得你看見了心煩。”
江永沒有多想,也絲毫不曾懷疑袁紫嫣會拿那封信做什麼,也就應了下來。
就這樣,這件事就算是這麼不輕不重地揭了過去。
江永也就兢兢業業地繼續做他的寧遠縣丞,袁紫嫣卻沒有這麼悠閒的心思。
這封信,江永不願意用,她卻一定要讓他用!
江永不願意用,是他的正直,是他能夠守住本心,這很好。
而她非要讓江永用,是她身為謀士的職責所在,也是她勢在必行之事。
只有這樣他才會早日接觸到那個層面的東西,才會更加深入地瞭解到賑災銀案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醜陋的真相,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