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躲入其中,便難尋蹤跡,只當你隱去的分身化影,而真正的分身自然就被當成了本尊……”虎頭沒了顧忌,由衷讚道:“如此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沒人辨得清楚。再加上那老兒救人心切,且未將我與龍哥放在眼裡,只得被迫撤去陣法,反倒是害了他徒弟的小命,嘎嘎!”
在虎頭看來,適才倘若稍有差池,便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雖說最終堪堪躲過一劫,事後想來卻是兇險萬分而驚心動魄!而虎哥也算是連環計的參與者,著實興奮!他怪笑之後,興致勃勃道:“老大!再賞那老兒幾顆雷珠,轟死他孃的!”
老龍深以為然,附和道:“老大的雷珠著實厲害,只須一顆,足以轟殺洞天中期的高手……”
林一似笑非笑,眼光中卻是透著一絲冷然,輕聲道:“莫要得意,一切才將開始而已……”他無意多說,將龍圈套在腕上,轉而走開幾步,揚聲道:“九玄……”
九玄吞服了丹藥之後,稍稍安心。而鬱積在胸卻是難以舒暢,他禁不住重重喘了口粗氣。老夫見慣了爾虞我詐,熟諳各種陰謀詭計,從來都是占人家的便宜,誰料今日卻被個年輕的小子給陰了一回,可惡……
還有那雷珠,蘊含五行雷劫之力,絕非等閒之輩可以煉製,必然出自於當年的仙皇之手,威力可想而知!若非老夫的修為足夠強大,哼……
“九玄!林某曾用雷珠滅了你留在域外的分身,如今情景重現,是否有所體會……”
清朗的話語聲傳來,輕鬆隨和,像是在敘舊,而其中的調侃之意只怕是三歲小兒都能聽得出來。九玄看著千丈外的那道灰衣人影,麵皮抽搐了下,怒氣直衝頭頂,兩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洪荒、域外畢竟隔著兩重天地,感知、並獲悉彼處大致的情形已屬不易。至於分身被滅的原委,雖有體會卻難以明瞭。
林一見九玄不吭聲,再又往前幾步,有些惋惜道:“早知你本尊如此強大,便該連珠齊發……”
這不是恭維,而是藐視!
九玄捻著鬍鬚,手指有些顫抖,沉聲道:“林一!你以為破了老夫的‘九玄天禁’便可為所欲為?”
那玄冰禁制,便是所謂的九玄天禁,曾滅殺了多少無辜的性命!
林一嘴角冷翹,有恃無恐道:“既然沒有分出輸贏,又何妨接著較量呢……”
九玄何時遭受過如此挑釁,幾欲發作。而雷珠之威猶在眼前,難免叫人心生忌憚。他暗吐一口悶氣,強行忍耐道:“據我所知,當年家師所打造的九塔都未完成,根本無暇煉製其它的寶物,即便遺下雷珠,亦不過寥寥之數,不知又能讓你支撐多久……”
與此瞬間,遠處的近千修士再次擺出圍困的陣勢。而與之前不同,各人的舉動緩慢了許多。
老龍與虎頭豈肯示弱,各自持刀橫棒而神色戒備。
林一卻沒將四周的情形放在眼裡,只是陡然提高了嗓門,凜然喝道:“諸位想要以眾欺寡,林某奉陪就是。而在動手之前,且容我說解幾句。不然的話,雷珠所向,生死無情……”
雷珠的厲害,可是有目共睹。洞天后期的前輩尚且難以抵擋,又何況他人乎!
正待合圍的近千修士頓時停了下來,一個個遲疑不定。而九玄見眾人不聽吩咐,揪著鬍鬚的手指又是一陣顫抖。他才要強行下令,前方的林一又說話了:“林某囉嗦幾句,不為別故,只為道明《三皇經》與仙皇傳承的下落,之後各位想要殺人也好,奪寶也罷,悉聽尊便……”
九玄聽到三皇經,心神一緊,卻見到四周的眾人皆作凝神關注的模樣,急忙出生打斷道:“林一!你休得妖言蠱惑……”那小子三番兩次搬出經文、傳承,絕非善意。若是不然,又何至於落得今日這般境地?
林一大袖一甩抄起雙手,昂首挺胸,凜然叱道:“事關帝奎皇尊傳承,豈容兒戲……”
九玄像是看透了林一的心思,不由分說,命道:“塵煉子、沈元子、呂聖子,還不帶人動手……”他動怒之際,眼光一閃,神色中似有焦慮。先前倒是不怕那個小子逃脫,而此時卻更想著怎樣將其擒殺而以絕後患。
塵煉子的心情不錯!至於是不是史平身死道消的緣故,無人知曉。他見師父下令,不敢怠慢,而才要往前,才發覺只有沈元子跟了過來,呂聖子卻站著沒動。而四周的近千同門道友,也同樣有數百人在遲疑觀望。
恰於此時,有人出聲道:“且慢……”
遠處的山峰上飛起十幾道人影,為首的三位老者氣度不凡,一個個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儼然便是洞天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