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睜開了雙眼。房內的角落處,多出一位滿臉煞氣的年輕人,對其不作理會。那人抬手從地下抓出一個石鐲子,轉而又消失不見……
庭院的花叢樹蔭下,劉仙兒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從瞌睡中醒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旁的婆娘。對方頭也不抬,默默抽離著膝頭布塊上的細線,所繡的雲朵隨之漸漸消失。。ysyhd。
“呵呵!是那位心善的林仙長……”
劉仙兒衝著婆娘分說一句,又帶著悠閒的笑容躺在了椅子上。十餘道人影在客棧上方倏忽一閃,繼而直衝天宇而去。
……
當年若水先生的符遁之法,在如今的仙域之中不值一提。而危急關頭,這未必不是應急之法。但有喘息之機,足以生死逆轉!如此這般,林一借客棧預設的符陣,暫且逃出重圍。而他之此前唯恐洩露身份,才將藏有天狼兩兄弟的妖圈埋於客房地下深處,此時順手取回……
羅家鎮距羅家的後山,不過唇齒之遠。強敵將至,林一不敢怠慢,破空急遁,瞬間已至百萬裡。而他匆忙之中未及辨明去處,一道雷光迎頭劈來,想要躲避已然遲了!
“轟——”
星空之中,霹靂轟鳴。天雷之剛猛,無堅不摧之鋒銳,還有狂飆怒濤般毀滅之勢,盡皆狠狠落在了林一的身上。護體的玄天盾‘砰’地碎裂,龍甲、龍影旋即護住了上下,他還是吃禁不住,一個倒栽蔥便橫飛了出去,直至數十里之外,才狼狽地止住了身形,已是氣息浮躁,法力不暢。而不過眨眼之間,十餘道身影已將其前後左右死死圍住。
林一自詡不畏雷法!而方才的一擊,與其所知的雷法迥然有別,威力更不可相提並論。所幸他有過魔劫谷的七十年曆練,這才堪堪未遭重創。只不過,才出龍潭,又陷虎穴……
“咦?天罡雷法之下無恙,怪不得敢在聽雨小築與我拼命!而適才一擊,不過三成之力,再試一回如何……”
林一稍稍站穩了,臉色鐵青。擋住他去路的,竟然又是雷天。而羅恨子帶著十餘個合體弟子分守四方,自己已是無路可逃。其又抬頭看去,一輪星辰高懸……
“逆徒!你穢亂山門,擅毀禁地,還不認罪伏法,更待何時……”
林一挺直了身軀,狂態漸生。他伸手摸出羅家的那塊身份令牌,一把捏得粉碎,衝著數百丈外的羅恨子說道:“我不過借羅家後山結界盤桓幾日,與那個雷天沒甚不同,並非你羅家弟子,休得出言相辱……”其話未說完,有人譏笑道:“呵呵!與我沒甚不同?不知你是哪家少主……”
羅恨子的一雙三角眼中已是戾氣瀰漫,叱道:“一介無名小輩,竟將我羅家當作客棧,真是無知者無畏!你與那賤女子,皆難逃一死……”
林一看著那神色猙獰的老婦人,重重點了點頭,寒聲說道:“既然如此,老子等著你放馬過來……”他嘴角翹起,猛地轉向雷天又道:“雷天!你並非羅家之人,卻兩次三番與我為敵!這個仇,我記下了,勢必加倍奉還!今日爾等人多勢眾,不知你雷少主可敢捨命一拼?”
雷天微微一怔,隨即不屑地搖搖頭。一個煉虛小輩,身陷重圍而自身難保,何談報仇拼命?他手摸著下巴上的淡淡鬍鬚,意有所指地說道:“你若肯交出畫軸來,我或許為你求個情,如何……”
林一尚未答話,遠處的羅恨子冷哼道:“哼!畫軸乃雨子之物,他人休想染指半分!”
雷天灑脫一笑,說道:“我倒是忘了,羅長老對雨仙子呵護有加,曾有母女情分……”
羅恨子的臉色難看起來,厲聲叱道:“休得胡言亂語,我與羅清子毫無干係!”
雷天自知失言,忙話頭一轉又道:“羅長老始終不肯告知九牧仙域的下落,雷某這才想要借畫軸以解相思之苦,呵呵!”
羅恨子不耐煩地說道:“九牧所在何方,唯羅清子那老東西一清二楚,你自管問他便是……”她長袖一甩,身前雲霧橫生,頓時化作一隻可怖大手。其轉向林一尖聲又道:“逆徒!受死……”
見長老動手了,四周十餘個羅家弟子各自施展禁法。只待禁錮這方星空,必將鬼神難逃!
雷天則是回味著羅恨子方才的話,臉上的笑意叫人捉摸不定。
從羅家的洞府結界逃至此處,前後不過幾個喘息的工夫,已是驚變迭起,生死兩重天地。林一心緒莫名之際,無情的殺機洶洶而至。這一回再無退路,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銷的下場。不容遲疑,他抬起兩根手指摸向眉心的印記,昂首看向天際。其眉宇間突然有一金一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