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還不忘分心留意身旁的動靜;夏女、章重子、淳于風等幾個煉虛修士則在看著林一說話,各自神色關注……
“有風起山澤,雲濟滄海,幾經血火淬鍊,便可從九淵之下一飛沖天!試問,誰人不可化身成龍?之所謂,有志竟成!道友以為然否……”言罷,林一衝著邢樂子微微一笑。
“然……然也!”邢樂子恍然,報以苦笑。原來是這麼個說法,卻又不無道理!成仙亦好,成龍亦罷,終究還得有志者,方能事竟成!
便在此時,水寒子忽而手指前方嚷嚷道:“紫薇顯形,我等已然迴歸正途……”眾人隨其看去,無不神色振奮。那法陣星圖的盡頭,一點絮狀的星雲若有若無。在啟程的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尋到了紫薇仙境的下落!
“前方有變……”不過片刻,水寒子再次驚呼。而這次不用他示意,眾人已看清楚了前方的異樣。
在數十萬裡之外的星空中,靜靜飄著一物,恰好攔在一行人所去的途中。那竟然是一星舟,五、六丈大小。其中情形不明,四下裡不見人影……
之前的一場劫難才過不久,又逢異狀,使得眾人頓時小心起來。此去,與戈靈子及妖族高人一個方向,莫生意外才好!若再次迷失路途,只能說是黴運連連……
餘恆子不敢怠慢,忙起身操持法陣。星舟在飛馳之中,不便、亦不能輕易轉向。而既不想撞上攔路的星舟,又不願改道另行,只能減緩去勢,隨後臨機應變。
在星舟內稍顯慌亂之際,林一兀自端坐著不為所動。他早一步見到了遠方的那個星舟,只將一絲疑惑壓在心頭……
數十萬裡之遠的路程,在星空中須臾可至。轉瞬之間,界內一行所在的星舟慢了下來。而前方的星舟則漸漸臨近,一切更為清晰在目。
那靜靜懸空的星舟,五、六丈的艙體外盡是坑坑窪窪的創傷,顯然是遭受過一番無情的重擊。是否因此才失去了飛遁之力,一時無從得知。
不消片刻,相距只有數十里,己方的星舟緩緩停下,隨即又橫移出十餘丈,而前方情形如舊,並無其他異常。餘恆子見通行無礙,便要從對方的一旁飛過去,恰在此時有人出聲說道:“開啟艙門!”
眾人都在瞪大雙眼看著前方,唯恐再添意外,聞得動靜不由嚇了一跳,卻又各自緘口不語。原因無他,出聲之人乃是林一。不知從何時起,其說一不二,成為了一種公認的理所當然……
餘恆子稍稍怔了下,忙開啟了艙門。少頃,他只覺得一道人影倏忽一閃便沒了,隨即已出現在星舟的前方,轉而又微微一頓,獨自懸於星空之中。其心有不解,忙隨眾人一道矚目以待。
星空之中,林一默默抬眼打量,神色中帶著些許的疑惑。片刻之後,他不急不慢地往前飛去,悠悠到了星舟的近前。
林一未作遲疑,揮袖祭出幾個法訣,一步踏入到了星舟之中。轉眼間的情形,令其稍稍錯愕,旋即又輕輕皺起了眉頭。
星舟的艙內並無他人,只有法陣石臺的旁邊坐著一個鬚髮灰白的清癯老者。他道袍破碎,神態萎靡,正自詫異回首,頓然驚喜失聲道:“林道友……
”話未說完,其又轉向那洞開的艙門,急急問道:“奴兒可在……”
許是見那老者提起‘奴兒’兩字時所顯露出的關切,林一雙眉微展,神色緩和下來。他踱步到了對方的跟前,看著四周熟悉的一切,眼光最後落在空空如也的法陣石臺之上,淡淡說道:“宋玄子,你還有臉問我奴兒的下落……”
此前隔著老遠,林一便已知道了攔路星舟的來歷。曾經是自己的寶物,還辛苦加以煉製過,即便是遍體鱗傷的模樣,還是逃不過他的一雙法眼。那正是當年自己留給宋玄子與仙奴的逃命之物,來自於衡天星巧門的星舟。
不過,星舟雖然損壞,內嵌法陣禁制猶存,加之相距甚遠並有器物阻隔,林一同樣是看不透其中的詳情。可他卻是猜到了宋玄子這個人,心頭平添了幾分火氣。
當年,林一隻身阻敵,並將仙奴託付給了宋玄子。本想著他身為義父,對自己的義女定當呵護有加,誰料一切並非如此……
“我……我還以為奴兒尋你而去……這……這……”宋玄子已是失魂落魄地從石臺旁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衝著林一躬身一禮,帶著不盡的愧疚說道:“我當年出關之後,方知奴兒與我師兄、師侄皆下落不明,便去天嗣仙域多方查詢,得悉一個極似她的女子跟著兩個男子走了……”他緩了口氣,又道:“還以為奴兒被你尋去,誰料……誰料……實在是有負道友所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