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尋得離木再來渡河呀!安危為重哦!”
林一不理花塵子,徑自往一旁踱了幾步,忽而大袖一揮,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河岸上出現了一隻三四丈大小的木筏,還有幾根充作船槳的木棍。其為粗大樹木捆紮而成,上面的枝葉尚未枯萎,砍伐的痕跡清晰可見。
“這是離木之筏?”花塵子驚奇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林一暗哼了聲,卻一臉的高深莫測。隨著他虛空一抓,木筏離地而起,轟然落向奔騰的水面,猛然一蕩之後卻並未下沉,而是逐流急去。於此剎那,一個粉色的人影緊隨其後……
見狀,林一嘴角上揚,雙臂一展,已是凌空飛起。於間不容緩之際,他疾掠數十丈,與搶先一步的花塵子同時落在了木筏之上。
河流湍急,木筏隨之上下顛簸,使得花塵子難以立穩,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忽見林一落在身旁,她忙分辨道:“為追隨前輩,我不得不先行一步,嘻嘻……哎呀……”其一個趔趄,身形難以自持,猛地往外摔去。
林一落下之際已雙腳生根,只想著怎麼駛向對岸,根本無心理會花塵子。突然見其跌向河面,他想都未想便祭出了手腕上的龍鬚鞭。
金光一閃,花塵子嬌弱的身子被拽回到了木筏上。她猶自驚悸不已,耳旁有人叱道:“還不與老夫坐下!若有下次,沒人救你!”
花塵子低頭看去,纏縛身子的金鞭已沒了。她忙乖巧聽話地坐在木筏上,轉而抬首看去。任波濤起伏,腳下顛簸不定,一旁那老者兀自穩若磐石,神態自若。
此時的木筏,便若一匹脫韁野馬,去勢極猛。林一伸手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用力將其砸入急流之中。滔天的浪花猛地激起,又疏忽遠去,而木筏只是稍稍搖晃了下,便繼續順流直下。
不遠處的對岸飛逝而去,卻一時難以靠近,林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鬚髮飛揚,雲袍卻片塵不驚,周身自有一股非凡的氣勢,落在花塵子的眼中卻是瞧出了幾分異樣。化神前輩會被一道沉水難住嗎?不過,這老頭倒是個好人。
“呀!前輩真是威風哦……”有意無意間,花塵子失聲讚歎,那一臉的憨痴狀渾然天成,儼然便若一個嬌弱無力的小女子,只待有人來悉心呵護憐愛。
林一忽而臉色一沉,眼睛一瞪,衝著那嬌弱動人的女子叱道:“臭丫頭,再敢耍弄心機,老夫便將你一腳踢下河去!”
第七百四十一章相送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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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天光之下,黑色的河水浩浩蕩蕩,一瀉千萬裡。
好似一片落葉捲入洪流之中,木筏隨波,去勢甚急。
愈是往前,奔流愈發兇猛,載著二人的木筏時而被拋起,時而破浪而去。
一堵浪頭迎面狠狠砸來,木筏上突然有光芒閃過。浪花轟然四濺,靈氣護罩下的花塵子嚇得一閉眼,又悄悄回眸偷瞥。她安然無恙,那老頭更是不動如松,兀自須發飛揚,神態威嚴。
忽而察覺有異,花塵子忙回首看去,頓時驚得檀口半張。急流的百丈開外,黑水突然激起,又猛然炸開,其中竟是現出一塊兩丈多高的砥石,恰好擋在木筏的前方。這下子要是迎頭撞上去,木筏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於花塵子驚慌之際,身旁有人影一動,眨眼間便已穩穩立在的木筏的前端。呀!高人要出手了,或可化險為夷!她才想說話,又禁不住以袖掩住了嘴巴,暗忖,這老頭人不壞,卻是個火爆乖戾的性子,難說他不會給自己來上一腳,還是小心為妙。
河水湍急,水下更有暗礁與漩渦不斷,使得林一不敢大意。他早便看到前方的危情,並一直在竭力試圖迴避。奈何水流太急,任其如何揮動木棍為槳為舵,依然難以操縱木筏的去勢。那塊黑色大石頭足有兩丈多高,三丈多寬,於急流之中突兀而起。仿若一頭巨獸盤踞於的黑水之中,只等著撕碎併吞噬一切。
閃念之間,木筏便直奔大石頭衝去。林一依舊是站著動也不動,唯有眉梢輕挑,雙眸閃亮。
這位前輩何以這般沉得住氣?快出手,時不我待啊!花塵子再顧不得許多,忙站起身來,已驚得瞪大了雙眼。
波濤洶湧,浪花飛濺,風聲呼嘯,木筏與大石頭瞬間便撞在了一起。
花塵子心頭一沉,暗呼一聲,糟了,這前輩徒有其表!不及她驚叫,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木筏四散飛去,迅猛的浪頭劈頭砸來。這女子難以自持,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