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行的到來。
對此,林一併未有所詫異,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將縈繞不去的疑雲拋至身後。古作一直於暗中窺伺,令人摸不清真實的用意。如今一切明瞭,他反而是安下心來。與其提防暗箭偷襲,倒不若明刀明槍的廝殺一場!
轉念之間,山口中衝出來的那夥人已到了兩、三百丈遠處。於天震子等人驚慌之際,林一雙眸冷芒一閃,喝道:“速去下一個山口,我來斷後!”他張口吐出一道黑光,隨之一聲虎嘯震徹天地,撼人心魄。
天震子不及有所驚奇,忙與紫玉師徒返身便走。
林一抬手一點,憑空閃現出一頭數丈的白虎,氣勢猙獰,戾氣十足。其足踏黑色的狂飆,急卷而去。
於此潛伏多時總算是等到了對手,這夥人蜂擁而出,去勢正盛。突然黑風撲面,白虎襲來,威不可當。猝不及防之下,其一個個忙著躲避,卻還是有人閃避不及,被“砰……”一下擊飛了出去。
有人驚呼:“啊……庚午師兄的虎魂!”
一擊得手,那頭白虎兀自於半空中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地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其足下一根數丈的鐵棒旋轉不休,攪動陣陣的黑風呼嘯四去,威勢驚人。
而林一卻於出手之後,棄虎魂與天煞鐵棒不顧,趁機抽身後退。
尋常的法寶須神識法訣的驅使,才可施展出應有的威力,而有了虎魂的‘天煞’鐵棒則大為不同。於《煉妖訣》之下,加之精血印記所制,人虎之間慢慢有了心神的相通。如此以來,林一隻須操控那頭白虎,法寶便可自行禦敵,便若對敵之時多了個幫手。故而,他根本不在乎身後的情形,直奔山口之外而去。
前路被阻,從山口內湧出的這夥人去勢一滯。居後的古作趕了上來,手拈長鬚,左右打量了下。他眼光掠過那白虎看向遠處,冷笑道:“呵呵!那小子已倉惶而逃!這虎魂不足為慮!而舒州與真武門的同道已應約而來,只待我等聯手一處,圍而殲之……”他揮手示意,眾人齊齊祭出法寶……
轉瞬之間,林一出了山口便不失時機地反手一招。那遭受圍攻的虎魂正自咆哮不已,忽得赦令,裹著一團黑風便竄了回來。他一把抓過‘天煞’鐵棒,卻臉色一沉,往前疾飛而去。
……
天震子與紫玉師徒先走了一步,卻只是奔出了二、三十里遠,便被翳湖過來的一群人攔住了去路。而對方並非古作的幫手,反倒是來自夏州的一夥修士。
於危難之時遇上同州的道友,本應是樁喜事兒,而天震子卻怒不可遏!他之前便認出了從翳湖奔過來的這夥人,便暗暗叫苦不迭,只得心存僥倖並指望對方不要藉機生事。而事非人願,還是被人家擋住了去路,這分明要趁火打劫啊!
“離嬰!我等被舒州、雍州的人合夥追殺,你不伸手相助亦就罷了,豈可落井下石!還不讓開……”天震子神色惶急,怒聲相向。他與紫玉師徒雖祭出了法寶,卻不敢貿然動手。後有追兵,強敵將至,又怎可於此作無謂的糾纏。
冤家路窄!數十丈外一字排開的十五人中,為首的那個面容枯瘦的老者,還真是魔煞門的離嬰。他與另一位中年人居中而立,兩旁則是幾位同門,以及來自夏州其他仙門的修士。
“你等緣何被人追殺?”離嬰並未說話,那中年人卻趾高氣揚地出聲問了一句,又道:“若是舒州、雍州的同道圖謀不軌,我神州門定會秉持正義!還請你一一道出原委……”
“你……”天震子瞪眼怒吼,卻有所顧忌,只得將怒罵的話強行吞了回去。那中年人不過有著元嬰後期小成的修為,卻因有著神州門的身份而裝腔作勢。遠處數十人即刻將至,這是說話的時候嗎?離嬰這廝陰毒,竟借神州門之手來坑人。
“這位道友,你對付得了那五、六十位元嬰高手嗎?還請讓出開道兒來……”心急火燎的天震子強抑不忿,出聲相求。一旁的紫玉師徒亦是焦急萬分,不由得回身看去。
“呵呵!那數十人並非奔著我等而來,又何須翻臉動手呢?而我神州門……”那中年人依舊囉嗦個不停。而其話未說完,一聲叱喝響起——
“神州門又怎樣?滾開……”
聞聲,天震子氣勢一漲,忙道:“林師弟……”
“神州門不可輕侮……”被人掃了顏面,那中年人終於發怒了!一旁的離嬰始終默不作聲,卻於此時陰冷一笑。
便於此時,一道金光隨聲越過天震子四人,於半空中猛然一頓,現出一面金質的令牌
見狀,那中年人與離嬰等人皆是一怔。而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