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霎時間躍至半空中。木天遠暗暗撥出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欽羨的神sè抬頭望去。
築基之後,林一的神識已近百里。峽谷中的一月靜修,可謂是恰逢時候。修為略有長進之外,他此時的神識可達百里之外,與尋常的金丹初期修士相較,亦是不遑多讓。
身在空中,四周的情形盡收眼底。片刻過後,林一返回,蘭琪兒等人已停下敘話,皆是帶著詢問的神情望來。
“林……林前輩可曾有所發現?”秋採盈的神sè有些扭捏,卻是佯作從容,眼光卻是留意著身邊師父的臉sè。
林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蘭琪兒,見對方頷首示意,他才開口說道:“此處已是玄天境的地界,距玄天殿不遠……”
“我等在玄天仙境之中輾轉了近三月,終得以來至此處!著實不易啊……”想起了逝去的同mén與所遭遇的劫難,yu珞依輕嘆了一聲。木天遠有些失神,便是秋採盈亦是閉上了嘴巴,眼珠子只顧著在師父與林一的身上打著轉。
好不易來至此處,玄天殿之行在所難免。見林一徵詢的目光看來,一絲憂慮的神sè在眸子裡一閃而過,蘭琪兒說道:“你且便宜行事,我等莫不應從!”
見蘭琪兒都是聽從林一的吩咐,yu珞依與木天遠均是心裡有數,首肯以示贊同。
林一向著遠處望了一眼,心頭忽而生出隱約的悸動。前方,將會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他轉身已是丟擲了狼牙劍,一步踏了上去,說道:“去玄天殿……”
……
玄天殿的大mén緊閉。十丈開外,數十修士分散站開。惟有五人靠前,皆是金丹後期的高手,均神sè凝重。
“這玄天殿的禁制太過驚人,我等接連忙活了數日,依然不得近前半步啊!”說話的是定海宗的權尤。一旁的餘行子手拈長鬚,點頭贊同道:“這十丈之距,形同天塹。更別說還有大mén上的禁制,同樣是威力非凡。想進玄天殿,難!難!難啊!”
餘行子的三呼其難,使得後面不遠處的公冶平面生不快,卻亦是無可奈何。雖為黑山宗的少宗主,在宗mén之內身份尊崇,而在此處,在五位金丹後期的高手面前,他實在是沒有說話的機會。強行破除禁制,憑藉的只有修為。
“哼!我輩身為修士,豈能畏難退縮?”達méng哼了一聲,顯然是不願放棄。被話嗆到的餘行子,面生慍怒,隨即又是呵呵一笑,沉yin不語,只有眸子裡jing光閃爍,亦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黑山宗的枉尺卻是祭出一方鐵印,說道:“距玄天仙境關閉之日尚有三個月,眼下說什麼都是為時尚早啊!”說話間,他揚手拋起,一團黑風憑空生成,裹起變作數丈大小的鐵印,帶著驚人的氣勢便衝著前方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鐵印倒卷著飛了回來。餘聲未絕之時,只見玄天殿十丈方圓之內,已被光芒所籠罩,九層高的玄天殿似隱似現,如真如幻,透著難言的詭異與莫測。
既然動手,不妨再嘗試一番。存著相同的心思,餘下四人各自祭出法寶,輪番衝著玄天殿的禁制轟擊起來。一時之間,廣場之上轟鳴聲不斷,聲勢震天。五大高手合力施為之下,凌luàn的氣機橫虐著偌大的廣場,使得餘下的修士不堪其擾,紛紛後退躲避。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玄天殿巋然不動,五大金丹高手不得已再次收手。餘行子早有所料一般,神態輕鬆,顯然是方才未盡全力。想強行破開這玄天殿的仙家禁制,不過是一場笑話。若不然,千年以來的玄天殿,又怎會安然無恙。跟著一起動手,不過是表明玄天mén真的沒有開啟禁制之法,這無損師mén的臉面,誰又說不能借機結好黑山宗呢?既然明知道開啟不了禁制又為何要來此處?循例行事罷了,亦是防備事出意外!
餘行子的心思,自然沒人去猜;枉尺與達méngyin沉著個臉,在琢磨著對策;晏起的神sè如常,眼光卻是盯著玄天殿不肯挪開,顯然是不甘心就此罷手;權尤則是一臉的苦悶,抱著個膀子直嘆氣。這幾人方才可是盡了全力的,依然是一無所獲。於是,各自往後散開,歇息之際,未免沒有養jing蓄銳再次動手的念頭。
晏起獨自走向一隅,忽而抬起頭來,神sè稍顯錯愕。餘下幾位金丹高手隨即察覺到了異常,紛紛望去,只見遠處突然飛來三道劍虹,竟載有五位修士。少頃,四周的眾多修士亦是轉過去身去,頓時間,訝然者有之,漠然者有之,怨恨者有之。
轉眼間,三道劍虹便來至眾人的身前不遠處落下。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