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遠眺,一隻白狐靈動可愛……咦?這畫中的人兒有些眼熟啊!
林一轉過身來,說道:“畫中之人的身影,與你倒是有著幾分相仿!”
“怎會這般的巧合?”恍然之後,如同陷入了畫境之中,蘭琪兒有些失神。好一會兒,她才合上畫軸,靜靜注視著林一,說道:“我喜歡!”
見林一兀自笑而不語,蘭琪兒並不追問畫軸的來歷,而是lu出為難的神sè說道:“我該回贈何物呢?”她眼光一瞥,隨即有了主意,說了聲隨我來,便牽著對方的衣袖往石亭上走去……
……
這是一片廣場,一片佔地極大的廣場!
四周,參天的古木折損過半,零落的樹蔭下,是一片片倒塌的廢墟。而這片廢墟的當央,便是這數百丈大小的廣場。
這片巨大的廣場,分九踏三層。皆為紫石鋪就,平坦而齊整。正中一塊地方高出他處三尺,矗立著一座完好而氣象非凡的大殿,mén楣之上三個大字奪人心神——玄天殿。殿高三十丈,渾樸肅重。九層的挑簷,承八極之勢,大氣而不失莊嚴。下面三丈高的殿mén緊閉,兩隻碩大的獸面lu齒銜環,怒目猙獰。而雙扇紫金sè的大mén上,yin文鐫刻著兩行大字,上首為“九龍開仙域”,下首是“一劍定乾坤”。每一個大字皆入木三寸,蒼勁有力。尤其是那一劍定乾坤的一字,猶如長劍破空,氣勢雄渾。
此時,十數丈之外,三踏石階之下,寬闊的廣場二層,顯然是將將經歷過一場拼鬥,一大群人彼此相峙,有隱隱的煞氣在四周蔓延。
近玄天殿一方,乃是以公冶平為首的數十黑山宗的修士,顯得人多勢眾。而對面的人群稍顯不整,分為幾處各自站立。
十幾丈開外的右側,距黑山宗稍近些的是定海宗的修士,宗主權尤抱著雙臂,沉著臉,一言不發。挨著不遠處的幾位nv子頗為醒目,乃是紅雲宮的水英長老帶著幾個弟子,蓮心與紅兒也置身其中。這兩個宗mén的修士,一個個神sè不明,卻有靜觀其變的架勢。
左側一方,乃是正陽宗與玄天mén的修士。行跡孤單的晏起,獨自一人傲然站立,渾然未將黑山宗諸人放在眼裡。與其相距不遠處,乃是玄天mén的餘行子,手拈長鬚,目光深沉。這二人身後便是玄天mén的十來個修士,皆是神sè凝重的模樣,其中一個築基後期的中年修士,竟是那個冼峰,正帶著與其師父一般的神情,令人難以捉mo。
“達méng!歇息好了沒有?莫怪我欺你年邁!”昂首望天的晏起,手扶青髯,神態悠閒,說出來的話卻是傲氣十足。
黑山宗的人群中,達méng的老臉發黑,目光yin沉,冷聲反詰道:“哼!彼此鏖戰數日,莫非你又佔了什麼便宜不成?”
晏起面呈冷笑,伸手虛請,說道:“晏某尚未盡興,你我再戰——”
“你——!”達méng氣結,神sè躊躇之際,卻被一旁的長老枉尺及時出聲制止道:“你我這般的修為,彼此若想分出個勝負來,絕非易事!我與餘行子道友苦戰了數日,最終亦是平分秋sè啊!”他是看出達méng氣息不暢,已不易動手。而晏起的修為高深,鬥志旺盛。這二人爭鬥下去會是個怎樣的情形,淺而易見。
枉尺話裡話外的含義,不言而喻。晏起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不打了,便讓出道來!我等尚須入殿一探!”
“此言大善!總而言之,開啟殿mén才好,這般耽擱下去,於事無補啊!”說話的是權尤,他之前作壁上觀,不等同於願意放棄這玄天殿。紅雲宮的幾位nv修,亦是點頭以示附和。
黑山宗的人群中,少宗主公冶平的神sè如常,惟有那雙眸子裡,閃動著寒光。眼前的一切,與先前的謀劃有所出入,使得他不得不思忖對策。
萬里之內的封堵追殺,頗有成效。晏起孤身一人來此,便是一個好的勢頭。只不過,玄天mén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餘行子帶來的這十餘人,便是一個麻煩。這十餘人中,大都是金丹中期和金丹初期的修士,若是與其死拼一場,即便是最終黑山宗獲勝,只怕亦是傷亡慘重。
金丹後期的高手相鬥,還顧惜著自身的修為,畢竟距那元嬰只是一步之遙,誰也不想枉費了多年的修行。而生死相拼則截然不同,那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大戰。還有紅雲宮與定海宗這兩個同盟,面對玄天殿的youhuo,未必會同仇敵愾。
想到此處的公冶平,早沒了往日的張狂與輕挑,他在細細斟酌著行事的每一個環節,以期為黑山宗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