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寒霧,林一停下了腳步,抬手拿出一個丹瓶遞與蘭琪兒,說道:“此乃解毒丹,服下後不懼蜈毒!”
拿著只有一粒丹藥的玉瓶,蘭琪兒不語。林一說道:“這解毒丹為我祖師所留,頗有奇效。為了殺莫之餘,我曾服下一粒,眼下應不懼這蜈毒……”
“尊祖師乃何方高人……嗯!前去小心些……”蘭琪兒話到一半便轉而應允,眸子裡閃過一絲惶然。不知為何,想起身邊之人的來歷時,她有一種不詳的忐忑。便如此時,只要鬆開雙臂,這一切便會形同夢幻般失去。
見蘭琪兒服下了丹藥,林一催動玄天盾於身前一丈,再次祭出金龍手覆在其表。白色的光盾上,赤金龍紋流轉不止,頗顯奇異。只是那金龍甚為的不滿,幾近要掙脫而去。
看著這再也熟悉不過的玄天盾,蘭琪兒雙指緊扣,怔然出神。
漸漸來至那寒霧的邊緣,密集的異獸圍成了一圈,已無立錐之地,二人只得駐足觀望。好在是玄天盾上有金龍盤旋,倒無異獸前來糾纏。
百丈高的崖壁上,一個碩大的‘龍’的字清晰顯現出來,其筆畫蒼勁有力,帶著騰飛之勢,又有風雲變幻之氣象,蔚為奇觀。而那龍壁之巔,光華耀眼,祥雲氤氳之中,呈九霄騰龍之瑞。
崖壁的百丈開外,吞雲吐霧的眾異獸洶洶而動,爭相往前,使得幾頭金甲獸被擠了出來,各自憑藉著堅硬的鎧甲,不肯罷休地又擠了回去。而遭勢眾的金蜈不斷地驅逐,那些個地龍、百足、靈蜥,鯉甲等獸,早就沒了蹤影。
突然,獸群騷動了起來,只見一隻三翅金蜈猛然躍出,卻並未因禁制的緣故而跌落下來,而是踏著那寒霧升起,頗有一飛沖天之勢。不一會兒,便至數十丈高處,足下已無寒霧借勢,這隻金蜈拼命扇動著背上的三對翅膀,竭力往上飛去。如此,又上竄了數十丈,餘勢已盡,任憑它怎麼扭動身軀掙扎,再也上升不了一尺。
“嗡嗡”聲中,那隻金蜈徒勞的扇動著翅膀,轉眼間,便如飛鳥墜地一般,急急摔了下來。
“轟”的一聲悶響,寒霧激盪之中,那金蜈狠狠砸在了地上,竟是摔了個肚腸橫流,眼看著活不成了!
這麼一隻兇殘的三翅金蜈,堪比金丹修士的存在,竟是摔得如此悽慘!見之,林一搖搖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懷中的蘭琪兒嘆道:“這便是禁制之威!去勢一分,墜勢十分;去勢十分,便有百倍的重負在身,摔下來的情形可想而知。除非真正的一飛沖天,若不然,便是此般的下場!”
二人駐足觀望之際,接下來之所見,令人瞠目!數十隻金蜈趁火打劫一般衝上去,竟是吞噬起那尚未斷氣的同族。幾個喘息過後,一隻三丈長的金蜈便沒了蹤影,這些個飽餐了一頓的異獸又退回百丈之外,再次翹首以待。
又是“嗡嗡”聲起,獸群愈發顯得瘋狂,一隻四翅金蜈越眾而出,拖著四五丈長的身軀竄起,轉瞬便至寒霧之上,趁勢急遽扇動著翅膀,扶搖直上,去勢甚急。
三十丈、五十丈,金蜈並未止住去勢,依舊往上飛去。莫說下面的群獸振奮,便是林一與蘭琪兒亦是想看看最終的情形。這些異獸奮不顧身地要逾越這龍壁,究竟是為了什麼。
六十丈、七十丈,四翅金蜈身形稍滯,卻兀自頑強地往上攀升。眼看著它便要飛至八十丈,崖壁之上雲霧橫生,狂風驟起,風雲湧動間,一道閃電猛然炸開,刺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烏黑的峽谷,繼而霹靂一聲,天地晃動。
臉色微變,林一倒抽一口冷氣,眸光中赤芒閃現。只見那閃電劈中了金蜈的長尾,其猶自不肯放棄,劇烈扭動著身軀,震動著翅膀,拼命往上飛去。二十丈外,便是崖壁之巔。
九十丈!金蜈飛至九十丈的高處,不足十丈之遙便可逾過崖壁!眼看著這隻頑強不屈的異獸便能成功臨頂,“喀喇喇”又是幾道閃電炸響,快若奔龍的電光猛然傾瀉而下。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金蜈絕望地在空中翻滾著,接著便是“轟”的一聲巨響,其半個身子被擊碎,兀自不肯屈服,無奈那閃電不依不饒,竟是追逐而來。
“喀喇喇”的電閃雷鳴之中,那金蜈憤怒地呲牙作勢,噴出陣陣寒霧,依舊是難敵天地之威。無奈之下,生之慾念佔了上風,它不得不得掉頭逃命。
金蜈要翻越龍壁,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冒犯,勢必要受到嚴懲。於是乎,那閃電瘋狂起來,一道道霹靂作響,震得峽谷動盪不休。下面的群獸為之震駭,紛紛往後退避。
面對閃電的追逐,四翅金蜈兇頑異常,不肯束手待斃。藉助下墜之勢,它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