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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叔說的極是,一個鄉下小子,有我木家的關照,說不定會有所成就。不然,依他的資質,不過是些許的奇遇機緣才有了現今的修為,以後若想在大夏修仙界立足,是寸步難行啊!”木至信附和著笑道。
這樣一個年輕人若是加入到木家中來,對木家也好,對那個年輕人也罷,都是一樁好事。可木至信也知道,家主看中的不是這個年輕人的為人,而是對方的修為。
尋思了一番,木至信又說道:“也不是什麼人都可成為我木家的族人,我看還是派人去探聽一下他的底細及其真正的想法,若是這個林一不識好歹,我木家又何必一廂情願呢!族叔,您以為如何呀?”
……
此時的林一,並不知有人在算計著他。
對於一個在大夏沒有任何根基的散修來說,加入木家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是,林一的心思不在此處,因為元風等人不日便要啟程回去了。
林一白日裡便帶著元風與石頭在棲鳳坡閒逛,用飯的時候便與孟山等人擠在一桌,晚間便獨自回木家入宿。如此,轉眼便是天龍派一行來到棲鳳坡的第七日。
這一日清晨,林一才走出房門,卻見木青兒容光煥發地站在院子裡,神色中帶著幾分興奮,卻欲言又止,一雙秀眸中溢彩連連。
眼前的木青兒膚質白皙更勝往昔,容貌氣韻間也多了分出塵之意。林一上下打量一番,面帶微笑地說道:“恭喜木姑娘!”他已看出木青兒凝氣成功,如今已是練氣一層的修為。
“林一,謝謝你!”木青兒喜不自禁之下,扭捏了一會兒,才雙手虛扶在起伏不定的胸口上,有些羞澀地說出了一句感謝的話來。
“呵呵,不必客氣了!這個送你作為賀禮吧!”林一輕笑一聲,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對方。路上殺了不少修士,此物留著也無用,便做個順水人情。
見木青兒還未從喜悅中醒來,林一笑著搖搖頭,將乾坤袋的用法簡單地說了下,便要去客棧。後者聽說天龍派的人今日要走,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了許多,便隨其同去送行。
來到棲鳳坡的這些天龍派弟子,經木家來人檢視後,沒有意外的驚喜出現,自然也無人留下。故此,大夥兒只能在棲鳳坡歇息幾日,便要踏上遙遠的歸途。
林一與木青兒來到客棧時,眾人已收拾好了行囊,等在了門前。見二人到來,彼此離別之際,卻都說不出話來。
徐紫萱擁著木青兒,未及出聲淚已流。這對姐妹十餘年來從未分開過,而今日一別,重逢之日遙不可期。孟山與季湯,還有餘下的那些弟子,看著這分離的場面,也是唏噓不止。
木家還算是顧及遠親的顏面,不僅送了些武人用的丹藥,還送了幾把飛劍法器,並讓木至信前來相送。只是這位木家的高人遠遠立在一旁,分明是與這些江湖人沒什麼話說。
寄人籬下,林一不能失了禮數,便衝其遙施一禮。對方神色淡淡地頷首示意。便甩下一句,讓眾人話別後去鎮外,他竟獨自先走了。
“師叔!”元風哽咽了一聲,走至林一的面前。他身後還跟著石堅與弘安二人。
強笑了下,林一拍拍元風的肩膀,輕聲說道:“路上艱險,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這幾日他又煉製了些玉佩,加上從棲鳳坡買的丹藥和自己用不到的兩把長劍法器,皆交給元風帶回去。即便玄元觀以後不在了,元風等人也可憑藉這些東西自保無虞。
重重點了點頭,元風說道:“師叔放心便是,玄元觀有我和天福師弟在呢!那幾封書信我也會一一送上門去。”
林一給天福父子、叔叔一家、蘇先生,以及車海夫婦,皆寫了書信。雖不知何時能回去,捎封書信回去問候一聲,也是聊慰離鄉之愁吧!
“還有我呢!”弘安在後面插話道。
弘安一心想拜入天龍派,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要拜入玄元觀做道士。這個被大商皇帝視為眼中釘的王爺,若是拜入尋常的江湖門派,怕是會觸及朝廷的忌諱。做一個道士隱逸山林,或許真能免遭殺身之禍也說不定。
一時的戲言竟成了真,讓林一也有些意外。眼下收弘安為徒尚早,只有等他回去後,真的厭倦了塵世,願捨棄王爺的富貴時,再由元風決斷不遲。
弘安不管這麼多,他已將自己視為玄元觀弟子了,並對林一執弟子禮,對元風也是畢恭畢敬,師兄長、師兄短地叫個不停。無奈之下,林一與元風也只好聽之任之。
看著弘安露出不捨的神情,林一說道:“你我結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