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了許多。
“我隨天龍派出行以來,數次出手並無它意,秉承為人要以道義為先,且事過即了,你我皆不必放在心上。天龍派收留了我,又讓我同船出行,往日裡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償還了天龍派上下的這份情義。”
林一的神色平靜,語氣平緩,一個人獨自說著:“可江長老知曉我的身份後,並未有見怪之意,反而以禮相待,可謂厚愛有加!臨終之時,老人家還將天龍派大事相托,我想推辭,可心裡難安啊!”
“這是江長老留下的玉簡,裡面有此行最終的去處,還有相關事宜的交代。這是靈石,有四百多塊,我分毫未動。”林一說著,拿出了玉簡與一個小袋子,將其放到了孟山的身前。
第二百八十章已逝
第二百八十章已逝
………………………………
?感謝書友豆腐渣工程、淡然1102的捧場支援!
——————————
孟山有些錯愕,望著林一,他慢慢站起身來。
“這些東西還請孟長老收回去,我答應了江長老的,絕不會食言!”林一說道。未料孟山亦是霍然變色,退後一步說道:“林一,你莫非信不過我孟山?”
林一神色不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言何解?”
“你是一諾千金的男兒,我孟山又豈能做小女兒狀。這些東西還須由你掌管,我天龍派上下非不明事理之輩。你林一但有所命,孟山無不應從!先前有得罪失禮之處,任憑責罰!”孟山說著,鄭重一禮。
林一上前虛託一把,正色說道:“既然孟長老能不計前嫌,我林一年紀雖幼,卻也不甘人後。請坐!”
此時的孟山,心底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其實,江長老留下的玉簡與靈石,對孟山等人沒有用處,卻是對天龍派此行至關重要。那些靈石雖是天龍派的歷年積累,尚未到讓林一見利忘義的地步。
話到此處,林一不再作態,待孟山坐下後,又接著說道:“我想問孟長老一句,江長老臨危赴死之時,卻未讓我代他出手,你可知其中端倪?”
那晚,江長老遭難之後,林一從天龍派眾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對他的埋怨。是啊!江長老的修為本不如你,為何你不挺身而出呢!那樣豈不是避免了江長老的無辜隕落?
還好,那些目光中有埋怨、有不甘、有悲慟,卻沒有對他的怨恨。事後,林一未對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苦衷。修為的低下才是禍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神色稍緩,孟山看向林一的目光也變得生動了許多。他不無感慨的撫摸著腮邊的短髯,點頭說道:“且不說那些弟子,便是我孟山也對你頗多埋怨。過了這些日子,那晚的情形依舊是歷歷在目啊!可痛定思痛,一切都已瞭然。若是那晚由你出頭,或許今日,你我便不能坐在此處敘話了!”
孟山的嗓音有些苦澀,嘆了口氣,說道:“師叔為了師門,可謂鞠躬盡瘁,不惜一死換來我等一線生機,若是我等再執迷不悟,豈非辜負了他老人家一番良苦用心。幸虧還有你在,救下了季湯與我那徒弟,否則,後果尚難預料啊!此恩,不言謝了!”
江長老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為了門下的晚輩,身死道消。這樣一個與自己相熟的老人,同時也身為修士,死的卻是如此悲壯,令人動容,也讓人惶恐。
修士算得了什麼!依然如夜風之中的一盞燈火,風雨來時,隨時都會熄滅。
林一從沉思中醒來,收起了玉簡與靈石,帶有幾分感慨地說道:“孟長老也是個明白人,我林一非為自辯,即便是被你等誤解了,也不足一提。只願江長老在天之靈有所慰藉吧!”說著,他又拿出了一把玉佩,放在了桌上。
孟山露出不解的神色,林一說道:“這些天來,我煉製了一些防身玉佩,或許有些用處。你拿了去給弟子們分了,要他們隨身佩戴。”
盯著桌上的玉佩,孟山恍然說道:“這些玉佩便是你多日來的閉門之功?隨身佩戴便有用處?”
“長老不問問我這些精美的玉材來自何處?”話說開了,彼此芥蒂已無,林一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
孟山有些尷尬的搓搓手,語氣一轉,問道:“不知你傷勢如何?還有,不知孟山可否稱呼你一聲林兄弟?”
林一淡淡笑道:“怎麼稱呼都隨長老吧!靜修了半旬,待傷勢痊癒了,我才想起煉製這些玉佩的。”
孟山臉上的頹廢之意漸漸消失,雖人還顯得憔悴,比之進屋初始,顯得精神了許多。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