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修為略有寸進。這裡還要多謝長老的贈藥之情了!”
江長老後退一步,難以置信的看著林一,苦笑道:“還好,還好,你若真是到了築基的修為,怕是老夫要稱你一聲前輩了!”
“江長老取笑了!我吞服了兩粒丹藥,耗費一月的工夫,才堪堪突破而已!”林一說道。
江長老深深注視著林一,若有所思的說道:“去年,你初來九龍山時,老夫便知有同道的高人到來,沒想到,竟是你委身於馬廄中。如今,你我同乘一船,左右相鄰。可見你我的緣分不淺啊!可惜相見甚晚,不能與你好好的坐下論道。不然,以你眼下修為進展的感悟,相信對老夫不無裨益。”話到此處,他語氣一轉,說道:“老夫有一事相問,不知林道友可否願聽呢?”
林一笑了笑,看著面容祥和的江長老,輕聲回道:“我不論修士間該如何稱呼,長老畢竟是修行的前輩,老人家有話直說便是!”
江長老兩條白眉一展,笑呵呵的連連點頭說道:“那好,我想問一下林道友,若是此行半途中,若是出了意外,你能否念及我的一份薄面,幫我照看一下這些弟子?”
江長老的話讓林一怔了下,他沉思了一會,語氣有些遲疑的問道:“江長老何出此言呢?何況以我之能,自保尚不知如何,又怎能顧得上他人呢?”
見林一婉拒,江長老並不意外,他笑道:“不言諾,不輕諾,未必不是重諾之人!我相信,只有你林一,才會說出如此話來。”
江長老一手背後,一手扶須,神色有些無奈的看著船樓下面的眾人,說道:“我也只是如此一說而已。年紀大了,想的便多了一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林一默然的點點頭,江長老所慮之事,他不是猜想不出來,只是前途未卜,他不想承諾什麼。有些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孟山與焦堂主走上船樓,二人分別與江長老見禮。
孟山見到林一時,其神色有些尷尬,而後者視若未見,看了一眼遠處,好奇地問焦堂主:“這是到了什麼地方?海船也好像是在向東南而去,不知是否如此呢?”
焦堂主綻開臉上的皺紋,大聲說道:“雖說在海上難以察覺,而風向卻是變了。眼下已是秋季,林公子所言不差,我等正是向東南而去。前方是何所在嗎?海圖上依舊沒有標註。只因遇到颶風,海船已偏離原有的航道,眼下也只能順風前行了。大致的方向,應不會差的太遠!”
“前方是要靠岸嗎?”林一又問道。
焦堂主點點頭,看了一眼江長老與孟山,見二人並無它意,才接著說道:“接連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船上食水已所剩無幾,急待上岸補給。還有一些弟子,因水土不服而患病,也要上岸調理一番!”
見孟長老與焦堂主有事要對江長老說,林一不好在一旁礙事,便藉機迴避,循著樓梯向下走去。
卞振鐸等人見到林一甚為欣喜,紛紛上前問候!而韓子江的斷臂再續還算不錯,被安排在卞振鐸的房中將養,如今手指已能動彈,將養了三五個月,或許真的能痊癒也說不定。
與滄海幫的人寒暄了一陣後,林一便走向甲板。船上眾人也都帶著笑意打著招呼,他面帶微笑,頷首示意,倒是隨意而從容。
“見過小師叔!”
船舷邊,元青與元風二人搶先一步,將真元子落在了身後,衝林一笑嘻嘻的施了一禮。林一則是笑著點點頭,與真元子遙遙抱拳,說道:“見過師兄,你三人為何不在樓臺之上,哪裡不是風光更好嗎?”
真元子手捻長鬚,上下打量著林一,呵呵一樂:“風光再好,也不及我林師弟面容可親!”
元青嘿嘿笑道:“還是師父說話好聽,不過海上呆的久了,倒是甲板上熱鬧些!”
“其實樓臺上更熱鬧,倒是我師父與師兄受不了,才到甲板上的!”元風唯恐林一不信,還衝著樓臺上撇撇嘴。
元風的話引得林一扭頭看去,原來是弘安與木青兒等人,在樓臺之上談笑甚歡的模樣,卻是不約而同的也看向了林一。
“瞎說什麼呢!亂嚼舌頭。”真元子衝倆徒弟哼了一聲,拉著林一走向船舷,親熱說道:“別理睬這倆兔崽子,快與師兄說說,這閉關如何了?”
………
當雲霞如煙般籠罩著海面時,天龍派眾人踏上了期盼已久的陸地。只是入眼處,皆是光禿禿的灰褐色的礁石與土丘,竟然見不到一棵樹木,便是草根也無一片,甚為荒涼。
弟子們漸漸收起了笑臉,在海上漂泊已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