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處。可眼下的情形,莫非便如老龍所說的那樣……
心有所想,‘龍靈訣’在體內運轉,一團龍影將林一緊緊包裹起來。他稍作遲疑,往前一步踏去,於的岩漿之上,如履平地一般,懸而不墜。未幾,其身上金芒閃過,竟是緩緩沉了下去。
當置身於岩漿的三丈深處,被火團包裹起來的林一,雖感到四周炙熱,卻並無不適。其周身遍佈龍甲,之外還有一層玄天盾以防不虞。少頃,未見有何不妥之處,他盤膝而坐,手掐印訣,闔目調息起來。
一個月過去之後,林一又往下沉了三丈。而鍛造堂龍首所噴出的地火還是老樣子,只是靈力稍顯不足,倒是無礙煉器。如此又過了兩個月,石廳中有兩隻龍首不能用了,此事還是驚動了閣主古峭。他親自到了洞穴中檢視了一番,除了此間石壁上多了一個石坑之外,未見有其他的異常,只是察覺地脈的靈力弱了許多。
轉眼間,林一來到丹陽山已過去了半年多。他此時已深入岩漿的三十丈深處,衣袍早已被褪去,只餘下赤精的身子,還有那通體赤紅的龍甲,整個人好似與這地火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鍛造堂的九隻龍首,半數已不敷使用。
為此,古峭真的急了,只得再次來至地下探查,一無所獲之後,便將此事向宗主稟報。
獲悉靈脈異狀之後,晏起本欲親臨實地看一看,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隨即作罷。他竟聲稱月有圓缺,靈脈亦有盈虧之時,無須大驚小怪,只須靜觀其變即可。
……
天璣峰的鍛造堂內,最後一隻龍首正無力地噴吐著地火。一旁圍著一圈人,除卻那些弟子之外,還有愁眉苦臉的古峭與簡已二人。
“宗主讓我等靜觀其變,可此般的情形日漸不堪,這可如何是好!”揪著鬍鬚,古峭頗顯無奈。
一旁的簡已盯著地火,眼睛亦不肯眨一下,說道:“這地火愈來愈弱,只怕要不了幾日便會熄滅啊!莫非有人侵入靈脈,而不為人所知?閣主你究竟是看清楚了沒有……?
簡已說話少了分寸,古峭氣得瞪起了眼睛,罵道:“當老夫是老眼昏花不成?”對方卻是腦袋一縮,嘀咕道:“弟子這不是著急嗎?誰讓宗門對此不問不聞呢,使人無奈呀!”
兩個人均是白鬍子老頭,只是古峭胖一些,又是金丹修士,自然多了幾分的氣勢。不過二人的脾性差不多,彼此極為熟稔,雖說輩分不同,可說起話來沒這麼多的講究。
見簡已服軟了,古峭哼了一聲,說道:“地穴中有人侵入的痕跡,我怎會不予以細加探查。雖說岩漿有遮蔽神識之能,而下面二十丈深處的情形,還是逃不過老夫的法眼。誰人能藏身於此?修士畢竟還是血肉之軀,憑藉法力神通可於地火岩漿中呆一時,卻不能長久。而此間出現狀況已過去了多久了?兩年有餘了……”
古峭正自說話之時,石廳中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呼聲,簡已喊道:“啊!地火滅了……”
那餘下的最後一隻龍首中,羸弱的火焰跳動了下,倏然歸於沉寂。熄滅了!鍛造堂的地火真的熄滅了!一時之間,四下裡燕雀無聲。
少頃,忽又響起古峭的大喊聲——“誰毀我靈脈地火,我與他勢不兩立……”
……
兩年多了!於那一日踏入地火岩漿之中,林一便一發不可收拾,行功至今,再沒有出來過。
氣海之中,龍丹不再是通體的瑩白,而是裹著一層金色,儼然便是林一的另一個金丹。裡面那條小小金龍只是沉睡,極為的乖順。而他真正的金丹之上,金色中呈現一抹神異的紫色,所蘊含的威勢驚人。
端坐於地火岩漿之下百丈深處,眸子裡赤芒一閃,林一緩緩睜開了眼睛,淡淡翹起了嘴角。兩年多不眠不休的行功修煉,使得周身的龍甲亦帶著一分火焰之氣,透著隱隱的赤色,比之從前,更為的堅硬。此外,置身於這地火岩漿之中,歷時兩年的淬鍊,他筋骨的強健超出想象。
緩緩伸開雙臂,輕輕握緊了拳頭,一條丈二長的龍影隨即出現在林一的身後。這不再是一個巨大的龍首,而是長出了身子。這是一條完整而小巧的金龍,於虛幻之間,圍繞著他急劇旋轉著,一如龍靈再世,威風凜凜。
此時,林一便如守在地火岩漿中的一條金龍,那一身赤金色的龍甲光芒閃動,兼有龍靈附體一般的強悍,使人相信,那一雙拳頭便足以令金丹修士卻步。
手臂上又是光芒閃動,正陽金龍手幻化而出,迅即與龍影融為一體。一條凝實的金龍霍然出現,如真龍附體。興起之下,林一起身打出了一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