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一,這不是正是被自己賺了靈石的那人嗎!石當忙拱拱手,笑聲小了許多。
林一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未與對方虛禮。其無心的舉止,惹得石芽兒心生不滿。在她看來,這人年紀輕輕,卻是傲慢驕狂之輩。
兄妹二人在林一旁邊的空桌前坐下,等著上酒菜的工夫,石當又與那幾個吃喝的同道寒暄了幾句。
許是心有不滿,石芽兒竟是衝林一皺起了鼻頭,不忿的嬌哼了一聲。暗忖,這定是大家族出來的紈絝子,又怎能體會靈石的來之不易呢!
林一雖是悠閒的模樣,卻對周遭的一切瞭如指掌。見那姑娘老盯著自己,便轉首衝其笑了笑。對方那精巧的下巴一抬,很是不屑地別過臉去。
神色不變的林一,眼光落在不遠處的酒桌上,那幾人正在說話。
“聽說沒有,玄天門的高手盡數而出,兵分兩路……”一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聽說了,此事早已被各個大小仙坊傳遍了……”有人接話說道。
“眼下已進了四月,你說的可是三月初的事兒……”一人見多識廣的模樣。
“奪”的一聲,挑起話頭的那人放下酒碗,看了一眼同桌的兩位同伴,又轉而衝著鄰桌的三人搖搖頭,煞有其事地說道:“我方才可是說的兵分兩路,你等既然知曉詳情,不妨分說一二……”
“這倒是無從知曉……”
“是啊!高人行事,詭譎莫測,豈非常人可以妄加揣度……”
那人環顧左右,賣弄道:“呵呵!有關玄天門那些高人的去向,我倒是有所耳聞……”不待他繼續說下去,卻聽酒肆中“啪”的一聲,有人拍著桌子大聲道:“有人去了東邊,有人了去了南邊,哈哈!是不是如此呀……”
被人攪了興頭,那人有些不快,反詰道:“你不過練氣五層的修為,怎會知曉這些事情……”他是練氣七層的修為,自覺著見識亦比對方高出一籌。
插話者正是石當,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又道:“這與修為無干,我是湊巧聽到的。至於那些高人究竟去了何處,還請這位道兄解惑呀!”
秉性所在,石當的話透著耿直,卻還不至於得罪人。出門在外,他有著自己的分寸。那人有了臺階,便佯作大度地呵呵一笑,端起酒碗說道:“據傳,那些高人一路往東,一路往西,至於最終的去處……哼!不說亦罷!”
本想賣弄一番見識,可末了才明白自己所知有限。那人笑容一滯,乾脆大口喝起了酒,任一旁的同伴嗤笑起來。大夥兒不過是趁著酒興說笑,沒人會作真。而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獨自端坐的林一,眸光一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位道兄真會賣關子!還是我來說吧……”隨著酒菜上桌,石當亦來了興致。其端起酒碗左右示意了下,仰首一飲而盡。待痛快地吐出了一口酒氣,他這才衝著一旁直瞪眼的妹子呵呵一樂,接著說道:“這幾日的運氣真是不錯……”
玄天門高人的去處關你運氣何事?酒肆中鬨笑聲起,方才說話的那人更是不屑地搖搖頭。
對眾人的反響不以為然,石當意氣風發地說道:“在下來自蒙山,那一日……”
石當所說的蒙山,距雷鳴谷有千里遠。那一日,他與妹子一道在大山深處採藥,行至一偏僻的山谷時,突見一道流光自遠處飛來,倏忽間沒入一片叢林中不見了。
好奇之下,兄妹二人便去檢視。誰料一個黑影突然急襲而出,嚇得他二人忙往後退。
那是一隻兩三尺長的異獸,猙獰而兇惡,渾身帶著腥臭的味道,氣勢駭人。見躲避不及,為了護得妹子的周全,不識深淺的石當便要殺了妖物。可飛劍出手便被對方撞飛,他這才後悔起來。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怎會如此的兇猛?怕是今兒要倒黴了!大驚之下,石當轉身便逃。可那妖物卻是彈出一根尖利的長刺便到了身後。眼看著他性命不保,妹子石芽兒已嚇得尖叫起來,卻有一道劍光驟然而至,竟是將兇惡之物劈為兩半。
這是有人出手相救啊!驚魂未定的兄妹二人尚未喘口氣,只見平地冒出一箇中年修士來。那人神態傲然,對周遭的一切視若未見,只是盯著手中的一枚玉簡自言自語:大夏何時多了這些急公好義之輩?樂成子既然動身前往顧比郡,又為何派人東去?還有晏起……真是好大的陣仗,老夫便湊個熱鬧又如何……
心知遇到高人了,石當兄妹便要上前拜謝救命之恩。誰想那位前輩自顧說著話,轉而便踏起劍虹而去,根本未將他兩個小輩放在眼裡。
那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