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嘶長鳴,鐵蹄沓沓不止。
烏猜勢必得的一刀被阻擋,虎口震裂,手臂兀自顫抖著。他青筋滿布的大手,牢牢抓住彎刀不松,面色冷峻的凝視著遠方的對手。
柴不胡兒調轉了馬頭,也是輕吁了下,瞅著烏猜,恨恨啐了一口。好快的刀!他獰笑一聲:“再來——!”
交戰的二人,又是同時驅馬疾馳,迎著對方而去。
對方人馬未至近前,柴不胡兒的彎刀已舞做一片雪花,向前捲去。烏猜見對方勢猛,雙目圓睜,馬上高高長起身子,咬緊牙關,還是迅如閃電的一刀劈下。
“嘡——”又是一聲炸響,烏猜的身子搖晃一下,身子一俯,摟緊馬頸,差點栽落馬下。他面色潮紅,右臂無力的垂下,勉力抓著彎刀。
剛剛想馬上坐穩了身子,耳後“嘣”的一聲弦響,烏猜心知不妙,身子驀地向一側滑下,一隻鋒利的箭矢,帶著呼嘯的風聲,擦著他的面頰射過。
好險!烏猜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灼疼。
“卑鄙——!竟然暗箭偷襲——!”
場驚變,引得薩達部落與天龍派這邊驚呼起來。
而柴不胡兒的額頭上,一道細微的刀口上,滲出一滴血珠。其白色的狐皮帽子已被劈成了兩半,落草地上。
柴不胡兒手執金漆弓,目是嗜血的狂意,陰冷的看著前方。他本來欺對方力弱,誰知那快如奔雷的一刀,還是不要命的劈來。雖用刀封住了來勢,卻還是差那麼一點,自己這顆頭顱就要如皮帽一般,就這麼被劈作兩半。
這一切,是柴不胡兒從未遇到過的羞辱。惱羞成怒之下,他回手一箭,又被對方機敏躲過。
柴不胡兒的眼睛紅了起來。今日,定要殺了此人。
烏猜停下馬來,心頭一陣狂跳,他深深喘了口氣,將彎刀橫鞍上,活動著麻木的右臂。背後涼颼颼的,是剛剛驚出的冷汗。
力氣上不如對方,拼殺之時自然縮手縮腳,可他烏猜知道,今日的比試,不能退縮,只能拼著受創,借自己的快刀來戰勝對手。可惜了,依然是未能奏效,只是劈下了對方的皮帽。
未成想這個柴刺家的少頭人,是如此的兇悍異常,竟能忙之出手偷襲。方才可謂死裡逃生。我烏猜力氣不如你,可比起弓箭來,卻不曾怕過誰。再來!
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