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道解穴的法門並無過錯。可那層鎖住筋脈的暗勁,倒是生平僅見。”
真元子忽地身子前俯,轉而注視著林一,沉聲問道:“會我風雲點穴手的,除了老道以外,便是你與我那倆徒弟。我徒弟才僅僅記下修煉的口訣。你說,昨晚那人會是誰呢?”
“道長坐好了,別跌下車去!”林一虛做攙扶。
“別與老道惺惺作態!說,那人是誰?”真元子一拂袖子,瞪著眼睛,鬍鬚也吹了起來。
林一眉梢微挑,目光清澈。他平靜看著真元子,說道:“昨晚究竟生了何事?道長又為何如此逼問呢?”
真元子恨恨點頭,說道:“也罷!老道便說與你聽。昨晚季湯人被人點了穴道,那點穴之人武功高絕,神秘莫測,卻手下留情,只是將人救走,並未傷人性命。而所救之人,正是昨晚你那三個好友。小子,快給老道一個說法,不然……哼!”
“道長的意思,那點穴手法便是白雲觀的‘風雲點穴手’嘍?”林一帶著好奇的神情問道。
“老道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真元子肯定的說道。
林一輕哦了一聲,又問道:“那孟長老他們也知曉了?”
“當我三歲小兒不成,老道自然不會將這些說出口!”真元子又是一瞪眼。
昨晚乍一見季湯幾人的狀況,真元子便心愕然。白雲觀精通‘風雲點穴手’的幾個高手,自己再熟悉不過。可絕對不會有門內高手潛伏左近橫生枝節,只有林一的嫌疑大。
當初這小子曾無意說過,他已能施展點穴,還讓真元子以為是對方意氣之下的說笑,可如今,他不能不懷疑起林一來。雖出手探試過對方,還惹得幾天不痛快,如今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深藏不露。
不過,真元子心所想,自然也不會告知孟長老。不然,他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林一心也是一鬆。真元子識出點穴手法,算是他昨晚行事的一個紕漏之處。
點穴手法都是門內不傳之秘,被真元子看出來,不算意外。若是老道沒有顧忌之下,真的將此事原委告知孟長老等人,林一還真不好面對天龍派眾人。
好真元子並未對他人提起此事,對於天龍派而言,老道也是個外人。
“道長所言之意,莫非我便是昨晚的高人不成?”林一眨著眼睛,露出了笑容。昨晚這老道衝自己搖頭暗示,便已是善意先了。
“不是你又是誰?”真元子證據確鑿的模樣,又引得林一苦笑起來,他說道:“道長若想我林一好好做個車伕,那我也只是一個車伕,如何?”
真元子眉頭舒展,作出瞭然的樣子,他捋著鬍鬚,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子,既不否認,老道放你一馬便是!只是,你能學得我獨門絕技,倒是與我白雲觀有緣吶!”
話音將落,真元子靠近林一,不無好奇的問道:“小子,我看不出你身有內功啊!可你點穴時又用的什麼功法?為何老道也解不開穴道呢?”
林一身子一側,唯恐避之不及,他嘴角一撇,說道:“道長,我什麼也不曾說過的,無須如此!”
真元子神色一僵,轉而惱怒道:“臭小子,你有種啊!老道還不罕問呢!哼!”
第一百一十八章飛蛾
對老道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林一視若未見,他淡淡瞥了一眼前方,自言自語道:“我只是一個外門的養馬弟子而已,不名一。不知何時便會被莫名的逐出門派,或是丟掉性命。我只求老老實實做個車伕,不想多事。道長又何須多問呢?”
真元子神色稍緩,點頭說道:“你小子也有苦衷呢!老道並非不近人情、不曉事理之人。罷了,算老道多嘴了。”他眼皮一闔,正襟危坐。
這老道一路上對自己頗多照應,看不出有何歹意。林一展眉一笑,衝其拱了拱手。
二人說話間,前方‘希聿聿——’一陣馬嘶。林一隨手扯動韁繩,隨前面的人停下了馬車。
一行二三十人堵不寬的路當間,攔住了天龍派的去路。這夥人一身的江湖打扮,腰攜兵器,橫三豎五的擠一起,一個個滿臉的興奮。
柳堂主帶著兩個手下,驅馬來到這夥人面前,冷聲喝道:“爾等何人?速速讓開,免生禍端!”
這夥人當走出一圓臉的年漢子,對著馬上的柳堂主抱拳道:“我等乃安州的江湖同道,適聞天龍派高人途經此地,特此前來一瞻風采。還望諸位高人看同道的情分上,讓我等也隨同前行。此去山高路遠,須有劈荊斬棘、開山搭橋的前驅不是,我等自甘做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