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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將憲章峰當做街市來逛了!不知所謂!”手裡玩弄著林一的腰牌,面色黝黑,神情橫戾的,正是抽了林一鞭子的那個姚子。見到林一,他自然認得,忍不住將其攔阻下來,出言譏諷。
林一早見到此人,心雖有怒氣,卻也只能無奈忍下,只想過了此關便罷。未料到還是沒能躲過去。
神色不變的林一,淡淡的看著對方,靜立不語。
“來此湊什麼熱鬧,滾回去!”姚子劈手將腰牌摔向林一。
腰牌帶著風聲便朝林一臉上砸來,胡萬三人驚愕,不知林師弟何時得罪這內門弟子的。
林一眼神一縮,盯著姚子,佇足不動。他輕抬手臂,看似緩慢的隨意一抓,腰牌已然到了手裡。
姚子嘴角掛著惡笑,想象著這眼前的小子被腰牌砸臉上,爾後乖乖離開的狼狽模樣。卻見對方手勢輕若拂塵般,便將腰牌拿手,他心頭微愕。這腰牌被自己悄悄用上暗勁,絕不是一個養馬弟子可以輕易接住的。
林一將腰牌掛腰間,神情淡淡的睨了一眼姚子,施然轉身。
眼前這小子古怪!姚子暗忖之下,惡從心起,正欲繼續難之時,卻見林一轉身離去了。他狠狠瞪著林一的背影,悻悻的冷哼了一聲。
周圍的外門弟子不敢多言,胡萬三人自然也不敢插嘴,滿面遺憾的目送著林一離去。誰知一個聲音此時響起:“小兄弟慢走!”
場眾人抬眼望去,見一個面容俊朗,留著短鬚的男子從山下走上來。
弟子們大都識得此人,來者便是掌門大弟子秦仁,也是內門弟子的大師兄。
林一正與其迎面,只好停下腳步。身後卻是問候聲不斷。
“大師兄好!”
“見過大師兄!”
秦仁微笑著與眾人回禮,其舉止儒雅,讓眾人如沐春風。林一見狀也是暗贊,不愧是天龍派的大師兄,氣勢不俗。
“姚師弟,為何不讓這位小兄弟上山呢?”秦仁目光炯炯,聲音清朗悅耳。
姚子面色露出一絲尷尬,躬身吞吐道:“此人是養馬弟子,上山也是湊熱鬧罷了,還是好好養馬要緊!”
秦仁笑容熙和,搖頭道:“非也,此次內門弟子大比,一改往日不得外人觀看的常規,實屬掌門德厚仁愛之意,眾長老體恤弟子之情!此乃我天龍派興旺之舉,師弟怎可如此短視?莫非養馬弟子便不是我天龍派弟子嗎?”
“大師兄教誨,小弟謹記心!”姚子老老實實的回了一句,不敢有忤逆之意。眾多的外門弟子暗自叫好,神色欣然。
秦仁卻是轉過身來,衝著林一說道:“小兄弟難道真不想觀看師兄弟們的比武嗎?”言罷,他隨和一笑,向山上走去。
林一打量著這個大師兄的背影,他腳下躊躇一下,便轉回身向上走去。姚子側身讓出道來,帶著好人的模樣。不過他瞥向林一的目光依舊陰冷。
胡萬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為林一感到慶幸。
幾人過了一個山崗,一片開闊的山坪出現眾人眼前。一座丈餘高的木臺矗立正,一二十丈大小的木臺後方,還擺著幾隻木椅。木臺周圍,人頭攢動,怕不有一二千人。一個個神情激動,仰眺望。
看來此處便是較技的場所,距憲章峰的半山腰還有段距離,四處平坦,寬闊而整潔,高大樹木環繞四周,即便幾千人一起,也不嫌得擁擠。
木臺前已是人頭攢動,圍觀者擠得密密匝匝。四人只能立人群后面。好木臺上倒是一覽無餘。
林一與胡萬三人擠一起,耳噪雜聲一片,看來比試的時辰未到。
倫興致勃勃的與人交頭接耳,胡萬與沈丁則是四下張望。木臺外圍大多是外門弟子,靠近木臺邊的,皆是藍衫與青衫的內門弟子。擠人群,倒也聽到不少相關趣聞。
此次比試一共三日,先由藍衫弟子比試,表現優異者,可晉級為青衫弟子。青衫弟子要後一天比試。具體如何,林一也不太清楚,只能跟著瞧熱鬧了。
“通、通、通——”三聲炮響遽然而起,驚起遠處林飛鳥四散。
山坪上眾人神情也為之一振,興奮的抬起頭來。林一隨眾人看去,見木臺一側,陸續走上一行人來。為者是位紫衣劍眉的年人,後面跟著的竟然是仨道士,還有位赤衣長老,後是兩位男子與一位姑娘。
隨著眾人走上木臺,並一一坐下,四周的弟子們忍耐不住,開始小聲驚歎著——
“薛長老與徐長老出關了……”
“咦——薛長老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