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拒不得,羞紅了面頰也是無奈,只好任憑金科的黃臉,愈的金黃照人,神采奕奕。
秦城是林一所見過的大的一座城。此城怕不有十餘萬人。街上林立的店鋪,奇的貨物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街道上行人接踵並肩,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幾人隨意逛著,時辰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到了午時。
金科叫嚷不止,要請大夥吃頓好的。蔣方地自然樂意,代遠海也沒意見,許月已是沒主見的人了。
林一聳聳肩,做出不置可否的模樣。只是,不吃白不吃。他也隨著幾人的身後步入一家酒樓。
酒樓生意紅火,人聲鼎沸,一樓的食客坐得滿滿當當,已無立錐之地。
一行五人隨夥計上了二樓,臨窗還有兩張桌子空著。憑窗而立,臨河勝景入眼底,倒也是個把酒臨風的好地方。
金科見林一也跟上來,得意甚,他笑道:“此等酒樓,想必林兄弟還是次光顧!”
許月當前的緣故?這金科不喊自己鄉巴佬了。
林一神色平靜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呵呵!此家酒樓名曰‘憑水閣’。美酒‘仙人醉’是有名,河鮮珍禽的烹製堪稱一絕呢!許妹,待會要好好嚐嚐哦!呵呵,為兄今兒做東。”
金科眼含譏誚的斜睨一眼林一,討好的衝著許月咧嘴一笑,轉而又對蔣方地說道:
“今兒與蔣兄弟初次相聚,當痛飲一番。”
“哈哈!蔣某是個直性子,喝酒自是不含糊。”蔣方地爽快的笑道。
金科坐主座,蔣方地與代遠海一起坐右側,許月獨坐金科的左側。
林一自顧坐下手,十足一個靜候開飯的模樣。
第四十七章斗酒
一會兒的工夫,酒菜齊備。
蔣方地也不含糊,拿起一罈酒,為眾人斟上,連許月也推辭不得,面前也斟了一杯。林一卻伸手拒絕,面色堅決。
他舉起手裡的葫蘆,對蔣方地帶著歉意說道:“我有酒。”
蔣方地搞不明白,這林一難道只喝自己隨身帶的酒不成?這仙人醉可是秦城的名酒,一罈酒就要一兩銀子呢!
金科見狀,不無鄙夷的哼了一聲。他伸手招呼蔣方地說道:“勿去管他,這林兄弟一碗飯足矣。大魚大肉的,人家用不慣的。嘎嘎!”說完,他自感有趣,嗤笑個不停。
蔣方地見林一不以為意,便也作罷。
許月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林一,隨即螓低垂,紅霞滿頸。
代遠海卻於不經意間,目光林一的身上留下深深的一瞥。
林一渾然不覺般,拿起手竹箸,大快朵頤起來。他時而舉起葫蘆,小呷一口,神情愜意無比。
金科與蔣方地交杯換盞,稱兄道弟,不亦樂乎。
蔣方地邀林一共飲,後者依然露齒一笑,舉起了手的葫蘆。
金科久勸許月飲酒不得,眼前惺惺作態的林一,愈顯得的可惡、窮酸起來。
有這個鄉下小子礙眼,他心止不住惱怒起來,對林一斥道:“我說這位林兄弟,你一個破葫蘆裡能裝多少酒,又能裝什麼好酒?今日金某做東,莫非嫌這神仙醉入不得口,欲駁金某面子不成?”
林一神識酒樓上下掃視一圈後,見旁邊的空桌已有了人,他心下正自忖不解之時,金科找茬的話,也一絲不拉落了耳。
“呵呵!我哪裡敢呢。只是下喝慣了寡酒薄湯的,面對這難得的好酒,心裡犯怵,唯恐貪杯醉酒,才是傷了金兄的臉面呢!”
林一面色帶笑,不軟不硬的回敬了對方一句。
“休要虛言搪塞,金某與你對飲三盞,若再推卻,便是駁了金某的臉面。”
這金科酒蟲上腦,色蟲鑽心,他一雙狼睛血紅,嘴角掛著惡笑,只想著將一肚子邪火瀉到林一的頭上。
“哦!不就是要喝酒嗎!這一罈子酒也不過五斤……”林一做出恍然狀,他看著酒罈子咂咂嘴,搖著頭,嘴裡還不忘嘀咕著:“這些酒還不夠漱口的呢!”
“你——?好,我便與你一人一罈。”金科惱怒之下,心道,酒桌上敢與我叫陣?我不灌死你個鄉下的窮小子。他一拍桌子,大聲喚來夥計上酒。
二樓之上的眾多酒客,見此桌熱鬧,好奇心起,觀望竊語不止。
夥計聽從了金科的吩咐,才要離去,被林一喊住。
金科面露譏諷,心道還未喝呢,這鄉下小子就露怯了!
林一對夥計笑道:“別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