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聞置身事外,揹著面色陰沉的摩嚴給白子畫點了三十二個贊,得到的只是白子畫唇邊的一縷無奈的苦笑。
白子畫疲憊至極,他雖為長留掌門,但諸事都要經過三尊九閣的商定,有時當真是覺得這位子坐的十分不自在。譬如收徒之事,師兄極力推薦資質極好的名門弟子,可他偏偏不喜歡,便平白惹了他不開心。
他白子畫的徒兒,一輩子都只有一個,不必要資質不凡,只要有正直敢當、堅忍毅力的品性即可。再是平庸,再是命途坎坷,都有他教導著,必然護得一生平安。
只是如今他遭遇大劫,怕是挨不過去了,小骨那孩子又是那樣的身份……他……唉……
怨念地如同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般的摩嚴,看著安雨眼神古怪,直接開門見山道:“子畫欲傳位與你,擇日便要舉行禪位大典。安雨,你有何看法?!”
安雨:“……”
她能有什麼看法?喜大普奔,心想事成,走上人生巔峰這三個詞,選哪個都能被負手暗暗磨牙的摩嚴噴死的吧?這等氛圍,再蠢笨的人也知曉摩嚴尚在氣惱,所以高興是錯的,不高興也是錯的。
想到這裡,安雨便和囧著臉的笙簫默交換了一下目光,淡淡一笑道:“有師兄在,自然萬事無虞。”
這裡便能看出白子畫的良苦用心了。
摩嚴從頭到尾都看花千骨不爽,眾口不一,猜測世尊是嫉妒還是不滿的都有,此事自然也瞞不過白子畫。他選了安雨,一是因為師尊那耐人尋味的密旨,二是對安雨長久以來如迷的實力和能力的肯定,三便有花千骨和她關係匪淺的淵源了。
他若坐化,師兄待小骨必然會不如人意,能盡心盡力都是奢望了。白子畫拖著日況愈下的身體,唯一的憂慮便是承歡膝下的花千骨了,選擇師妹安雨將唯一的徒弟與之相托,方才走得心安。
笙簫默趕忙湊話,調節一下氣氛:“這事還早著呢,師兄可以從長計議。現下還是先讓師妹去絕情殿看看吧?”
摩嚴臉色還是不好,瞪了一眼當和事老的笙簫默:“子畫服了藥後尚在閉關,你們待他閒時再去吧,不必因瑣事打擾了他。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都給我儘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