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臂上的手杖,一步步又挪了過來,眼神在雪白的燈光下如同一匹狼的目光:“我很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了,呵呵呵,燕子,你站開一些,我有些話想和這位小老弟聊聊。。。。。。”
林楚燕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卻不敢違逆他的話,乖乖走遠了些。
強哥低聲道:“老弟真人不露相呀,我很久沒有見過jīng通內家氣功的武術高手了”。
孟曉白一愣,吃吃地反問道:“什麼?什麼武術高手?我沒練過武術呀”。
強哥嘴唇一抿,隱隱有些不悅,眼神兒盯著他,微微有些嘲諷地說:“肋骨一根也沒有斷,但是內臟都被打碎了,我丁家強腿是瘸的,但是這雙招子可沒瞎”。
孟曉白聽了大吃一驚,他方才聽林楚燕叫強哥,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一聽他的名字,才曉得這人竟是本市大有來頭的人物。
丁家強,據說以前是個特種兵,後來因為意外受傷致殘轉業復員了,他分配的印刷廠兩年後倒閉了,丁家強就在三環大市場外邊擺攤做些小生意。因為xìng子耿直,得罪了當時cāo控著三環大市場的的一個有黑社會xìng質的團伙,結果被人藉故暴打了一頓,身懷六甲的妻子上前阻攔,被人推倒,當時也沒有在意,第二天才感覺身子十分難受,送到醫院後因為難產,孩子沒有生下來,老婆也死了,一rì之間,丁家強就家破人亡了。
丁家強四處上告,處處遭受阻撓,由於他的妻子不是當時出現問題,被對方在這裡大做文章,推脫責任,論權勢、論關係,他如何鬥得過那些人?官司打起來花錢如流水,丁家強更是撐不過人家,他告得家徒四壁,便不再告了。
這件事就象許多不平的事一樣,漸漸被人遺望了。半年後,那個團伙的幾個重要頭目,相繼離奇地死去,起初還沒人懷疑到他的頭上,到後來因為死掉的還有與他們關係密切的幾個團伙外的人和幾個微不足道的團伙成員,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與丁家強的案子有關聯,才引起了別人的懷疑,只是那時這個團伙已經群龍無首,再也沒有人敢去找他弄個明白了。
三環大市場的惡霸們從此都對丁家強畏之如虎,有些受欺侮的商販便投靠他尋求保護,慢慢的,丁家強開始建立了自已的勢力,生意也越做越大,現在他不但開著酒店、迪吧、成為幾家暢銷商品在本市的獨家代理商,而且在暴利的房地產行業也是三大鱷之一。
他名氣大了以後,有關他如何殺死仇人的傳奇手段慢慢洩露了出來,他的一個在礦山工作的本家哥哥,在一次酒醉後津津樂道地講親眼見他用十斤炸藥、兩枚電雷管,用一個棒棒糖棍,一枝圓珠油筆的彈簧製作出一個jīng巧的三觸發式炸彈,是一種要被人提放三次才會爆炸的炸彈。而那個團伙中戒心最重的一個頭目,就是被一份禮物炸彈炸死的。
市面上還流傳著許多其他版本的傳奇故事,比如曾有人見過一個瘸子出現在那個團伙中一個頭目家的車庫附近,第二rì那個人去外市談一筆生意,車子爬上盤山道時車閘忽然失靈墜山。有個助紂為虐作偽證的大市場管理人員回家路上不小心踩到雪坑裡,被不知什麼人丟在雪堆裡支楞起來的冰稜刺進喉嚨,“意外”死亡的故事等等。
這時一聽自已面前這個貌不驚人、身材削瘦的瘸子,就是那位許多人津津樂道的黑道梟雄丁家強,孟曉白不禁嚇了一跳,臉sè為之一變。但是這表情變化看在丁家強眼裡,他卻以為是自已說中了,不由也對眼前這看來普通的青年大起好奇之心。
他在特種部隊時,他的教官就是一個武術世家的傳人,丁家強跟他學了一身jīng湛的武功,但是對於最高深的內家氣功,卻一直無緣學習。不過他曾多次聽教官對他提起過內家掌力的厲害,也曾親眼見到教官將三塊磚頭摞在一塊兒,一掌拍下去,上下兩塊磚完好無損,中間的磚頭被擊得粉碎的神奇武功。
見了孟曉白的表情,他對這個年輕人生起極大的興趣,但是現在當然不是盤問他根底的時候。丁家強回頭瞧了瞧,淡淡地對身邊的人說:“把屍體處理了,其他人帶回去,把他們的海底給我抄個明白。”
身邊的人答應一聲,招了招手,喚過幾個人囑咐幾句,那幾個人拖著三個嚇得半死不活的人,帶著雄哥的屍體上了一輛車,迅速駛離了現場。
丁家強又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對孟曉白說道:“小兄弟,你維護我的人,就是給我面子,有什麼事,我就該替你擺平它。今天的事,你不必再放在心上,回去好好睡一覺,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好了”。
他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