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
“唰!”
納蘭冰變色,同時心中暗恨,這該死的魂淡又將他那破碗底對準了她那瑩白光光滑的額頭。若被他這等力道砸實了,絕對要腦袋開花。
旁邊有人撇到這一幕,嘴角不禁地抽搐著,這傢伙怎麼下的去手?
尤其是東方玄,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小子,你敢動仙子一根汗毛,我定要斬你!”他陰森地喝吼,但很快被上百滴水珠襲殺,弄得無比狼狽。
面對王道粗魯又威猛的鎮殺,倉促間納蘭冰身上突然浮起一股玄妙的波動,像是瞬移般,突然消失不見,躲過了王道那生猛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擊。
“砰砰!”
下一刻,她又倒飛回來,鮮紅的唇角掛著血跡。這周圍全被漫天水珠包裹住了,她直接被轟飛了回來。
“小子,我與你不共戴天,勢不兩立……”納蘭冰玉容蒼白,無比憤恨,她何曾這樣的狼狽過?
在太古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傲視群雄,蓋壓同階,身上有萬千璀璨光環,無人不對她禮敬或奉承。
即使來到現代,她依舊是青年一代中絕巔的神話人物,無人不服,即便是龍蓋天、西門狂之輩也對她十分的忌憚。
可今天,她遇到了一個粗魯的少年,動輒就要掄著破碗底,想要砸得她腦袋開花,要麼就是開口閉口的賤婢,更是將她大成重傷,弄得無比狼狽。
這對她來說是不可想象的,此刻無瑕潔白的雪衣沾染了許多血跡與泥土,那些泥土是王道掄動破碗底掀起的土浪沾上的,將她的衣服弄得很髒。一向冰清玉潔的她,頓時感到自己瞬間變作了乞丐,真的如同王道之前說的般,成了灰兔子。
種種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是恥辱,平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其實根本就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絕美的女子哪怕身穿粗布麻衣仍然會如同遺落凡間的仙道神花,美豔無比。雖然她身上很髒,臉色很蒼白,衣服更有血跡,但仍舊的美麗,此刻她身上的鮮紅的血液顯得淒涼,反而生出一股病態的美,楚楚動人,使人新生憐愛,忍不住疼惜之感。
“噹啷!”
可惜納蘭冰一句狠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
一道清脆的響聲,納蘭冰在恍惚間見到天空突然黑了下來,黑漆漆的。
“哈哈……”
王道大笑,急忙將手中的爐蓋子蓋上。剛才居然是丹爐自主發光,從天而降,將納蘭冰扣了進去。
原因無他,只因納蘭冰身披遮天紗幕,而丹爐又在追逐著紗幕上那一絲神金的精華,不死不休。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若是被納蘭冰知曉前因後果,不知道她會不會氣得發瘋?因為身披神金絲鍛造的異寶,而被丹爐盯上了,當做了食物。
這絕對是一件讓人撇去與吐血的操蛋事情,太荒唐了,怎會有這樣的事?那個破爐子也太霸道了!
將爐蓋蓋上後,丹爐發出一股光芒,將蓋子吸的實實的,非常地緊。
見此,王道哈哈大笑,一手拎著破碗,一手拎著鏽跡斑斑,看上去一腳就能踹碎的破爛爐子走向戰場。
他再次將目光盯上了西門狂,雖然兩人不是真正的情敵,但是牽扯到女人,哪怕上官媚兒真的與自己沒有關係,他也感覺不舒服。
同時,納蘭冰被收服,多出來許多水滴,王道將大多數照顧向煉屍宗的大師兄與修羅一子兩人。
“哈哈……西門狂,剛才一別可還安好?”王道拎著破碗與生鏽的丹爐走來,造型很怪異,哈哈大笑著說。
“哼,無恥小賊,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西門狂冷哼說。
他的心緒很複雜,也很憋屈與恥辱。這個在他當初看來不過是螻蟻,可一指碾殺的弱小,如今居然成長到了這般境地?
但他還是自心底看不起王道,認為王道不過是運氣好,獲得了一件至寶才壓制住了他們所有人罷了。但又從心底嫉妒他的這種氣運,還有很強的恥辱感。
被一個曾經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給狂猛揍了一頓,這種感覺就像是凡間的皇帝被一個平民給一腳踹倒了。
對心比天高,狂傲無邊的西門狂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可他此刻又無可奈何。
“轟隆隆!”
又是一模一樣的風格,想要王道回答問題,必須要先挨一頓揍。
王道一手抓著破碗,一手抓住丹爐的一足,且,不知何時,丹爐對於破碗的體積比自己心中不舒服,它化作了兩丈之巨,很是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