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般,不時的激盪起絲絲漣漪。
“現在,觀想朝陽升騰,吸納萬道霞光。。。。”澄空子此時發出聲音。
頓時間,話音一落,下方有的人頭上升騰起一絲金線。金線射入上空小湖,蛇一般到處吸食霧氣。
而有的人則是無動於衷,頭頂隱隱有金色浮現,但根本凝聚不起來,幾下便被其他金線強行打碎,吸食消化。
“果然。。。。”路勝心中暗驚,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這裡的人,這裡的修行者,比起大宋而言,更加殘酷。
大宋是沒有資質之人沒有血脈便只能作為普通人老老實實安穩過日子。
而這裡大陰,則是掠奪其他人的精氣,壯大自身,強者越強弱者越弱。階層之間落差更大。
他隱隱約約的看到,那澄空子吞噬煙霧最多,整個小湖幾乎有一半都是他吞掉的,其餘的則是那些有資質的弟子分而食之。
而所謂有資質的人,只有不過十分之一。
早課很快結束了。
鍾沅等人都有資質,雖然還沒產生氣感,但已經能初步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些異樣,所以一個個都有些期待,有些興奮。站在一起神采奕奕,小聲焦躁的討論什麼。
而其餘沒有金線的人,則精神疲憊不堪,一副倦憊許久的樣子。
路勝則一個人站在一旁,仰頭望向天空。
整個春陽派上空,隱隱浮現著一層淡金色護罩,之前他以為這是春陽派聯手組建的龐大防護陣法,但現在再看這東西,他才明白,這是精氣吸收陣法。
這陣法,會無時無刻的不在吸收下方生物體內的所有精氣。
“真是殘酷的世界。”他原本入派時,見到的都是一派親睦平和的景象。可如今知道真相後,頓覺這春陽派心機之惡毒。
但他轉念一想,怕是這些修行之人自己都不一定知道,這種功法的本質是什麼。
強的吸食弱的,弱的吸食更弱,更弱吸食普通人。而普通人。。。。。習武不成就會更弱。
“路哥,你怎麼樣?有沒有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張開榮湊近了小聲問。
路勝沒理會他。
“路哥自然不會有問題,問這個不是多餘的麼?”鍾沅替路勝說話。
“三日內要有氣感就能直接成為內門啊。”陳風楠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自信和期待。“我們春陽派內門弟子從來都是固定的一百三十二位,每年一次考核,淘汰弱者,提升強者。光有氣感可不行。大家要不要去學點技擊防身?”
幾人討論著亂七八糟的話題,一邊朝著回去的方向趕去,臨近正午,該到吃午餐的時候了。
路勝卻是依舊心中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漫天淡金色護罩一幕。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大陰。。。。實際情況要比大宋更殘酷。
吃過午餐後,他沒有回去午睡休息,而是自顧自的裝作散步,來到道宮側面的後勤殿。
這裡是燒火做飯,打雜挑水等雜役所在的區域,新加入的資質一般的弟子也都會被分配到這裡來,先做雜役。
能產生氣感,那就有成為弟子的資格,無論內門外門,起碼不會是雜役,如果產生不了氣感,那就是隻能做雜役了。
路勝先從廚房區經過,從院子外可以看到裡面有不少人忙忙碌碌,擔水砍柴,很是熱鬧。
他一身乾淨整潔的青衣勁裝,在這片油煙甚重的區域顯得有些惹眼。
沒等有人上前問他什麼事,路勝便先一步離開。然後他又依次經過戒律院,補給殿,丹器殿,一直走到最後的尋根殿。
尋根殿前冷冷清清,只有偶爾看到有神情失魂落魄的弟子從中走出,這些弟子身上揹著包袱,徑直在守衛的注視下走出道宮。
“不!不要!!我不要離開!!”殿內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尖聲哭叫。
“那就去做雜活吧,什麼時候修成氣感,再入外門。”一個平靜的女子聲音從中傳出。
路勝站在門口,很快又看到幾個失魂落魄的灰衣弟子相互攙扶著走出來,其中一人是個女孩,雙眼都哭腫了,膝蓋上也全是血,被同伴扶著,臉色蒼白,緊咬下唇。顯然聲音極可能就是她發出的。
幾人也都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路勝,注意到他身上的青衣和標誌,眼中閃過羨慕和敬畏,然後又迅速低下頭去,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眼裡的複雜情緒。
路勝眯了眯眼,看到這幾人路過他身邊,朝遠處漸行漸遠。
他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