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中抱了回來,又認我做義女,這份恩情,我永遠銘記在心。在黎家這些年,我黎玉容一直兢兢業業,為了黎家的利益,到處算計,將千寶閣,從一個小小的鋪面,發展成為臨淵城第一大店鋪,也算是償還了您的部分恩情。昨日您對我說,要讓我嫁給阿望做妾,可我一直是將阿望當做自己的弟弟看待,從來沒有嫁給他的想法!”黎玉容輕輕說道。
“玉容,就算你不願嫁給阿望,可以向父親提出來,為什麼要離開黎家?”黎沅芷質問。
“玉容早已有了心上人。在黎家執掌千寶閣,玉容為了利益機關算盡,卻是那人最為不喜的!玉容已經明白,繼續在黎家,只會和我的心上人越來越遠,乃至此生都沒有機會,讓他正眼看我一次。”
“玉容姐,原來你早就有了心上人……”黎望臉色痛苦地扭曲,“是誰,到底是誰?是不是許陽?”
“抱歉了,阿望。那個人的姓名,我不方便說出來。”黎玉容說道。
“你走吧,走吧!”黎望用力一捶桌子,眼中隱約有淚,“走的越遠越好,我不希望再見到你!”
黎玉容盈盈站立,向著臨淵城主黎伯延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向黎沅芷、黎望施禮。她徑直轉身,湖綠色的長裙消失在門口。
“沅芷,你帶阿望回房,好好開解開解他,”黎伯延淡淡道,“這小子,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如此捶桌痛哭?沒有出息!”
黎沅芷答應一聲,強行拽起黎望的胳膊,將他架回房間。
黎伯延身形一閃,緊走幾步,在庭院中攔住了黎玉容。
“義父,您還有什麼話,就請對玉容說吧。”黎玉容十分鎮定。
“哦?你就不怕為父一怒之下,將你囚禁起來?”黎伯延淡淡說道,“畢竟你這樣算是大逆不道,背叛了黎家。”
“義父是人中俊傑,當然不會這樣做,”黎玉容輕輕說道,“現在黎家,老爺子的暗傷一日比一日沉重,救治他,是黎家的頭等大事。相比起來,玉容離開黎家,只不過是一葉鴻毛的小事罷了。為了玉容,耽擱了老爺子的傷勢,義父是聰明人,不會不懂得取捨。”
“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女兒,”黎伯延臉上和緩了許多,露出了罕見的笑容,“玉容啊,你不願意嫁給阿望,我能夠理解,你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支援。義父在此祝你心想事成,能夠嫁給許陽宗師。你放心,黎家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如果那許陽欺負你了,儘管來我這裡,義父為你做主。”
黎伯延還以為黎玉容的心上人是許陽。
黎玉容微微一笑,行禮說道:“多謝義父。”她沒有特意說明。
“嗯,嗯……那【血浮屠】丹藥,還需你催促許陽宗師,早點煉製出來,畢竟老爺子對你來說,也是和爺爺一樣,對麼?以後如果有煉丹之事,求到你府上,還需要仰仗你,多多向許陽宗師美言幾句。”黎伯延搓搓手,笑呵呵地說道。
第四百七十一章聯袂至,東萊諸族
黎玉容心中泛起一陣悲涼。
在義父黎伯延眼中,一切都是虛妄,只有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他看似不計較黎玉容脫離黎家的背叛行為,還追出來關懷備至,實際上都是看在許陽這樣一個大丹師、少年玄宗的面子上,要透過黎玉容交好許陽。
既然黎玉容脫離黎家勢在必行,那就儘量讓利益最大化。這就是黎伯延的想法。
“義父說的是,玉容謹記在心,必然不會忘記黎氏給我的恩情。”黎玉容輕輕說道,隨後再次向黎伯延告辭。
目送著黎玉容的湖綠色長裙消隱在院門處,黎伯延臉上那僵硬的笑容才收斂起來。他大踏步走回房間,好像很愉快。
“許陽此人,竟然是個貪花好色之徒,以三枚朱果的代價,換取一個初入玄師境界的黎玉容?真是敗家啊。由此看來,此人的成就有限,就算現在偶有奇遇,成為少年玄宗,將來的成就也未必能打破玄宗界限,晉升君侯。如此看來,他還威脅不到我黎氏,只要老爺子身體康復,就算是許陽也奪不走我黎家城主之位。”
黎伯延目光閃爍,心中暗暗盤算:“不過,許陽能有把握煉製【血浮屠】這一六品寶丹,即便他本人一直停留在玄宗階位,也是非同小可。放眼整個海雲上國,六品丹師都是稀罕人物。這樣的人才,能交好的話,儘量不要招惹。”
“父親,那黎玉容走了?”黎沅芷有些疲憊的聲音從內堂傳出,“阿望一直髮呆,不管怎麼勸說,都沒有絲毫反應,我很擔心。”
黎伯延眉毛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