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道友!”
壺天老祖哈哈大笑,如同傲竹孤松般站在聖山之上,硬撼諸多絕代強者的攻擊,抬頭斥道:“道友,你的堅持何在?你的道何在?”
極樂老佛祭起降魔杵砸下,搖頭道:“我的道本身便是地獄不空不成正果,如今兩大宇宙融合,地獄將空,正應了我的道,助我成就正果,成就佛仙。道友,如今大勢你還看不清麼?道王重創,太皇當立,我等神人只需依附在太皇周圍,定然可以攻克地獄,吞併冥海萬獄印,完成兩大宇宙大一統的大業,成仙而去,跳脫這片苦海。你有何苦與大勢抗衡?你又何苦拼命一戰?”
壺天老祖的皇道極兵,那口葫蘆被光武以萬界諸天圖壓制。收入圖中,光武與其前世身鎮壓在葫蘆之上,讓這口葫蘆無法飛出。
壺天老祖失去了兩大利器,被天母聖後的三尊真身和那仙光中的存在圍攻,頓時岌岌可危。
轟——
那仙光中的存在破去他的仙道神通,天母聖後趁機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他前胸中掌,前胸無礙,但後心卻轟的一聲炸開,血肉飛濺。露出一顆嘭嘭跳動的心臟。
壺天老祖吐血。奮力廝殺。逼退天母聖後的一尊真身,而聖後另外兩尊真身立刻撲上,一掌碎掉壺天老祖的仙道神通,另一掌蓋在他的頭頂。打得這老者頭蓋骨佈滿裂痕。
壺天老祖逼退天母聖後,抬頭笑道:“道友,這就是君子之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齒道友的所為,不願與你同流合汙……”
降魔杵轟中他的後心,壺天老祖的心臟嘭的一聲炸開,極樂老佛周身神光散去,面帶不忍之色,收了降魔杵。道:“道友,別固執了,降了吧!你降了,我們依舊是道友,成仙之後我們依舊坐談論道!”
壺天老祖渾身是血。天母聖後和那仙光中的存在進攻猛烈,讓他連連受創,衣袍上血跡斑斑,白髮白鬚上沾滿了血痕。
他身形踉蹌,戰力大損。
那仙光中的存在也突然停手,似乎有些不忍,道:“道友,你何須如此?你我乃是多年的摯友,相交相識,論道談笑,我對你的胸襟也佩服萬分,時常感慨,有友如此夫復何求?道友,我不想殺你啊,你降了吧!”
壺天老祖蒼老的聲音響起,逼退天母聖後,猛然伸手一劃,兩片沾染血跡的衣襟飄落,喝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道路不同,今日與兩位道友割袍斷義,從此便是仇敵,不是友人!”
“固執的老東西!”
天母聖後撲上,神通爆發,天獄降臨,將壺天老祖禁錮在半空之中,蛇軀纏繞他全身,將他鎖得死死的,壺天老祖叱吒,仙道爆發,剛剛擊破天獄的禁錮,天母聖後的六掌齊至。
轟,壺天老祖肉身爆碎,血浪滔天,猛然凝聚,化作他的肉身,伏地咳血。
“你們還在等什麼?”
天母聖後厲喝,怒視極樂老祖和仙光中的存在,厲聲道:“等玄黃和天意來救他麼?拖得時間越長,變數便越大!早點處死這老鬼,其他神人便不足為慮!”
極樂老祖咬牙,祭起降魔杵轟然打下,嘆道:“道友,你降了吧,你這樣也是在逼我向你下手啊!”
“壺天,降了吧!”
那仙光中的存在大哭,仙光中有仙淚飛出,但攻勢卻更加猛烈,道:“你我相交這麼多年,我唯一不想殺的便是你啊我的道友!”
壺天老祖咳血,站在聖山之巔奮力廝殺,一種種皇道飛騰,組合,化作一種種仙道,他淤血,血海圍繞聖山,與一尊尊強大的存在爭鬥,渾身是傷而不倒,不退。
整個壺天大世界被血光染紅,一顆顆星辰被餘波衝碎衝爆,化作朵朵的鴻蒙紫氣,星空熄滅,只剩下壺天大世界主大陸尚存。
但是主大陸也在他們交戰的餘波中坍塌,被混沌覆蓋,淹沒,同化!
壺天老祖流出的神血化作一片血海,血海翻騰,圍繞他腳下的聖山,漸漸淹沒到山頂,只剩下那位孤傲的老者站在聖山的頂端,衣衫破敗,硬撼三大高手的圍攻。
他的肢體被打得破碎,老骨頭被打斷,碎骨迸飛,氣息越來越衰弱,卻依舊死戰不退,死戰不降!
仙光中的存在嚎啕大哭,血淚混著仙光飛舞,厲聲道:“我的道友,你降吧,不要逼我殺你!我這一生,沒有人是真的對我好,沒有人與我有真正的友誼,唯獨你是我的摯友,唯一的朋友,不要逼我……”
極樂老祖也自落淚,道:“如今,我們這些老骨頭只剩下幾個了,軍師和彼岸走了,天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