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強大得不可思議,生生將類似荒古聖城這樣的戰爭機器打爆、打碎,從漫天飛舞的法寶碎片中走出。
她沒有一合之敵,就算是真神、神主,也不是她的對手,出入在這樣的戰場之中,身上依舊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沒有沾上一絲血跡。
她的風采,讓人過目難忘。
她所過之處,留下一具具神魔的屍體,震撼人心。
那些如同蝗蟲般的神魔被殺得潰敗,留下千百具屍體,蜂擁向神界飛去,遠遠躲開這個殺神。
“我的人在哪裡?”她抬頭看天,彷彿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的人?”
荒古聖山上方,虛空深處,傳來一聲大笑,譏諷道:“神君。你忘了麼?你的人,早已死的死,被鎮壓的鎮壓,轉世的轉世,你還有什麼人?至於那些未死的,都是餘孽,早已被剷除乾淨!你現在是孤家寡人!”
轟——
一隻大手從神界之中探出,抓住荒古聖山。生生將這座聖山連根拔起,龐大的荒古聖山從中天直插神界,貫通兩界,無數星陸、星辰、星河圍繞這座聖山旋轉執行。
而在此刻,這座聖山卻被人一把抓起,以山為印,狠狠向那女子錘下!
江雪抬起一隻無暇的手掌迎上,聖山與她手掌相碰的一瞬間,中天世界劇烈動盪,群星墜落。星河扭曲,一座座星陸崩潰。
下一刻。江雪邁步而行,登上聖山山頂,走入神界。
與其說走,不如說殺,她一路殺到神界!
在她身後,只留下那一戰被打碎的虛空遲遲無法癒合,形成了永恆的虛空傷痕。半空中漂浮著的無數法寶碎片,聖山的山基破碎,山體上到處都是斑駁血跡和神魔的屍骸。
而在山腳下。大戰給中天世界主大陸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傷痕,那是這一戰中神通和法寶轟擊留下的痕跡,一個個大海深淵般痕跡!
“都天神主,出來洗地。”江雪邁入神界的那一刻,突然開口道。
她的身影消失在聖山的盡頭,沒過多久,一隻巨大的眼睛突然從聖山上空冒了出來,咕嚕咕嚕轉動,觀望四周動靜。
隨即,上千位神魔從神界鑽出,忙忙碌碌,熱火朝天,有的修補虛空傷痕,有的收集神魔殘屍,有的沖洗聖山上的血跡,有的則填平地面上的神通和法寶轟擊的痕跡。
呼——
一面大旗突然從山頂降下,越來越大,化作一面廣闊無際的鐵幕,遮住正在洗地的諸多神魔,然後又有一塊紅地毯從神界鋪下,一個神座降臨,神座上坐著一位紅光滿面的老者,肥肥胖胖,笑口常開,樂呵呵的坐在神座之上。
無數身姿婀娜的神女飛來,有的手捧琵琶,有的膝橫琴絃,玉笛笙簫,喇叭嗩吶,吹拉彈唱,又有百十位神女在紅地毯上翩翩起舞,歌唱天下太平,盛世繁華,好不熱鬧。
這個紅光滿面的老胖子,顯然便是江雪姐姐口中的都天神主,看到神女歌舞,樂得開懷大笑。
沒過多久,都天神主欣賞完歌舞,起身離去,紅地毯捲起,與諸多神女一起飛入神界。
隨即,那遮天的鐵幕也呼啦一聲飛入神界之中,只見原本在打掃清洗戰場的那些神魔不翼而飛,而本來殘破不堪的戰場,所有的屍體和殘肢,所有的法寶殘骸,所有的血跡,統統消失不見。
晴空如洗,荒古聖山煥然一新,天空中的虛空傷痕,大地上法寶神通撞擊留下的大海深淵,也統統被人抹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江南看完明鏡中記錄的這一戰,久久出神,沒有動彈。
他終於再次見到了姐姐,雖然是在明鏡之中,見到姐姐的一段往事,但是依舊讓他的心境久久無法平靜。
“我剛剛遇到姐姐時,她曾說她遭遇大劫,被人暗算,看來這次向她出手的定然是暗算她的人。她現在深入神界,沒有自己的勢力,舊部都已經被仇人清洗一空,不知道會不會是她的仇人的對手……”
他隱隱升起擔憂之心,暗道:“可惜我現在還是太弱了,根本無法幫到姐姐……我要變強,變得更強更帥更聰明,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戰!”
“江道友,你對這場大戰有什麼看法?”邵天涯目光閃動,突然笑道。
江南沉默片刻,展顏一笑,道:“看法是有。我今後若是成為神魔,幹什麼都好,只有一點,那就是萬萬不能投靠在都天神主麾下。否則每天給人洗地,卻也無趣得很。”
邵天涯呆了呆,他原本以為江南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