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有可能是來哄騙她的飛刀和道法,裴環登時黯然神傷,但隨即都安慰自己,就算被騙了又能值得什麼?反正自己這一世只怕也修煉不到,可以運使這口飛刀的地步,有跟沒有也沒甚區別。
就在裴環有些神傷之時,她所居的偏殿之外,又復落下了一道遁光,遁光收斂處,居然是萬天彪來了。萬天彪臉色甚是難看,上一次王天林特意讓他來討要伏魔飛刀,就是希望他能夠成為銅爐派的真傳弟子,沒想到他來討要伏魔飛刀,被白勝掃了面子,王天林親自來要,也不曾討了好處。長陽真人也還罷了,王天林因為此事頗遷怒與他,已經放手不管他的事兒了。讓萬天彪和幾個轉頭長陽真人門下的弟子日子頗不好過。
萬天彪此次是來接白勝一起去參加論劍大會,白勝並無參加論劍大會的經驗,故而銅爐派便有此等規矩,讓門中老熟弟子帶契新嫩。
萬天彪並不想來,但這是銅爐派的規矩,他並不能違反。
上一次被白勝劍氣化形,一劍橫掃,破去了他的罡氣,這件事讓萬天彪心底頗有些陰影,此番來也沒了上次的傲氣,規規矩矩的在外面先傳音求見,而不是徑直闖入進來。
裴環倒也不想跟自己原本的同門破了面子,便迎伢了出去。萬天彪眼瞧裴環一個人出來,忍不住眉頭一皺說道:“師妹!怎麼不見你的那位弟子出來?難道還得我親自去請麼?”
裴環咬了咬銀牙,有些不大託底的說道:“我徒兒去星空外修煉法術,如今還未歸來,萬師兄稍等幾時罷!”
萬天彪忍不住問道:“那廝何時才能回來?”
裴環也沒個準數,只好實話實說道:“我也不知!”
萬天彪強忍怒氣,再問道:“若是他不能及時回來,那又如何?”
裴環咬了咬咬,沒有回答,萬天彪耐心等了片刻,也瞧出來不妥,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喝道:“原來你上了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陰謀詭詐的小人,居然就騙了你的信任去。我是你師兄,你不把伏魔飛刀贈我,莫不是已經被此人給騙了去?”
裴環咬了咬牙,仍舊無言。
萬天彪本來也就是隨口一提,刺激裴環罷了,但瞧裴環的臉色,登時惱怒,喝道:“難不成你真把師父的伏魔飛刀送了給此人?”
裴環忍不住反駁道;“這卻用不著你管,你已經是長陽真人門下,何必來管我炎陽真人門下的事兒!”
萬天彪大怒,喝道:“你也太恬不知恥,居然把師門的飛刀給了旁人。你可知道這般一口飛刀,有多麼珍貴?若是有這口飛刀,我十有八九便可在此次論劍大會上成為真傳弟子。只有我成為真傳弟子,才有可能庇護本門師兄弟。師父度劫失敗,閉關不出,本門幾個修為高深的師兄都不見影蹤,如果我們再不知努力,都似你一半孱弱,躲避現實,如何能夠重振門風?”
萬天彪恨到極處,猛然一揮手,便摑了裴環一記耳光,到了後來,簡直是破口大罵。
裴環此時也覺得白勝不可能再回來,忍不住了也不還口,任由萬天彪辱罵。萬天彪惡罵了一回,憤憤然一腳踢開大門,正往外走,想要回去覆命。卻有一輛六龜車翩然飛落。
白勝眼瞧萬天彪惡行惡相,又瞧見自己師父所居的偏殿大門被踢壞,忍不住冷哼一聲,森然喝道:“萬天彪你莫不是找死?我師父的居所,也是你能來就來,說走就走,任意毀損的麼?”
白勝把手一揮,羅家姐妹便翩然飛出,走進去見了裴環,臉上紅腫宛然,連忙取出丹藥來,替裴環內用外敷,不多時裴環臉上的傷勢便盡去。
萬天彪被白勝堵了一個正著,心底也頗沒底,他剛才以為白勝騙了裴環的伏魔飛刀,已經逃走了,自然怒火熾烈。此時白勝回來,證明他判斷的錯誤,剛才的恨意,此時卻都化為了惶恐。
他跟白勝交手過一次,就被白勝的劍術深深烙印下無敵印象,再不敢跟白勝動手。此時他心底暗暗後悔,心道:“早知道這兇人還會回來,我跟裴環師妹置什麼氣?此番卻要壞了?”
白勝隨手一抖,七十二面金霞幡飛了出來,他伸手一指,便有九道飛焰劍光飛出。
萬天彪這才知道,白勝原來是去重新祭煉法器,心底更是駭然,暗暗忖道:“此人才只修成一道飛焰劍籙,就殺的我功力倒退,如今重煉了這件厲害法器,修出九道飛焰劍訣來,只怕一個照面,我就要被殺了。雖然本門規矩,嚴禁同門殘殺,但他如何算的本門中人?只怕也不會顧忌此條禁令!”
萬天彪的眼力,還瞧不出來,這七十二面金霞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