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構思之中,根本就沒法運用的劍術,似乎都可以信手拈來,當然這種感覺也不是十分靠譜,往往十次嘗試就會有七八次失敗,甚至成功的一兩次,白勝也不知道為什麼,但這種感覺仍舊是難能可貴。
在白勝的心目,他之前無可奈何的如意金舟,不拘催動兩件法寶,如何轟擊,都不能損傷,甚至自爆天罡級數的法力禁制,也不能重創其根本,現在卻變得有可能被傷害。儘管這種傷害實在是微乎其微,但不管多麼微小的傷害,一旦可以積累起來,就會變得異常可觀。
白勝和如意金舟翻翻滾滾,惡鬥了不知多少招數,忽然心中靈光一現,隨手一拍,赤陽鏈和幽冥血河旗各自化為一道赤金一道血虹的長虹,雖然這兩件法寶都不是飛劍,但是白勝早就到了萬物無不可為劍的地步,只是力有未逮而已。
現在他的力量更上了一層樓,原本不能運使的劍術,就變得得心應手起來,經過這麼一場苦戰,白勝終於再次脫胎換骨。
赤陽鏈和幽冥血河旗的本體,雖然不能夠被他化為劍光,但是這兩件法寶的禁制,卻被他以劍術催運起來,雙劍合一,猛然往如意金舟斬去。這兩道劍光如此耀眼貫目,甚至到了連如意金舟也不想硬抗的地步。如意金舟權衡利弊,終於放棄了一直以來執著的念頭,猛然發出驚天震鳴,化為一道金光霹靂,衝破了“四號位面”水晶宮的空間,遁逃去了不知何方。
白勝也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窮追不捨的大敵,居然在最要緊的關頭逃走,但是他卻再也沒有收劍的意思。在經過了某種領悟之後,白勝好容易才使出來如此暢快淋漓的一劍,縱然敵人不在,他也不肯收去,只想要把這一劍中蘊含的一切意境,都痛痛快快的揮灑出來。
盡出,自從穿越來以來,一直都橫亙心頭的悶氣!
白勝穿越到了閻浮提世界之後,也不是沒有過揚眉吐氣,也不是沒有過縱橫吟嘯,但卻從沒有機會做回真真正正的自己。
因為他縱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卻明白,自己只能以別人的面目,生活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但是這一件斬出之後,白勝忽然領悟到,自己已經再不須要遮掩什麼,因為已經根本沒有了必要。
這兩道劍光橫掃,把“四號位面”水晶宮的虛空都斬裂出兩道深深的痕跡,甚至露出來不知通向哪裡的黑暗虛空。“四號位面”水晶宮所有的生靈,盡皆在這一劍之下,生出極大的恐懼,因為操縱這兩道劍光的人,已經有了毀滅整個小世界的力量。
早就把海族盡皆招呼到了一起,用自身法力保護起來的老龍王梵馱迦,心中駭然,環顧自己的龍子龍孫,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從此之後,這個世界就再非是自己所能掌握。他的兒孫們和所有勇猛海族,亦自生出混雜了絕望和難以置信的情緒……
只是當所有人回神過來之後,“四號位面”水晶宮已經空蕩蕩的,天地間蒸發的海水,又復化為雨水落下,剛才毀天滅地的力量,早就消失不見,不管是如意金舟,還是操縱兩大*法寶的白勝,已經都再不復見。
七百七十六、夜闌深深難成眠,細數蛤蟆催夢鸞
“夜闌深深難成眠,細數蛤蟆催夢鸞;煩心且聽風吹雨,咕呱一聲入夢來。”
白勝斜斜的躺在青石之上,吟唱某支不知來歷的小調,身邊卻是羅玉璣和羅羽璇兩個妹子,正在給他斟酒,說不出的風光寫意,閒散自如。
在跟如意金舟一戰之後,白勝就回到了“三號位面”蛇魔神,整個人都呈現了一種異常懶散的姿態,根本也不去管仍舊在南蟾部洲奔走,拼命擴張玄門勢力的林逍和諸龍象,也不去管正在發展成長的大聯盟,對聖門和魔門的事情亦是不聞不問,甚至就連還在閉關努力修煉的羅家姐妹,都被他給騷擾出來,一同吟風弄月。
羅羽璇溫柔恬淡,羅玉璣卻笑吟吟的,似乎兩姐妹都不覺得正在修煉的要緊關頭,被白勝打擾了出來,有什麼不妥。
白勝亦是興致甚高,但卻全然不提不久之前死裡逃生的經歷,只是編篡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逗這對孿生姐妹開懷。
羅玉璣瞧見白勝不住的把玩一個金絲編就的小球,變幻無窮手法,狀似窮極無聊,忍不住就開口說道:“段珪哥哥,你把玩這東西已經好幾日了,這東西真就有那麼好玩麼?”
白勝搖了搖頭,含笑說道:“當然不好玩,但這件東西來歷不凡,換了是你也是一般。一件九階法器縱然再不好玩,也不忍得丟手。”
羅玉璣一雙美目立刻就睜大了,探手抓過來這個金絲編就的小球,翻來覆去的瞧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