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要耗盡,白勝連送了幾團血光過去,這頭血神子得了如此滋補,立刻精神抖擻,又復飛出一道刀光。
血神子度劫之際,朱雀劍也從主人駕馭的沉睡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它瞧見了血神子,就有幾分想要斬殺的衝動。但是這口法寶級數的仙劍也頗覺奇怪,忍不住問道:“怎麼剛才那頭血神子被轟殺了,又多出了一頭來?這頭血神子的法力可不怎麼樣,我一劍就能斬殺了它。”
白勝自是不會給它解釋,這頭血神子乃是他的法器,只能含混說道:“剛才我已經跟那幾件法寶溝透過,它們的主人要這頭血神子有用,讓我不用出手。”
朱雀劍和幽冥血河旗,赤陽鏈,五燈神主並肩作戰一回,倒也深信這兩件法寶是有主人的,至於五燈神主非是法寶,朱雀劍雖然隱約覺察出來,但白勝不說,它也懶的問。既然不能出手,朱雀劍也懶得瞧看血神子度劫,把劍光收攏起來,沉入了白勝的方寸魔心,天魔諸界之中,悠然沉睡了起來。
白勝雖然能駕馭朱雀劍,但這口飛劍畢竟是魔門的寶物,他不敢用身軀去溫養,也不敢收入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所化的體系之中,故而平時都收入方寸魔心,天魔諸界裡面。把這口法寶級數的仙劍收了起來,白勝的膽氣又復壯大,輕輕喝道:“天地劫法,皆有盡頭,此時當散,還是給我消了罷!”
白勝一聲斷喝,九空天軌·混沌轉動,登時把天上的雷火雲團抽取了三四成。白勝修成了十方如意百變千幻大神通,操縱九空天軌·混沌更是得心應手,“四號位面”水晶宮早就被九空天軌·混沌侵蝕,操縱這一個小世界的天地元氣,對白勝來說,就如操縱自家的法力一般易手。
雖然天地間自然形成的劫運雷火,非是如此容易被消去,但是白勝卻可以儘量滅去其威力,給血神子更多度劫的喘息之機。血神子得了白勝之助,精神又復抖擻,化血神刀變化萬千,身化一道血虹,戰天鬥地,跟無窮雷火爭鬥。
白勝暗暗推算,知道再有兩個時辰,血神子就能度劫,正心頭微微放鬆的時候,忽然從虛空中傳出一股悸動。這股悸動好沒來由,卻勢壓天地,甚至就連九空天軌·混沌都有些運轉吃力。白勝微微感應,臉色登時大變,因為這股力量的源頭,竟然就在九空天軌·混沌之中,而非是在外面。
白勝微微尋思,就明白問題是出在了那些血神子被轟碎之後,破散的血光上。他連忙運轉九空天軌·混沌,把這些血光盡皆吐出,一時間漫天紅光,就連九天雷火就被壓制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頭血神子禁制破滅,應該再無什麼威脅,為何還有如斯力量?”
白勝正覺得有些古怪的時候,一個全身血袍的老者自虛空顯化,遙遙一招,竟然直接撕破了虛空,貫通了“四號位面”水晶宮和九幽之地。這個血泡老者的法力通天徹地,威能莫測,貫通九幽之地並非僅限一隅,而是把九重九幽之地盡皆貫穿,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九幽之氣飛出,更有無數九幽之地的邪靈,屍魔,各種妖魔,伴隨著九幽之氣也一起飛了出來。
八百四十、麻九陰
“這……”
白勝正自駭然間,卻見那位血袍老者把手一招,九幽之氣攢聚一團,於此同時九幽之氣中的那些九幽之民,都被法力直接抽取了最精純的元氣,化為了一小團白瑩瑩的光氣。在這團白瑩瑩的光氣之外,無數符籙一一印了上去,正是最為正宗的玄冥派鎮派道法玄冥通幽法!
血袍老者也不祭煉別的法術,只祭煉玄冥通幽法一門,這團白瑩瑩的光氣晃眼間就變成了一丸骨珠。不消說,此物正是玄冥派最為正宗的白骨舍利法門。血袍老者的法力通天徹地,祭煉這丸骨珠也是極快,不小半個時辰,就從第一重禁制,一口氣祭煉到了七十二重禁制,成為了八階巔峰的法器。
白勝眼瞧這位老者如此神通,心下微微一動,把九空天軌·混沌隱去,把九空天軌·玄冥放開,把手一指磅礴元氣飛出,居然助這位血袍老者祭煉起這丸骨珠來。白勝的九空天軌·玄冥中,各種法器甚多,每一件都極為厲害,憑了九空天軌·玄冥,白勝法力幾乎不輸給溫養級數的老祖。故而對這位血袍老者的幫助也是極大。
頃刻間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這丸白骨舍利猛然一震,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合一,竟然化為了一道天罡禁制。血袍老者一聲厲嘯,雙手左右一分,居然把自己整個撕裂了開來。一道黑光飛出,直投白骨舍利,被血袍老者撕裂開的身軀,化為了一道血光,緊緊追隨上去,就要把這道黑氣和白骨舍利一起吞了。
白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