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知道對手的底細,白勝亦跟他一般,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是這個時候,熊瘟弼已經來不及揣想到這一點,只覺得白勝可惡之極,自己萬難容忍落這個小輩手。
白勝雖然藉助血神子的力量,逼得熊瘟弼不得不捨棄了數頭火鴉,但是他亦深深知道,卯日真火能剋制血神子這樣的存,所以一招得手之後,就把三頭血神子都收回了空天軌·混沌之。而是把劍光催動,要以為得意的劍術,來斬殺這名來自東乘蜃洲的脫劫大宗師。
六百六十三、實牙實齒的硬撼
白勝剛穿越到閻浮提世界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只要能夠突破到煉罡的境界,憑了自己的劍術就能夠橫掃天下,至不濟也能任何大敵面前說走就走。但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甚至煉成了劍氣雷音的劍術,白勝反而沒有了這種狂妄的想法。
他的劍術確實足夠強悍,無數大敵都他的劍下低伏,但是煉氣層,每一層的進境都會帶來脫胎換骨的變化。這些境界上的變化,會帶來無數的玄妙力量。比如金丹界域,又比如道基層次的萬法隨身,還有脫去次天劫之後,煉就的無上道果,以及溫養級數修成的仙氣……都是幾乎不可跨越的鴻溝。
白勝縱然妖孽,又有星宿神殿,空天軌這樣的法器手,對上熊瘟弼這樣的五劫大宗師,能有目前的戰績已經算是非常的難得。對他來說,斬殺熊瘟弼這樣的五劫大宗師,將是一個非常有難的挑戰,但白勝仍舊信心十足。白勝的信心來自他畢生無數場廝殺,這種信心沒什麼道理,只是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奠定了這種無匹的自信。
白勝之前的戰鬥,把劍光分化,被熊瘟弼的火鴉陣破去,但此時他的數千上萬道劍光合璧,化為一道劍光,就再也不懼熊瘟弼的火鴉陣了。
劍光橫空,白勝衣袂飄飄,雄偉的身軀宛如山巒一般堅定,縱然熊瘟弼對這貨全無好感,亦忍不住暗暗誇讚了一聲,因為白勝卻是夠資格做他的對手。
“小輩,你縱然可以驕狂一時,但我的手底下,必然只有大敗虧輸的下場。你的法力再怎麼厲害,也不能跨越三個大境界的鴻溝!”
熊瘟弼這句話,只是讓白勝微微頷,聲音低沉的說道:“正因為這件事兒看起來非常不可能,所以我才會覺得有挑戰性。殺那些一招就倒的弱雞,有什麼可以只得誇耀?”
熊瘟弼微微一笑,忽然說道:“修道的人,好勇鬥狠是不必要的,比法術何如比道行,後誰能夠破空飛昇,才是贏家,就算擊敗了多少敵人,後那一關過不去,仍舊要化為一捧黃土。”
白勝沉沉一笑,說道:“想要求得長生之果,沒有護持長生的法力怎麼成?縱然你有資格修煉到後一招,但若是之前就被人殺了,豈不是也落了一場空?你們東乘蜃洲的仙道之士,被魔門攆的猶如喪家之犬,怎不對魔門人說這些話?”
熊瘟弼嘿然一笑說道:“魔門之難,亦不過是考驗,千萬頭緒,歸根結底,還是要過長生之關。這種爭論永遠沒有結果,只等看誰人踏出後一步,那才是贏家。你雖然天資出色,有望長生,但是如此好勇鬥狠,下場已是必然,就讓我來終結你的大道之路罷!”
熊瘟弼一聲清喝,無數火鴉一起褪去了形態,幻變為滾滾火球,並且熊瘟弼的手不斷暴漲。數千枚火球此去彼來,宛如天際流星,各有不同的軌跡,居然一剎那間,化為一座無邊大陣。
白勝微微吃驚,心暗暗忖道:“這人的道法好生厲害,火鴉陣居然還有這一種變化,這一種陣法攻守兼顧,除非硬碰硬的強吃,不然絕無可能用巧招破去。他這是瞧出來我劍術雖然高明,但是道行不成的缺點,逼我跟他鬥長的一項。”
白勝很少跟人硬拼道行,縱然跟人硬拼,也是藉助了種種手段,量削弱敵人,然後才動決勝的一擊。但熊瘟弼瞧出來他的弱點,讓他拿手的劍術,被這座大陣削弱到了低點。白勝也不是沒有破去這座大陣的手段,他的劍炮就是為了這種硬撼的戰鬥準備的,但是一招劍炮就要耗去一道種子符籙,不是必要,白勝也捨不得如此揮霍。
白勝運劍當空,正推演幾種戰術,忽然從空天軌·混沌之,傳出來一種磅礴的力量,這股力量虛空顯化,凝成了一道鎖鏈,這道所煉色如淡金,通體透明,內蘊無量真火,來回遊走,但是卻沒有一絲火力釋放出來。
“是赤陽鏈!只是這道赤陽真火鏈的威力怎會這麼大?瞧這股蘊含的力量,直不輸給八階的神禁法器。”
遠“五號位面”玄冥的赤陽鏈,模樣亦生出了的變化,若是白勝面前,便可瞧的出來,赤陽鏈蘊含的另外一道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