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捨的說道:“這口萬靈壓鼎我手就沒煉成,你勇於承擔此責任,為師雖然欣慰,但也擔心你太過要強,未免要吃上好些苦頭。本門就算沒有這口萬靈壓鼎,醫道傳承亦不會斷絕,你也無須太過強求。”
朱旒秀只是淡淡一禮,拉住師父的手,也顯得極為不捨,但看她的動作表情,顯然心底是十分決絕的,並不是會半途而廢的那種人。白勝還真不知道這萬靈壓鼎是什麼東西,他所得的《仙羅真解;副冊》的法器,十之**都是用來鬥法,合道,修煉之用,似萬靈壓鼎這樣的法器,十之**跟培養靈壓,或者煉丹有關,這樣的法器《仙羅真解;副冊》真是沒有。
他一個外人自然不好表達什麼意見,但是當白勝瞧到雙秀門主取出了一個法寶囊,塞朱旒秀的手裡,朱旒秀卻怎麼都不肯收的時候,這才覺得有些不對。
“剛才瞧外面那些雙秀門的女弟子,人人身邊都帶了一個壓箱,但是這雙秀門連法寶囊都未普及麼?”
白勝以己人,過慣了仙界富家翁的日子,一直都覺得法寶囊這東西得來不難。他殺人越貨次數太多,尤其是殺了倪家許多妖怪,搶了一批成品,雖然那些妖怪也有許多沒有法寶囊的,但白勝也沒覺得是因為太窮的緣故。就算是謝鴉頭這個可憐的小丫頭,當初也是有個半舊的法寶囊,只是後來一場賭博就輸了出去。但是他都快忘記了,自己的第一個法寶囊還是從五淫尊者身上奪來的,當年也是一窮二白,只得一口破爛飛劍。
其實法寶囊對大派弟子來說,確實不難祭煉,反正只要祭煉一二重禁制就夠使用了,也不似別的法器需要祭煉到很高的禁制重數。但是法寶囊終究也是一件法器,各種材料也頗珍稀,祭煉的法訣雖然不甚珍貴,但總也是要有的。尤其是雙秀門以醫道傳承,門主本身也不善祭煉法寶囊,門下弟子又多,所以手頭也只有這麼一個。
白勝見兩師徒拿一個法寶囊推來推去,實有些忍不住了,就哈嘴了一句道:“前輩何須如此,我手頭有幾個法寶囊,都是我斬殺為害姓的妖怪得來,朱旒秀師妹若是需要,從我這裡拿一個也就是了。”
雙秀門主略有些尷尬,朱旒秀卻冷眼瞧了白勝一會兒,淡淡說道:“我們雙秀門以醫者父母心為宗旨,那種殺戮得來的東西,旒秀是不敢用的!”
白勝被生生頂了一句,雖然有些尷尬,但卻並不著惱。反倒是朱旒秀這樣的性格,讓他十分欣賞,不收紅包的醫生,什麼世界都是隻得尊重的人物。
“這倒也是,我們赤城仙派以誅殺奸邪,拯救姓為任,門下幾個師兄弟都是嫉惡如仇,宗旨大有不同。既然這些殺戮得來的法寶囊朱旒秀師妹不肯沾手,我還有幾頭金兜蟲,雖然比不得正經的法寶囊,但是也能用來裝些東西,不知朱旒秀師妹嫌棄也未?”
雙秀門主聽得白勝手頭有金兜蟲,忍不住就是ù出了些喜è,忙問道:“不知段珪師侄兒手頭的金兜蟲多麼?”
白勝心道:“金兜蟲自然是多的,我從蠱道人手裡奪來了數萬頭,而且如今都豢養奈何橋的三途河,每日都有繁衍。”不過他並非是暴戶,也不會說的這麼粗俗,當下就探手一招,取了十頭金兜蟲出來,遞給了雙秀門主,含笑說道:“這些金兜蟲可不是殺戮得來,是有邪道高人用此物困我,結果反被我收了。大家雖然有加手,卻是我落了下風。”
白勝並沒有提,自己是蠱道人這種脫劫大宗師手底下落了下風,不然光是這個戰績,就足以驚世駭俗。
雙秀門主接過了這些金兜蟲,立刻就知道果然是天下罕有的異蟲,連忙謝道:“這些金兜蟲何等珍貴,我可不敢收這麼多!”白勝連忙解釋,說此物自己無須,而且不善豢養,已經養死好些。雙秀門主這才將此物收了起來,她倒也不好意思白收東西,沉淫了片刻,就從袖取出了幾十個欲瓶出來,說道:“段珪師侄兒行走天下,難免遇上什麼毒瘴之流,或者有負傷的時候,這些都是本門所煉的靈壓,你都隨身備用著些罷。”
白勝也不推辭,他也是不知道這些靈壓的珍貴,雙秀門主頗感恩白勝所贈的金兜蟲,故而幾乎把雙秀門一半的身家都給拿了出來。平時這些靈壓,外人都是萬難求到,想要瞧一眼也沒機會的。
接下來雖然還有些瑣碎,但雙秀門主終究還是放了自己喜歡的大弟子跟白勝離開。妙醫庵白勝不好下手,除了妙醫庵之後,白勝這才問道:“朱旒秀師妹都要去何處尋找煉壓鼎的材料?我們先去哪裡為好?”
朱旒秀咬了咬嘴混,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煉壓鼎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