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散去。白勝愛這種茶的味道,也喜歡那一朵嫋嫋茶雲飄蕩的感覺,故而常飲用。
他看著那一朵茶雲飄蕩,清香入肺,似乎入定了一般。
何茉既然跟他賣關子,白勝也不怕跟她打啞謎,反正他此時無慾無求,正是一身閒散,大家玩玩比耐心的遊戲也是趣致。何茉果然比不過白勝的耐心,扯了一些閒話之後,終於把話題轉到了飛仙金舟上來。
“公子上次跟妾身說,要奪取飛仙金舟,怎麼現卻全無動靜?難道公子其實並無不覬覦飛仙金舟麼?要知道當年的仙羅派跟靈嶠仙派並稱,飛仙金舟所過之處,無人敢輕攖其鋒。除了老祖赤炎子之外,前後共有一十三位仙人飛昇天闕,若是能得到飛仙金舟,不說別的好處,就只是當年仙羅派的修行典籍,便是價值無可估量。說不定就連玄冥派老祖麻長生得了仙羅派的真經,都會考慮廢了本身魔功重修!”
白勝哈哈一笑,說道:“如此厲害的東西,你想要,我也想要,他也想要。那麼就總會有人要不到……”
何茉微微咬牙說道:“便是千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值得去搏此一回了。”
白勝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每個人投入賭博的時候,都會想——為什麼不是我贏,從不會考慮萬一輸了怎麼辦。很多人做事兒的時候,都會說,別人能,為何我不能?從未有考慮別人跟自己有甚不同。飛仙金舟縱然妙用無窮,但對我來說也不及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修煉出來的功力有價值。或者我也會冒險,但那必然是有足夠多的把握,並且我承受的起失敗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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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喂招
何茉並不是很理解白勝的想法,她看來聽到了飛仙金舟這樣的寶物,任何人都該是拼了命要得到,怎還會有別的想法?
白勝也並不想跟她解釋自己跟她的觀念有多麼不同,只是靜靜的瞧著何茉,看她還有什麼言語。何茉微微咬了咬貝齒,說道:“上回公子不是還說,要跟我一同去奪取飛仙金舟麼?怎麼現話風又自不同?”
白勝一笑答道:“我那時候手頭還有蓮鑰,但如今我已經把此物給了念夕空,當然想法就沒了。”
何茉大吃一驚,心頭登時空落,甚至都不想問白勝是如何遇上了念夕空,為什麼就把如此要緊的東西給了人。
白勝見何茉沒有追問的意思,當然也不會主動的提起,自己是跟念夕空要了巨大的好處。何茉悵然半晌,這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公子說的甚是,我還是痴心妄想太多了。”
何茉言畢,再也不肯停留,徑直起身,回三層自己的臥房去了。
白勝也不挽留這女人,他嘿然一笑,心暗暗思忖道:“千轉金蓮訣我亦精擅,想要再煉一朵蓮鑰出來不難,不過想要控制飛仙金舟哪裡有這等容易?想要憑一朵蓮鑰就能收伏這樣級數的寶物,無疑痴人說夢。”白勝有《仙羅真解·副冊》手,其就載有飛仙金舟的祭煉法門,他當然知道想要控制飛仙金舟該用何種手段,但這些秘密他是誰也不會說的,別說何茉這樣還不值得十分信任的女人。
只是被何茉叨擾,白勝一時也無心祭煉仙氣霓裳鎧,起身來到外面,從祖師殿的欄杆向外望去,卻見汪潮正空地上捏了刀訣,空手劈斬呼呼生風,正演練白虎七殺刀術。白勝瞧得片刻忽然有了些興致,隨手一招,旁邊的大樹上就飛落一根樹枝,被白勝用真氣裹著凌空一抖向著汪潮刺去。
汪潮畢竟也是武藝高強的江湖大寇,反應亦復敏捷,聽得身後風聲,連忙合身一滾,避讓開了白勝這一刺。他扭頭望去,見白勝凌空馭了一根樹枝,就知道主人是要看他的刀術參悟的如何。汪潮雖然才只參悟了流年一訣,但對刀法的領悟已經非同小可。
白虎七殺乃是七股玄奧的意境,沒有固定的招數,任何人都可以從白虎七殺悟出來獨屬於自己的刀法。
汪潮仗著一雙肉掌,連連斬劈,卻是把他平生所學的所有刀招都融入了流年的意境,融會貫通了成了一套刀法,剛才他便是演練這套從流年刀意參悟出來刀招,此時一一使來,倒也跟白勝斗的有來有往。
白勝劍術自是極精,縱然不動用任何劍訣,也非是汪潮能敵。但他防患了劍術,東一戳,西一指,慢悠悠的以真氣而非劍訣御劍,就那麼跟汪潮鬥了七八十個回合。
汪潮本來對刀術的領悟,還都只是尋常,被白勝的劍術一逼,這一套刀法越使越是圓熟,漸漸有許多不曾領悟到的變化生出,驀然長嘯一聲,兩手翻轉如飛,全身都被肉掌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