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作甚?莫不是想要我這個弟弟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給我瞧一瞧仙家氣象,修道人的威風?”
說起這位三哥,段鈺也是怒火燒,本來他是被家族選定了,要去赤城仙派學道的人選。但卻因為當年的莽撞,結果卻把這個機會便宜給了段珪,事後他無數次想起這件事兒都覺得不服氣。段鈺看來,段珪不過是個庶出的子弟,段珪的母親也不是什麼有地位的女子,縱然自己揚了段珪孃親的骨灰,責罵幾句也就是了,居然剝奪了他去赤城仙派修道的權力,這件事段鈺每每思起,都把這位三哥恨的要死。
段玄業這幾年倒也曾派出過家人去赤城山看望段珪,段鈺得知這位三哥一直都不能突破感應境界,只算一個學道廢物的時候,都不禁心暢意,同時也不知多少次大罵段珪廢物,若是換了自己,說不定早就能御劍出入青冥了。此時見到了白勝,段鈺登時就半點也不怕了,他雖然自忖當年武功不及段珪,但這麼多年過去,他苦練不綴,早就非是吳下阿蒙。何況他現人多勢眾,也不怕段珪這位三哥。
白勝待瞧不瞧的掃了這個“弟弟”一眼,心底不住的膩歪,暗暗忖道:“短命鬼家的弟弟,怎麼看來這麼惹厭?我出手教訓他一番不難,但總不能殺了這貨,可不絕了這個根,只怕他日後總要跟我攪鬧。”
白雀兒見白勝臉色不虞,便低聲說道:“還是莫要跟你弟弟衝突,我們暫且走了罷。”
白勝點了點頭,也不理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的段鈺,悄聲說道:“我的黑鐵木舟放出來不方便,還是白雀兒師妹你把翠煙雲放出來,我們今日不城閒逛,改去城外的忘翠峰走走罷。”
白雀兒點頭贊同,素袖輕揚,便把翠煙雲放了出來。這團翠綠的雲彩只酒樓一繞,便把她和白勝都收了進去,飄飄蕩蕩的飛上了半空。白勝坐穩了之後,這才記起自己白吃了東西還未給錢,他也懶得掏腰包,而是從翠煙雲傳了一道聲音出去,喝道:“小五子你來的正好,我跟白師妹今日未帶酒錢,白吃白喝對我段家的名聲不好,趕緊去幫哥哥把帳付了罷。”
段鈺心已經擬定了七八種計劃,要跟這個三哥好生爭鬥一番,卻沒想到白勝這般憊賴,直接就走人了不說,還要著他會鈔,這份鬱悶讓段家五公子氣的幾乎要吐血,指著天空想要破口大罵幾句,卻見那團翠綠的雲團越飛越高,自己不拘罵多大聲人家也聽不到了。
白勝並不是段鈺五公子的親哥哥,當然也不怎麼關心這個便宜弟弟,反正他便宜的弟弟妹妹多,正應了一句臺灣土話:別人家的小孩死不完。老段家的孩子,跟他白勝白大爺有什麼一個永樂通寶的關係麼?沒有,一點也沒有。
白勝這邊遁光才起,那頭幻陰妖瞳所化的妖鬼就出現酒樓的屋脊上,他遊目四顧,瞧了一會兒,便從酒樓上往下一撲,先是撲到了白菊花身上,卻噗通的跌落了下來,然後才揉了揉屁股撲到了大寇汪潮的身上,這一次撲上去便和汪潮的身子合一。為詭異的是,這頭妖鬼晃來晃去,旁人就似沒有瞧見一般,根本不知道這頭妖鬼已經把汪潮附了身體。
汪潮被妖鬼附體了之後,眼神頓時變得異常狡詐,手的龍棒輕輕一拎,似乎比之前輕巧了好多,簡直如提燈草。
段鈺也不知道身邊這位大寇,已經換了一個核心,只顧得憤憤不平。但他忿忿之後,卻又十分豔羨起來,暗暗忖道:“瞧三哥這廢物,似乎也就只是老樣子,武功不見得比我高,多不過懂了一些法術,卻連汪潮也困不住。倒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法力好深高明,居然可以駕雲飛天,想是赤城仙派的哪位仙子。這樣的仙子居然跟我三哥這樣的廢物一起,看起來還好生親熱。這要是當年我拜入了赤城仙派門下,跟這位仙子一起的不該是我段鈺麼?這窩囊廢真個該死……”
想到了不忿處,段鈺加痛恨這個哥哥,仇舊恨一起,讓他再無心思遊玩,喝了一聲回府,也不去管那些朋友和江湖好漢,自顧自的往都總管府邸走了回去。那些人也都好生無趣,他們縱然有些拍馬屁,但聽得段鈺稱呼白勝為三哥,也知道是段家的家事,他們不好開口。而且白勝駕雲而去,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神仙人。便是他們再想多說什麼,也沒法找出來藉口。修仙之人和他們這些凡俗之人,已經非是同一個世界。
段鈺帶了一眾手下回到了府邸之,心頭鬱悶不去,便去自家的書房悶坐。旁人自是不會跟他到這等私密的所,但居住都總管府的卻有幾個段鈺的紅顏知己,聽說段鈺今日跟本家三哥惹了一肚子的閒氣的,都來書房勸慰他。
段鈺的這幾位紅顏知己,不是江湖俠女,就是大戶閨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