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難得的細心。畢竟閻浮提世界還未有旅遊這個行業,也沒有職業導遊,資深驢友這些名堂,故而相較之下,讓白雀兒頗有幾分感懷。
白勝跟白雀兒商討了許久,這才收了地圖,笑了笑說道:“此時天色頗好,不如我們這就出罷,今日我選的景緻都離是十方院道觀頗近,走不幾步便可。”白雀兒微微頷,臉色也漸漸平和下來,跟著白勝就離開了十方院道觀。兩人才自離開,十方院道觀的上空便浮現了一團漆黑的邪氣,這團邪氣凝練無匹,比那頭女鬼的幻陰妖瞳要厲害十倍。
這團黑氣只是略略一轉,就盯上了白勝和白雀兒,待得他們兩個走出了十方院道觀,這團幻陰妖瞳忽然一跳,化為一個不過尺許的漆黑妖鬼。這頭妖鬼生的身子輕捷,蹈虛步空,身子一晃就隱遁空氣之,緊緊的追趕著白勝和白雀兒兩人下去了。
白勝跟白雀兒一起,先去了附近兩處景緻閒晃,看看日近午時,這才走入了一家早就選定的酒樓。白勝和白雀兒都來的甚早,所以就要了一間樓上雅座,臨窗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一家園林。據說那家園林乃是某位高官的私宅,只是平時也常開放,讓人墨客前去玩賞,甚至主人家還會奉些酒食,故而平時來往客人也多,為身穿輕袍的儒雅之士。
白勝和白雀兒點了幾個該酒樓為有名氣的菜餚,要了一罈子陳釀,談談說說,倒也輕鬆自。白勝雖然不是話癆,因為遊戲玩的太多,平時還顯得頗有些沉默的樣子,但口才並不算差。此時把自己前世聽過的一些趣聞笑話,結合了閻浮提世界的種種傳說,經過本土化之後,改成了有南蟾部洲特色的小段子,跟白雀兒娓娓道來,不光是白雀兒,就連酒樓其他的客人和來回迎伢的夥計,也都聽得入迷,不是出捧場的笑聲。
白雀兒縱然矜持,但也架不住白勝這樣逗趣兒,笑聲如銀鈴一般,幾乎從未斷絕。
白勝捂著酒杯,飲了半口,便即放下。他並不喜歡喝酒,前世是個喝紅酒都要兌脈動的主,南蟾部洲的酒水又味道極淡,跟喝水也差不許多,讓白勝有些懷念可樂七喜,綠茶紅牛等超市飲料。他不禁暗暗想到:“可惜我穿越過來乃是修仙的人,不然琢磨如何賣相機符籙,各種飲料,也必然能成一方鉅富。修仙之人對錢財之需甚少,來錢的路子又多,這些東西反而算是旁門左道了。”
白雀兒見白勝忽然沉吟不語,以為他說的累了,也頗體的替他斟滿了一杯酒水,白勝微微一笑,正要說兩句什麼,忽然一扭頭瞧見了窗外的那座園林裡多了一夥人。這些人顯然都是非富即貴,為的一個年輕人身材挺拔,臉上陽剛之氣甚濃,雖然一身士打扮,但是卻有一股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武夫之氣。
他身邊的幾個人顯然都十分奉承,雖然因為距離太遠,白勝也聽不到那些人說什麼,但只看那些人的姿態和眼神,便可知一定是些阿諛之詞。顯然除了那個為的年輕人地位極高,其餘的人都不能跟他相提並論,只要討好的份。讓白勝關注這些人,並不是別的原因,也不是對這些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其實他是因為認得那個年輕人,這才略感有些驚訝。
第151章 一百五十一、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個年輕人正是華胥國鎮國大將軍段玄業的第五子,也就是段珪的五弟段鈺。
段珪身前一家有十多個兄弟,姐妹七八人,他排行第三,但卻是庶出,母親也早就死了。他家頗不受寵愛,又因為年少氣盛,惹了一場大禍,跟幾個兄弟反目成仇,生出極深的齟齬來,段玄業這才把他送來赤城仙派學藝,當年段珪惹的那場大禍,就跟他的五弟段鈺有關,所以兩兄弟關係不但不好,反而惡劣到了極點。
白勝雖然繼承了段珪的一切,但是他卻並不怎麼願意繼續那些仇怨,尤其是當年的仇恨,雖然有其他兄弟欺負段珪的緣故,但段珪自身也不是毫無錯處。丫一個庶出的孩子,非要跟人家嫡出的孩子爭風吃醋,完全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地位,人家是多強硬的後臺。而且那個妞本來就是一個挺2的奶殘,就是想要耍他罷了,他居然還認為是人間真愛,為了這那個奶殘妞險些殺了一個哥哥兩個弟弟,甚至跟自己的老子段玄業也動了手,後才被打來赤城仙派學藝。
他赤城仙派苦修二十年,都不能突破感應的境界,也是有這一塊心結梗塞胸的緣故。
白勝瞧了幾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他見白雀兒露出幾分徵詢之色,便微微一笑說道:“那個人是我弟弟,只是當初我們兩兄弟有些齟齬,他揚了我孃的骨灰!”
白雀兒本來聽得是白勝的弟弟,雖然覺得兩人有些衝撞,但還可以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