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要修煉,沒空跟你多嘴廢話。”
荊棘嶺主人大袖一揮,遁光兜轉,白勝卻有些慚色,暗暗忖道:“哪裡有這麼容易就絕收?必然是我剛才惹怒了這位前輩,還是追上去再道歉的真誠一點罷。”白勝催動了金霞幡,隨後就追了上去,荊棘嶺主人本擬這小子不過是個後生晚輩,想要把他甩脫外,自己一個人回去洞府,諒這小子也不敢硬闖,給白勝一個閉門羹吃。
但兩人遁光一前一後,白勝居然半步不落,荊棘嶺主人穿入洞府的一刻,也跟隨了主人的遁光飛了洞府之。白勝瞧了一眼後面一閃而沒的禁制,把自己的來路化為一塊岩石,不由得暗暗吃驚道:“原來荊棘嶺主人封禁的法術如此玄妙,怪不得我找不到門戶所。”
二百八十二、苦力
荊棘嶺主人怫然不悅的喝道:“你這小子,我不說了,我這裡沒有毒龍珠,你還要闖我的洞府作甚?難道你是想要硬搶不成?莫要瞧你有些本事,老夫照舊一根手指頭鎮壓了你,除非羅神君親自來跟我討人,不然我就關押你一年。”
白勝訕訕一笑,拱手說道:“晚輩剛才驚擾了前輩,心頭十分不安,縱然前輩不肯計較,晚輩也總有些惴惴。故而冒昧跟著前輩,是想看看能否做些什麼,讓前輩怒火消歇,也可以讓晚輩心稍安。”
白勝知道荊棘嶺主人只怕有些怒火,故而根本不再提毒龍珠的事情,只是用誠懇的態來致歉。荊棘嶺主人微微咦了一聲,瞧了白勝幾眼,白勝也是這個時候才有機會打量這位散修前輩。
荊棘嶺主人的法力並不算甚高,甚至還比不過勾玉散人蔣古全,多也不過煉罡絕頂的修為。一身汙漬的黑袍,糾結的蒼白灰,枯槁無肉的一張長臉,看起來就如大學寢室的看門大爺,雖然瞧著其貌不揚,但經常會冒出幾句驚人之語,讓所有的學生都震驚那樣。白勝也不敢小瞧這位前輩,只是微微躬身,做出了誠懇的姿態。
荊棘嶺主人嘿然一笑,後說道:“既然你這麼誠懇,就過來幫我做點小事兒。我近要祭煉一件法器,有幾種材料須得處理,你就幫我都弄好了罷。”荊棘嶺主人帶了白勝,洞府轉了幾轉,到了一處洞門前,指著裡面說道:“裡面有一千八根千年鐵木,我這裡還有一份圖紙,你按照上面所繪,把這些千年鐵木都雕刻上符籙罷。”
荊棘嶺主人說罷,丟下一張圖紙,就揚長而去,白勝捏著這份圖紙,好生後悔。他暗暗忖道:“早只要要被安排來做苦力,我就想方設法偷他的毒龍珠了,一千八根千年鐵木都要雕刻上符籙,這要搞到什麼年代?”
白勝一腳邁進了荊棘嶺主人的庫房,抬眼瞧了堆積如山的千年鐵木,又攤開了那張圖紙瞧了一會兒,不由得微微驚訝,暗暗的驚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居然是黑鐵木舟的煉製圖紙,不過他要煉製的這艘比羅神君送我的那艘可要大的多了,而且也少了許多東西。”
白勝雖然還不算是煉器的大行家,但也絕不是外行,故而他一眼就瞧了出來,荊棘嶺主人給他的這張圖紙,也是煉製黑鐵木舟的,而且這張圖紙上少了好幾種禁制,煉製完成之後用來飛遁,功能無缺,卻不能持之通行天都峰的禁制。白勝微微猜測,暗暗忖道:“看來這捲圖紙也是出自羅神君之手,不過這麼龐大的一艘黑鐵木舟,長途趕路也太消耗法力,短途趕路速也太慢,根本就不是飛遁法器該有的模式……除非,這東西是真的要出海用。”
仙家煉製的飛舟,也是雲來去,雖然亦能海上航行,但卻沒幾人願意去承受風浪。但這艘千年鐵木煉製的飛舟,不但體積龐大,煉有數個艙室,完全是一派撐不死也要嚇死你的架勢。
白勝暗暗算計,這頭黑鐵木舟若是祭煉完成,至少相當與數萬個法寶囊,能承載的東西,足足可以堆起一座丈高的山頭。雖然他猜不出來荊棘嶺主人要做什麼,但是卻大致明白,此物絕非用來當作飛遁法器,而是用來當作運輸的貨船,就是不知道要用來運什麼東西。
白勝瞧了一眼堆積如山的黑鐵木舟,忽然探手一抓,登時有七十根飛了起來,這些千年鐵木皆十分粗大,每一根都有數十丈長,三四個人合抱粗細,枝葉什麼的都沒剪去,故而看起來比處理過的木料還要佔有地方。白勝雖然不大情願,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荊棘嶺主人,他也不能不做,好他心底已經有了盤算,大略安排了一下這份工作的流程,還是很有把握短的時間內完成它。
飛起來的七十跟千年鐵木,白勝瞧也不瞧,扣指一彈就有七十二道劍光飛出,繞著這些只是被砍伐下來,卻沒有處理過的大樹一繞,登時把這些大樹都斬切成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