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衝上天空,直到完全消失不見,錢一多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去了大廳。
林立卻是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這名叫做瞿銘的聖域使者,實力只是前三等的結丹期,不過對金丹期的錢一多說話卻毫不客氣,而錢一多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喜。聖域使者的身份看來真是尊貴,至少相當於冰寒門的正門主了。
讓林立另有感觸的是瞿銘祭出的令牌。他差點忘記了,自己巫心本源中還有一塊差不多的令牌,雪妖令!
“也不知道妖妖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就是聖域的使者?不過,雪妖令卻是與瞿銘的令牌有些不同,讓我不敢確定。”
林立從巫心本源中一個角落將雪妖令翻出來,放到了顯眼的位置,說不定以後會有用到的時候。
“不過聖域的使者不可能只是元丹境實力,一定還有實力更強的人。”林立心中有些疑惑。
林立轉身,看到還有一名長老沒有回去,於是走上前去,開口問道:“許長老,我有件事情需要詢問,不知道許長老可否為我解答一番。”
許長老年齡已至中年,實力恐怕再難提升,對林立這種年少有天賦的弟子存了忌憚之心,當即笑道:“原來是林峰主,你客氣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為你解惑。”
林立呵呵一笑,開口道:“是這樣。剛剛的瞿銘使者只是元丹境實力,雖然年齡極為年輕,是修煉天才,可是聖域也不可能只有這樣實力的使者吧?”
許長老一笑,回道:“普通的弟子,一般把聖域的使者統稱為使者,可是在我們這個階層,對使者的劃分並不陌生,算不得什麼秘密。我就為林峰主說一說吧。……聖域使者的劃分,具體規則我不清楚,不過想來也無外乎依據實力與貢獻。分為天使、聖使、神使。而瞿銘使者,是聖域天使,背後的潔白羽翼,就是象徵。”
林立將這些記下,感嘆道:“不愧是聖域的使者。最低階的天使都相當於本門正門主的身份,也不知聖使與神使是什麼樣的威嚴?”
……
魔門陣營似乎與冰寒門是一樣的打算,並不想鬥得兩敗俱傷,而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坐下來談判,將靈脈一分為二。
雙方各不相信,所以談判並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不是坐下來說一句“好,靈脈一分為二,你我各一份”就能解決的。雙方都在小心的謀劃,防備著一不小心陷入對方的陷阱。
魔門名聲不好,擅長陰謀詭計;不過身為正道的冰寒門,在魔門心中的印象也好不了多少。正道中人更不讓人省心,道貌岸然的人玩起陰謀來,最讓人防不勝防。
在雙方各自準備的時候,自然是一番平靜。不過弟子間相互獵殺的事情卻是愈演愈烈了。雖然沒有大的戰爭,不過每一天也有一二百的雙方弟子死亡。
就在這種相互獵殺中,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聖域使者傳達命令的三日後,林立身份玉牌中的積分已是增加到了六百三十。同時巫心本源中也囤積了不少的未賣掉的靈器。
當天夜晚,很黑,很靜,只有蟲子在廢墟堆中鳴叫的聲音。一片亂石堆中,三條黑影在爭鬥著。
一陣風吹過,月亮從黑壓壓的烏雲中露出了頭,灑下一片昏黃光輝,月光照射在三個人身上,其中一人動作如狡兔般敏捷,赫然就是林立。
林立的對手是兩名魔門弟子,一名假丹期,一名結丹期。兩人聯手,足以在結丹期境界中難逢敵手,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林立。
林立頭頂懸浮著赤紅鼎,右手抓著竹杖,臉上卻有一絲慎重,這慎重不是來自面對的兩名對手,似乎還另有別的事情。
月亮再次躲在了烏雲後。只有靈器發出的淡淡亮光,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的痕跡。
“不能再拖延了。今天夜裡月黑風高,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林立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在黑夜裡都能明顯看得到。他左手一翻,拿出了大帝塔。
大帝塔,鎮壓!
林立丟擲大帝塔,大帝塔旋轉著漂浮起來,仙樂一般的聲音響起,上面的皇帝出遊圖似乎活過來了一般,在塔身上運動起來。馬蹄子在邁動,車輪子也開始轉動起來,後面文武百官邁動腳步跟隨。
大帝塔漲大到兩丈高,兩人合抱那麼粗,出現在了結丹期魔門弟子的頭頂。塔上灑下青色光輝,魔門弟子在青色光輝的籠罩下,似乎失去了行動能力,連張口說話都是不可能。
林立手中竹杖丟擲,竹杖彷彿沒經過阻擋般,穿透了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