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側位置上,坐著一個豬頭肥胖的大漢,頭戴青黑一氈帽,身披寬綠長布衣,褲子全黑束腳,腳踏虎皮長鞋,袒胸露乳,胸毛漆黑,黃面獠牙,一臉惡相,眾妖見他皆喚大王,實力登臨太乙仙,喝著酒吃著肉,少言寡語,不與眾妖為伍。
宴過三巡,黑風大王站起身,端起酒,朝著眾妖王舉起酒碗,道,“黑風偶得傳承,自小修煉,時至今曰,四百年矣,眾妖都是一起的同輩,比不得那些出了名的妖王,威名赫赫,幸得諸位扶持,黑風才在這落了山頭,這一碗酒,卻是敬諸位!”
“哪裡哪裡,以後還得承大王多多照顧!”有妖王笑著回應,黑風大王太乙散仙巔峰的實力,在群妖之中少有敵手,自然要給面子。
洞內一陣灌酒聲,喝完後,黑風妖王還未坐下,眾妖也不坐,只看著,不知黑風妖王還有何事。
“這第二件事,卻是我黑風山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渡過雷災,若是能渡過三災,未來不可限量,又因其立了大功,我便認他做了賢弟,諸位認識認識,今後走動,也要有個照拂。”黑風妖王看了眼寧無缺,旋即走回椅子上坐下。
見此,寧無缺便知這是黑風妖王讓他熟悉這些妖王,也不扭捏推辭,站起身來,端著酒碗,朝著眾妖一敬,說道,“我乃黑風山二大王,妖名嘯月,諸位都是妖王前輩,還請曰後多多提攜!”
說完,寧無缺先灌下一碗酒,眾妖王見其乾脆,又有黑風妖王說話在前,這面子不能不給,紛紛笑著誇讚寧無缺幾句,不外乎“天資卓絕”、“年少有為”之類的場面話,都是喝了酒。
只有豬頭妖王喝了酒後若有所思,望著寧無缺,“嘯月妖王是渡過了雷災,而非躲過了雷災?”
眾妖聞言,詫異了一下,旋即都望向寧無缺,這“躲”和“渡”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對這些妖王來說,躲三災很難,卻也不是沒有,至少這裡有七八個妖王就是躲三災的地仙。
躲三災可憑丹藥、法寶抵抗天災,而渡三災乃是完全以己身直面天災,自上古封神之後,天地衰竭,三界之中,幾乎沒有人能真正完全渡過三災,就是渡過雷災的也少有。
剛才黑風妖王說寧無缺渡過雷災的時候眾妖只以為是躲三災,現在豬頭妖王問起,卻又疑惑起來,能讓黑風妖王如此相待,顯然不一般。
“哈哈,自然是渡,而非躲,你們未曾見到,那九霄雷災淹沒了七八里方圓,現在還是一片狼藉,便是我見了也心驚!”黑風妖王大笑著解釋,寧無缺笑而不語,這種事情黑風妖王說比他自己說更有說服力。
果然,聽到黑風妖王這麼說,洞內妖王都是倒吸一口氣,一個個看著寧無缺的眼神豁然不同,他們可是見到了遠處那近乎廢墟的雷災現場,那等災劫,想一想都害怕,能渡過這樣的雷災,難怪黑風妖王要如此相待。
豬頭妖怪上下打量著寧無缺,哈哈一笑,“果真?渡雷災,果然是我妖族的年輕俊傑,老豬卻是心癢難耐,不知這渡雷災的和躲雷災有何區別,想向二大王討教討教。”
黑風妖王拿不準這個從天上下來的豬頭妖王此舉何意,皺皺眉,“豬剛鬣,你可是太乙散仙境界,莫要欺軟,不如我兩個過幾招?”
“哈哈,黑風大王什麼話,老豬豈是那種妖怪,這樣,老豬也只使一災地仙的修為,向二大王請教如何?”豬剛鬣再次開口。
此言一出,黑風妖王也無話可說了,眾妖心思各異,朝著寧無缺看去,寧無缺臉上笑容依舊,笑道,“既然這位妖王願意賜教,我自然答應,只是這洞內太過狹窄,施展不出身手,不如到外面寬敞處,再鬥個高下?”
這種時候,寧無缺要不答應,不僅折了黑風妖王的威風,也損了自己顏面,妖怪之間,強者為尊,就是論武藝、拼手段,只有寧無缺有實力,才能讓群妖折服。
“是理是理!”豬剛鬣點頭。
眾妖王心思不一,簇擁著三位妖王出了黑風洞,站在山腰觀望,出來時,黑風妖王給寧無缺傳音,“小心,這豬妖來歷非凡,修煉的也是仙家道法,實力不弱,手段了得!”
寧無缺和豬剛鬣往空地一站,豬剛鬣斂了修為,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真有元帥的威風,“你來攻我,且看你手段!”
寧無缺也只使一災地仙的實力,擺出個攻勢,盯著豬剛鬣,要找出其破綻,看似氣定神閒的豬剛鬣早已經是做好了防禦,兩腳的站位,兩手的擺放,看似無意,卻封住了寧無缺的進攻路線。
“這是一個高手!”
不用多言,寧無缺就知道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