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即便留在家中也無甚用處,去了白雲道長處,既能養傷,又能讀書,縣試之期將近,你是村裡的希望,切莫因為俗事亂了心神。”
村長大包大攬,一個勁想要寧無缺去白雲觀,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現在寧無缺看起來正正常常,可若是到了晚上又出現昨晚那種變故,村裡的人可擋不住,還不如讓寧無缺去白雲觀,那裡有法力高深的道人鎮著,寧無缺再被妖怪附體,也鬧不到村子裡來。
村長的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道人,不過這也正中道人下懷,他要寧無缺和他回白雲觀,也是希望再觀察觀察,要是寧無缺真是妖,遲早會露出馬腳,到了道觀,寧無缺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見此情形,寧無缺知道去白雲觀已成定局,唯有這樣,才能化解村長和道人的誤會。
想想,自己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被人誤會為妖,還真是諷刺啊。
一個書生,怎麼可能會是妖怪呢?
寧無缺露出一絲苦笑,自古以來,就有妖魔鬼怪之說,他不是什麼無神論者,也不是什麼有神論者,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離他太遙遠,可現在,連重生這樣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會發生的呢?
白雲觀離寧無缺所在的寧家村約莫二十多里地,在寧無缺答應前往白雲觀後,道人便帶著兩個道衣童子以及寧無缺上路。
寧無缺本來還想先回家裡看看,但白雲道長不同意,村長也巴不得寧無缺早些離開,再想想自己現在回去,恐怕只會引來村民的非議,只好作罷,
一路上,密林無數,鳥鳴聲、風吹聲交織在一起,提醒著寧無缺這裡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而是另一個時空。
中午之後,天空暗了下來,黑雲密佈,片刻後竟然飄起了雪花,晶瑩的白雪如飄絮般紛紛揚揚的傾灑著
寧無缺身上只有一件帶血的白袍,有著一條條破口子,是被人用荊棘條抽破的,傷痕早已經結痂,留下一條條猙獰的傷疤,寒風順著衣袍上的破洞鑽進去。
此時還是元月,又是雪天,空氣中帶著絲絲寒意,被風吹颳著,寒氣在衣袍內四竄,雪花飛進去,凍得寧無缺一陣陣哆嗦。
走出不到五里地,寧無缺眉毛都被雪花染白,哆嗦著,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抱著兩肩,摩挲著撥出熱氣。
“冷,太冷了……”
羨慕的看向白雲道長和兩個眉清目秀的童子,寧無缺上下牙齒打顫,疑問道:“你們不冷麼?”
在這寒冷的雪天之中,僅僅只穿著道袍、道衣的道人和童子,居然還臉色紅潤,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這樣的身體素質,不得不讓寧無缺自慚形穢。
“師父,我看這書生也不會是什麼妖物,而且這雪越來越大,以他的身體,要趕回觀裡絕非易事,不如幫他一次,也好上路?”一個童子看了眼寧無缺,眼中露出不忍之色,看向白雲道長。
白雲道長沉吟一會兒,微微頜首。“恩!”
在寧無缺疑惑的目光中,只見那童子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符紙來,唸了個咒,貼在寧無缺的胸前。
“怎麼樣,好些了沒?”道衣童子朝寧無缺微微一笑,問道。
貼個符紙就能保暖?這要放在以前,寧無缺一定會覺得自己瘋了。
但是現在身體傳來的反應卻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真的感覺不到冷了,從胸口符紙傳來一陣陣溫暖,讓他就好像身處火爐邊,凍僵的身體逐漸溫暖起來,泛白的臉上出現了紅潤,效果好得讓人咂舌。
“神、神仙……”寧無缺瞪大了眼睛,想到了那些志怪小說裡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滿天諸神,難不成自己遇到的這幾位就是神仙?
被寧無缺這麼盯著,眉清目秀的道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羞澀道:“只是一點微末道法,怎麼敢稱神仙,師父才是法力高深,道行無邊!”
看向白雲道長,寧無缺嚥了口唾沫,渴望的盯著道人。
“你與本道無緣,不適合修道,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白雲道長搖搖頭。
寧無缺詫異的看著白雲道長,誰說要和你修道了?
“呃,不是,小生是想問問道長,可不可以變點食物出來,小生腹中飢餓,走路沒了力氣。”
話音剛落,寧無缺肚子就一陣咕嚕嚕的叫騰,不好意思的瞪著白雲道長。
“你不想與本道修道?”白雲道長一臉不可思議,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不願意修道的凡人。
寧無缺恭敬一禮,道:“道長法力無邊,小生何德何能能拜在道長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