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金鈴兒也起身,行了一禮,笑靨如花,“原來是金山寺的陳宇,幸會幸會!”
“合歡道金鈴兒,久聞大名!”陳宇哈哈一笑。
鶯歌夜伸手,笑道,“請坐,陳宇兄能出來一次,著實不易啊。”
“唉,一言難盡,都怪寺廟裡面那些老禿驢管得太嚴了,若不是這次,寺裡還不會放我出來。”陳宇苦笑,做到石桌旁。
金鈴兒微笑著,陳宇是金山寺的俗家弟子,不過因為頑劣,素來不受拘束,喜歡自由自在,不過金山寺的住持卻言陳宇有著佛緣,因此對其極為看重。
“可否請聖女彈奏一曲?”陳宇看向金鈴兒,淡淡一笑。
“自無不可!”
金鈴兒飛入竹林,片刻後抱著琵琶而回,紅紗飄飄,琵琶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響起。
“不知道玄心道那裡的訊息準不準,事關十八年前,誰也不敢保證就是他。”陳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鶯歌夜。
“十有八九就是他,我見過他一次,玄心道這麼大陣仗,應該沒有假,上次黑山一戰,玄心道死傷慘重,宗主又壽終正寢,大長老依仗搭上了秦王這條線,成為玄心道宗主,這兩年玄心道逐漸淪為了皇室的走狗,殘殺了不少魔道之人,正道和魔道之間的爭鬥越來越劇烈。”
陳宇眉毛輕挑,看著鶯歌夜,“因為這件事,九州上道門、魔門、邪道都驚動了,據我所知,五道三門兩寺方仙道、玄心道、羽仙道、天魔道、合歡道、青城劍門、拜月門、天門、白馬寺、金山寺都派出了高手,任逍遙、李道玄、蕭億玄、法緣、納蘭紅葉、樂孤城這些人都已經來到了洞庭湖,正邪齊聚洞庭湖,終會有一戰。”
想到不久後可能會出現的又一場浩劫,兩人都是心情沉重,只是喝酒,不再說話。
“奴家一直很好奇,他身上究竟有什麼,會讓玄心道十八年還不放手。”金鈴兒按下琴絃,一曲已落,盈盈一笑。
鶯歌夜和陳宇搖搖頭,都是苦笑,“十八年前的事情誰知道,老一輩那些人都閉嘴不說,傳聞是當年玄心道聖女偷了玄心道流傳下來的一張藏寶圖,是一個上古仙人的洞府,也有傳聞說是當年的嘯天刺殺楊堅後得到的一張隋朝皇室藏寶圖,不過我覺得後面那個更真實一點,隋朝立國三百多年,幾代皇族的積蓄,絕不止大唐發現的那麼一點。”
“不管是什麼原因,還是要先找到他。”
漁村內,幾個道人站在寧無缺的屋子裡,盡皆皺眉。
“老村長,你可知道他還有什麼地方可去?”黑衣道人朝老漁夫問道,目光看向桌上還未燒完的符紙,走過去,拿起聞了聞。
“小老兒也不太清楚,寧先生在村子裡沒幾個熟人,也很少和人說話,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老漁夫很是恭敬,今天早上這些人突然出現在漁村,說是來找遠親,老漁夫也是見過些世面,看得出來這些人來者不善。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來找寧無缺的了。
“師兄,怎麼樣?”
黑衣道人濃眉皺緊,“這裡有人施過法,將他身上的妖氣散去了,究竟是誰?”
“該死,又被人領先一步,這幾天正道的弟子不太安分,是不是他們做的?”
“儘量避免和正道那些人衝突,還不是時候。”
老漁夫看著幾個黑衣道人遠去,看了眼屋子,將門拉上,搖搖頭,輕輕嘆息一聲,真不知造了什麼孽啊。
洞庭龍宮,水府之中,一道銀輝燦燦的光影在騰挪翻轉,一招一式,靈動異常,收放自如,時而蒼狼抱月,時而兇狼飛撲,迅疾無比。
鞭腿提出,身形猛然跟上,利爪落在巖壁上,抓下一把碎石,鋒利如刀的指甲在巖壁上留下八道爪痕,轟然落地,將地面都震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呼……”
寧無缺長呼一口氣,閉眼調息,白霧如龍,氣息悠長,綿綿不絕,呼吸平靜下來,寧無缺睜開眼,碎金色的眸光之中閃過兇狠、冷漠之色。
“哈哈哈,好,不錯,原以為你一個月才能做到,沒想到只用了二十天,這裡的地磁元力已經對你沒用了。”
洞庭龍王站在洞外,看著寧無缺,眼中閃過驚異,寧無缺的變化太大,讓他都有些難以相信,如果說二十多天前的寧無缺給他的感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此時就是一頭出籠的兇獸,精瘦結實的妖軀無處不透著危險的氣息。
僅僅十天,寧無缺就能夠讓人軀承受地磁元力的擠壓,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