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中間的道人眉毛一挑,淡淡道:“你確定他在龍宮裡面?”
“嗯,雖然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但洞庭湖周圍都已經搜過,現在就只剩下洞庭湖了。”青衣道士點頭。
“天魔道、拜月門、合歡道那邊有什麼情況?”
“他們已經在朝著洞庭湖那邊趕去,應該是準備對龍宮動手。”
三位道人相視一眼,看向青衣道士,“下去佈置吧,他身上的秘密不能落到邪魔外道手中,我們得不到,那就毀了他。洞庭龍宮?”
岳陽城內,一座小院之內。
張道源和張清正在弈棋,棋盤內黑白相間,張道源身後,蕭憶玄一身儒袍,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棋盤。
一個披甲執戟的將軍走進來,蕭憶玄見了,連忙走過去,那將軍小聲在蕭憶玄耳邊低語幾句,蕭憶玄皺皺眉,隨即眉宇舒展,讓那將軍走出去。
蕭憶玄走回來,不久,張清捏著一顆棋子,眉頭一挑,隨即將棋子放回盒內,哈哈一笑,“叔父棋藝精湛,侄兒不敵!”
張道源如枯木般的臉上皺紋舒展,也是哈哈一笑,“很厲害了,你的棋道比起年輕之時,沉穩了許多,可惜,你的心不在學問之上,若不然,你的成就絕對不比我低!”
張清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落在蕭憶玄身上。
“蕭賢侄,可是有了訊息?”
張道源也看向蕭憶玄,雖然兩人剛才專心下棋,可一些動靜還是聽得到的。
“嗯,有人放出話來,說寧無缺躲在了洞庭龍宮裡,現在邪道、魔道的人都聚集在洞庭湖,玄心道、羽仙門等等一些正道也出現了。”
張道源泛白的眉毛抖動了一下,“這些方外之人,越來越不安分了,朝廷藉助他們的力量平定叛亂,原以為這些人已經超脫世俗,沒想到竟然敢幹涉社稷江山,玄心道勾結秦王、天魔道和太子走在一起,想要干涉皇權?”
“這次皇上震怒,莫非是因為楊文幹那件事?”張清身在江南,卻也聽說過朝廷內的一些事情,何況楊文幹之事,流傳甚廣。
自古以來皇室無親情,做皇帝的顧忌著臣子、親人掌握大權,百般監視,宮廷之內的鬥爭,絕不比官場之爭輕鬆,甚至更為殘忍。
“大唐歷朝七年,當今聖上已經是花甲之年,天下逐漸太平,太子和秦王皇位之爭趨於白熱化,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太子把持內政,卻因為勾結天魔道而被皇上所不喜。
秦王南征北戰,戰功赫赫,手握重兵,才能顯著,皇上的確有意傳位於他,可惜秦王太過心急,想要利用楊文幹一下子扳倒太子,只可惜弄巧成拙,太子損失了一支兵力,卻也暴露了不臣之心,引起皇上顧忌。”
張道源捏著棋子,緩緩說著。
“皇上身體硬朗,若無大病,在位十年也不是問題,太子和秦王已經等不住了。特別是秦王,已經是功高震主,若要篡位謀朝,不無可能。皇上藉此佈局,欲要藉此機會除掉兩位皇子的羽翼?”
張清心思縝密,很快猜到張道源的意思。
“嗯,確切的是說金山寺、白馬寺站在了皇上身後,準備打擊道教,皇上只是順便藉助佛教的力量而已,聽說不久前西天靈山佛祖在金山寺顯靈,託夢給方丈法慧大師,欲要傳下經書,佛法東渡,需要大唐國出一僧人。”
“道佛之爭?搞不好可能會危及社稷,皇上在想什麼?”張清擔憂著。
張道源輕輕一笑,“皇上已經找到第八、第九人皇聖令的位置了,或許是這樣,皇上需要時間吧。做臣子的,猜測這些做什麼?對了,我記得洛英也該十八歲了吧,不知可有了人家?”
張清苦笑,一陣頭痛,“別提了,和她娘一樣,野得很,兩年前離家出走,溜到了長安城去,還把李公臺給揍了一頓,都這麼大了,還沒有婚配。”
“哦?原來那個打了親王的就是賢侄女,哈哈哈……”
張道源捋了捋鬍子,哈哈大笑,兩年前他不在長安,自然不清楚這事,笑罷,道:“我看憶玄也未婚配,他是宰相蕭瑀遠親,和張家也是門當戶對,不如讓他們結為連理?”
張清看了眼蕭憶玄,見其並無反對之意,也猜到或許是長安那邊張家和蕭家的意思,蕭憶玄此人,張清也是聽說過,張道源弟子,飽學多識。
“此事,我考慮考慮,也不急在一時,蕭公子一表人才,只是小女頑劣,恐不入法眼,還是等他們見過再說吧!”
“如此,也好!”
張道源淡淡一笑,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