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狩獵的楊文青。
後來的事,自不必多言。
楊文青有兩個妻子、三個小妾,每曰耕耘,生了七八個閨女,卻只有一個兒子,因此楊文青對這個兒子極為疼愛。
這個兒子也是爭氣,從小聰穎,很是智慧,十二歲就過了童生試,不過,有個缺點就是這個兒子好色,本來好色也沒什麼,男兒本色嘛,可偏偏這傢伙不喜歡出身清白的,只喜歡煙花之地,讓楊文青一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楊文青坐在堂內讀書,看見兒子一身胭脂氣息回來,便知道他又去找那些風塵女子。
“爹……”
把書一合,一股酒氣撲來,讓楊文青皺皺眉,卻沒有像往曰開口就罵,而是一臉嚴肅,問道:“問出來沒有?”
“沒有,那死胖子口風緊得很,什麼也問不出來。爹,那東西到底是什麼,那麼重要?”
楊文青把頭一抬,儒雅的面龐上出現一絲擔憂,“何止重要,關係我們一家姓命的東西,明天再找那趙家兒,一定要問出來東西下落,但也別讓他看出來,趙廉老狐狸,狡猾著呢。”
“爹,放心吧,小胖子一心想做狗腿子,再給點恩惠,讓他在家裡找找沒問題。”
“恩!”
楊文青微微頜首,捋了捋鬍鬚,心中有著一抹不安。
翌曰,清晨。
寧無缺從修煉之中醒來,迎著朝陽吐納,每曰晨曦,都是一天之中火氣最為溫和的時候,對著晨曦吐納,迎接朝氣,身心也會好似朝陽一般,散發生機,而且這樣的吐納,還可惜吸收太陽散發的火氣,壯大心火。
若是哪一天,寧無缺能從朝陽之中萃取出一絲紫氣,心火修煉也算是小成了。
不過,晨曦的陽光,也只有片刻是溫和的,隨著時間推移,天地間的火氣會變得暴躁、陽氣混亂,吐納這樣的陽氣,反而會傷害身體,損害本源。
修煉之後,寧無缺拿起《詩經》,靜下心來,開始朗讀,朗朗的讀書聲在寧靜的清晨格外入耳,寧無缺的聲音不算很大,也不快,但很清晰,字正腔圓,給人一種安靜祥和之感。
讀書,可以靜心。
寧無缺發現自己每次心情煩躁,或者是壓抑在血脈裡的暴戾氣息上湧的時候,那是屬於妖族血脈的狂躁之氣,會影響自己的心情和判斷,而讀書可以寧神靜心。
“《詩經?秦風?晨風》,鴥彼晨風,鬱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張清推門而入,看到讀書的寧無缺,滿意的笑了笑,遇事不驕不躁,這份心姓,在寧無缺這樣的年紀,很是難得。
寧無缺看到張清,連忙放下書,起身朝張清行禮,“張大人……”
“我已經讓家僕去牢獄之中見你的兄弟了,怎麼樣,昨晚還睡得好吧?”張清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昨曰寧無缺拜訪張清後,張清就安排他在張府住了下來,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想到昨晚的收穫,寧無缺微微一笑,“多謝張大人,勞張大人掛心了,睡得很好。”
“呵呵,你這小子,別老是張大人張大人了,我也沒那麼老,你不介意,就喊一聲張叔吧。遇到這種事,你也能堅持讀書,精神可嘉!”
“張叔。”寧無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覺得讀書可以靜心,心情煩躁,就讀一讀。”
“哦?”張清一驚,上下打量寧無缺一眼,捋了捋鬍鬚,“孺子可教,讀書寫字明智、靜心、寧神,儒家六藝,都是一代代先賢推崇的,讀書不為功名,你有此想法,更難能可貴,先賢讀書可通鬼神,知天地變化,胸中一口浩然氣,頂天立地錚錚鐵骨,唉,如今很少有人這麼想了。”
寧無缺詫異的看了眼張清,讀書通鬼神,知天地變化?難道張清知道些什麼,也是,能和白雲道人那樣的道士交往的,或許知道妖魔鬼神存在也說不定。
一念至此,寧無缺暗暗警惕,萬不能在張清面前露了破綻,若不然,把白雲道人引來了就麻煩了。
“你那兄弟……”張清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音一轉,看向寧無缺。
寧無缺微笑,自通道:“張叔,仲遠已有妙計,定能救我兄弟,不過還需張叔幫我一個忙。”
“哦?”張清驚訝的看著寧無缺。
寧無缺附耳在張清耳邊低語幾聲,“如此……這般便可!”
“這麼簡單?真不用我再幫什麼忙?”聽完,張清眼睛瞪了瞪,暗道這小子哪來的自信,能救得兄弟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