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無疑是最為關鍵的問題,哪怕魯王得到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動員大軍,趕到凌陽至少也要十天半個月,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想起陸羽所透露的秘密,秦雲依然感到心悸!
李勁沉聲說道:“目前衛軍能夠動用計程車兵和騎兵共有兩萬左右,必要時刻在城裡也可以徵召起五萬青壯,城裡儲備的糧食足夠全城百姓一兩個月食用,正常來說守上幾個月都沒有問題。”
“但是”他的話鋒突然一轉道:“昨天晚上叛徒作亂,燒燬了大營輜重倉庫,我們損失了大批的守城器械,包括重弩、箭矢、油彈還有上萬張符籙!”
這位新任衛軍統領掩飾不住臉上的憂慮之色:“尤其是油彈和符籙是專門用來對付敵軍的攻城車以及投石車,對於守城非常的重要,油彈我們倒是可以想方設法重新制造,可是符籙就難了!”
“城衛軍裡沒有隨軍的煉氣士嗎?”秦雲不由地問道:“回龍觀方面不能提供支援嗎?”
李勁說道:“衛軍的煉氣士是有一些,不過能夠煉製火符的只有兩個,他們一天能夠煉製出十幾二十張符籙算是很不錯了,杯水車薪而已!”
“至於回龍觀方面要掌控神威大陣,更是空不出人手來。”
“還有,城衛軍的軍餉已經有半年沒有發了,肯定是被上官無涯給侵吞了!我們雖然消滅了上官家,卻沒有能夠搜到多少金銀財富,應該是被那些逃走的族人給卷帶走了,現在兩萬衛軍人心浮動,也是一個大麻煩!”
“還有徵召百姓也不能一毛不拔,每家每戶都得有補償撫卹,用錢也不少!”
一件一件的事情,秦雲終於明白為什麼兩人會如此愁眉不展,正所謂巧婦不做無米之炊,上官家覆滅之後留給他們的絕對是一個爛攤子。
“現在我們能夠呼叫的銀兩還不到兩萬,零頭都不夠!”徐敬業插話說道:“所以我們準備將上官家在凌陽城的一部分店鋪、工坊、宅院等等產業拍賣以充軍餉,只是擔心在這個時候難以賣出多少錢來,我知道你和水家關係密切,希望你能夠勸說水明棟能夠帶頭參加。”
以前的時候,凌陽城裡的店鋪工坊或許還能值點錢,但是現在大楚兵臨城下,誰也不知道凌陽能不能守住,在這個時候誰還願意花錢去購買。
人性總是貪婪和自私的,這一次三大家聯手不惜代價擊敗上官家,各家都有不少的損失,如果還要他們再出錢出力未免也說不過去。
所以徐敬業想要透過拍賣店鋪工坊來籌措軍餉,也是無奈之舉。
正常來說,這些店鋪工坊應當獎勵給水、謝、歐陽等家才對,徐敬業不是那種臉厚心黑的人,哪裡說得出口,所以請秦雲來幫忙。
他苦笑道:“我也知這個要求會讓你為難,老夫慚愧無能,只能是厚下臉皮!”
說完之後,這位當朝大儒竟然站起來向秦雲躬身行禮!
“大人言重了!”秦雲急忙伸手將徐敬業扶住道:“晚輩可不敢當!”
“其實這也不是個辦法,我建議還是將上官家的產業全都分給參與消滅叛亂的水家、謝家、歐陽家、林家等等以穩定人心!”他想了想說道:“至於軍餉,我倒是有辦法!”
“什麼辦法?”李勁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軍餉的問題是兩人最為頭疼的事情,在士兵們人心不穩士氣不高的情況下,將積欠了半年的軍餉發下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否則一旦有心人暗中鼓動挑撥,很可能再次引發軍中的叛亂。
秦雲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了一塊金屬片遞了過去。
這塊金屬牌半隻巴掌大小,但是有近半寸厚,沉甸甸的極有份量,表面密佈無數的花紋,正上方鑲嵌有一枚豔紅如血的寶石,中間還鏤刻著“九州商行”四個篆文大字!
“這是什麼?”徐敬業愣了愣。
秦雲笑道:“徐大人,您還記得那位血手人屠屠萬雄嗎?他將自己所有的不義之財存放在這塊至尊牌裡,憑藉它能夠從九州商行裡提取到百萬兩銀子,我想足夠衛軍軍餉開支和招募青壯撫卹的花費!”
百萬兩!徐敬業和李勁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誰也不會認為秦雲是在說胡話亂話,只聽秦雲繼續說道:“不過我上次去過凌陽城裡的九州商行問過,他們一次能提出的現銀不超過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現銀夠了!”徐敬業欣喜地說道:“還可以讓九州商行開出銀票,以他們的信譽,我們完全能夠拿著銀票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