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不由一震,隨後瞬間便將目光投到了那個被指責的白髮老頭身上,他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神紋怪才班超?
只見那班超身穿一件十分寬鬆的素色長袍,長袍也不知多久沒洗過了,上面沾滿了各種汙漬和灰塵,簡直堪比乞丐袍一般。衣袍尚且如此,班超自己本身的清潔問題,自然也十分不堪入目。先不說那亂糟糟的頭髮如鳥巢般顯眼,十指的指甲更是烏黑得如同陰屍的利爪一般。
只一眼,寒愈便可斷定這班超平時都是直接用自己的雙手鐫刻神紋的,所以才會在手上留下這麼多的神紋墨水。但是大哥啊,你鐫刻完後好歹也清潔一下手吧,整成這麼一副陰屍模樣誰人看了不惡啊?
而與班超爭執的那一位,則顯得乾淨威嚴多了。一塵不染的華服,頭髮和長鬚也都順長威武,這才是神紋大宗師應有的姿態啊。不用說,敢跟班超這般說話的,自然便是這衛神司的二司長了。
面對二司長的呵斥,班超卻是毫不在意的哼道:“儘管去稟報,老子做的都是身為衛神司司長應做的事情,怕你去說個球啊?”
“你……”二司長被班超這無賴般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恰好這時看到大祭司進來了,便馬上衝著大祭司喊道,“大祭司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看看班超到底有多胡來!”
大祭司笑著擺擺手,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件事一會再說。我今天來衛神司,是想給我的得意門生找個好師傅。”
“得意門生?”
聞言,班超和二司長的目光齊齊投在了寒愈身上。班超是充滿了好奇,因為常年只知道鑽研神紋的他,並不知曉寒愈的事情。而二司長卻是瞬間便猜到了寒愈的身份,眼中不由閃過了一抹不屑之色。
區區一個仙人,憑藉公主的信任,便爬到了今日的地位,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屑和憤怒,所以他一直以來都看不起寒愈。
班超用烏黑的指甲颳著下巴道:“大祭司,你神紋這麼了得,自己教他不就行了嘛,幹嘛還要另找師傅?哼,你們這些傢伙做事就是麻煩!”
大祭司呵呵笑道:“我也想親自教他啊,可惜我最近忙得很,實在是分身乏術。寒愈這孩子在神紋學上的天賦,是老夫生平僅見,老夫不想因為我的那些瑣事而耽誤了他的成長。”
班超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的道:“隨便你吧,反正老子是懶得管你這事。”
面對班超的冷嘲熱諷,大祭司卻並沒有感到生氣,依舊笑呵呵的道:“沒事,我知道你也很忙。而且,寒愈心中早已有了心儀的師傅。”
寒愈適時說道:“不錯,以我的天賦,自然要拜最了不起的師傅。縱觀整個仙界,除了大祭司之外,還有誰的神紋造詣能比得上二司長呢?”
說罷,他忽然朝著二司長深深鞠了一躬,沉聲道:“二司長,寒愈仰慕你的大名久矣,希望你能收我為徒!”
“哎,你等等!”還不等寒愈說完,班超便著急了。什麼叫除了大祭司之外就沒人能比得上二司長了,難道他班超就是個擺設而已,他就這麼默默無名?
寒愈轉頭看向班超,一臉鬱悶的道:“這位老伯,你有事?如果沒有的話,請不要妨礙我拜師。”
班超氣惱的瞪著他道:“你小子是哪根蔥啊,老子班超才是神紋界最了不得的人物,你居然敢當著老子的面說楚江東無人能敵?”
“班超?這個……老伯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寒愈只願拜宗師級別的強者為師。”寒愈話語間的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你班超只是個無名之輩,沒有資格做他的師傅!
隨後,也不等班超再次說話,寒愈便轉過頭去,一臉認真的看著二司長楚江東道:“二司長,請您收我為徒,傳授我最高深的神紋之道!”
楚江東眉頭一揚,卻是將目光投到了大祭司身上,道:“大祭司,你這是搞什麼花樣?”
他向來與大祭司不怎麼和睦,所以根本不認為寒愈是真心想要拜師。
大祭司故作無奈的苦笑一聲,道:“江東啊,這真不是老夫的意思,一切都是寒愈自己的決定。而且整個衛神司中,除了你我之外,又還有誰能有資格當他師傅呢?”
楚江東聞言沉默了下來,臉上一片驚疑不定。在沒有確認大祭司的真實目的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寒愈的拜師請求的。
這時,班超終於又忍不住大罵了出來:“日啊,你們兩個是神紋宗師,難道老子就是路邊的一坨大糞啊?憑什麼他只能拜你們兩個為師,老子就沒資格當他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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